肉眼可見,拋過去時力氣有點大的,那女孩頭都要貼到了桌上,單手捂著頭。
書掉下去的瞬間,被砸的女孩如旁若無人似的哭出了聲。
蔣訊他額上凸起的青筋也赫然地平了下去。
他現(xiàn)在大腦是空白的,孟筠什么時候拿起桌上小說的,他全然不知,是動作太快還是動作太輕,他不清楚。
他只知道的是,現(xiàn)在的孟筠如同一頭不張獠牙的猛獸,眼里很是寒冷冰徹,讓人不寒而栗。
同一起辱罵孟筠的女孩回過頭,狠狠地瞪著孟筠。
囂張氣焰地說道:“怎么,戳到你痛處了?才說這么點你就受不了了?你這才多大點事你就知道痛了?你怎么不去看陸商微博下的那些評論,你有這個氣你去回復(fù)她們啊!在這里當(dāng)縮頭烏龜算什么!
這下好了,釣不到你同桌就將目標(biāo)轉(zhuǎn)移到陸商身上了,你可真的有能耐的,這勾.引男人是一套一套的,可真佩服你了個?!?p> 她的視線放到孟筠身上不到幾秒就蔫下去。
孟筠不以為然,隨她怎么說就怎么說,當(dāng)做耳旁風(fēng)就行,沒想理那么多,這種難聽的話也不是第一次聽。
孟筠是不以為然的,可一邊的蔣訊就不可能將這事忍在腹中了。
他勃然起身,一腳踢了一邊放著書的紙箱子,“釣?zāi)忝冒。〈蟀滋斓哪惚犞壅f什么瞎話呢!還有,你那臭嘴放干凈點。什么她釣我,我們一起逛街怎么了!一起逛街就能敲定我和她的關(guān)系?你特么的真笑死我了?!?p> “你怒個什么勁,你們一起的時間可不止那次,之前還在警視廳……”
現(xiàn)在孟筠何止是這兩個人的仇人,更是外面群眾的公敵。
“閉嘴?!泵象薜?。
孟筠本以為她只是說這事而已的,沒想到還牽扯到其他的事來,這她不能忍。
孟筠丟完書后就坐在那里看蔣訊和那女孩唇槍舌戰(zhàn)。
本來還是安安靜靜地坐在哪里的,誰知,那女孩說了那么多情緒還依舊的高亢,對于這件事還是不依不饒。
那女孩被孟筠這聲音給壓了下去,她的聲音戛然而止,整個教室也安靜了下來。
孟筠站起身,眸中又邪又狠,唇角噙著笑,身上的氣壓低極了。
一時間眾人視線都不敢往蔣訊和孟筠所在的方向看去。
“你有這個閑工夫的話還是先關(guān)心一下你家里的事,別到時候憑空飛來一個弟弟或是妹妹了?!泵象拚Z氣稀松懶散地說道。
孟筠這話那女孩聽懂,她頓時啞然,一句話也放不出來。
這是明明家里事,沒什么孟筠會知道,而且還知道得那么明細。
她用著懷疑揣測的心在想著孟筠,眼中的憤恨近乎噴薄而出。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你現(xiàn)在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我覺得你最清楚不過。
僅憑那音頻就斷定我和他……是那種關(guān)系,你們可還真挺會斷章取義的,這種事也敢深信不疑。既然你們那么喜歡他的話,為什么不幫他洗?
網(wǎng)上的聲音是我沒錯,這個我也不否認,可就單單的這么個音頻,都不知道是在哪里錄的,和誰錄的,是不是惡作劇,這些你們都問不細察一下就全當(dāng)真。聽別人說風(fēng)就是雨了……
我要說的就這么多,不喜歡陸商的可以隨時取關(guān),真正粉他的絕不是這種任由別人牽著鼻子走,更不會不分黑白的去轟炸別人?!?p> 在這時代里,鍵盤成了別人無處宣泄情緒的最好地方,只要動動手指就能將心中的郁悶給泄發(fā)出來的事,為何不做呢!
孟筠一口氣說了很多,說完老師也走了進來。
后面有人想質(zhì)問反駁都沒機會,整個教室就異常的安靜下來,隱約之中只聽到那女孩的抽泣聲。
被書砸中的那女生還在那里抱著頭哭,現(xiàn)在她頭上是長出一個包了。
老師一進來見下面圍著一群人,那些人就是圍著那個哭的女孩站。
“都干嘛干嘛呢?沒聽到上課時間到嗎?”來的不是早自習(xí)的老師而是年級主任。
不知道是誰出的聲,她高聲道:“主任,這兒有人受傷?!?p> “怎么回事了這是,一大早上的?!敝魅蔚?。
主任走了過去,那里的人群倏然疏散起來。
“主任,孟筠故意傷人?!币蝗说?。
“什么?怎么說?”主任驚疑地問。
那女孩得意洋洋地說道:“主任,孟筠拿書砸人,現(xiàn)在她的頭都起包了。要不要送去醫(yī)院看看,要是傷到就不好了?!?p> 孟筠,孟筠,又是孟筠。怎么不好的事都是和她沾上。
孟筠也無可辯解,用書砸人是自己沒錯,可那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孟筠,你出來,你們所有的,做自己該做的事去。”主任道。
眾人目光齊刷刷地往孟筠所在的方向看去。
眼里的得逞,得意,幸災(zāi)樂禍比比皆是……
這時,椅子“滋拉”的一聲,很刺耳,掩蓋住了整個教室的聲音。
蔣訊痞里痞氣地站了起來,悠悠地說道:“這與她無關(guān),全都是她先挑起的事,她那是正當(dāng)防衛(wèi)?!?p> “主任,這個我也可以擔(dān)保,筠……孟筠她絕對是正當(dāng)防衛(wèi),你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什么,所以就別先罰她啊?!苯娴馈?p> “你們兩個就先別袒護著孟筠,要她親自開口?!敝魅卫淅涞馈?p> 他知道平時就他們幾個玩得最好,現(xiàn)在互相包袒也說不定。
到目前為止,能為孟筠站出來的只有江梨一人。蘇淮她怕會連累自己,所以她選擇性的安靜。
她知道這次錯的不是孟筠,可她不能出聲,現(xiàn)在站哪一方都是錯的,所以她不出聲。
蔣訊掃視著教室一圈,“你們剛才是眼都瞎了還是耳朵聾了?怎么!現(xiàn)在都不出聲吶!”
蔣訊指著蘇淮,道:“你,蘇淮,平時不是見你和筠哥粘在一起嗎?怎么你玩大難臨頭各自飛呢!也是,你還沒遇難就先撇清了,真行的?!?p> 蘇淮被蔣訊這么一說委屈死了,她低著頭不敢說話。
孟筠按住蔣訊的肩膀,試圖蔣他著怒火壓下去,以及讓他坐下。
“先坐下?!泵象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