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孟筠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七點多,昨晚上很折騰,沒睡個好覺,如今眼眶里充著血絲,眼皮底下的黑眼圈也特別的厚重。
雖然孟筠眼底的黑眼圈從沒見消過,這次也不例外,很清晰。
床邊已經(jīng)沒人,即墨月見什么時候起的根本就不知道。
孟筠從沒睡過如此的深,旁邊的人什么時候起的竟然毫無感覺。
她坐起身,捏了捏眉心,隨之下了床,乖乖的穿著拖鞋往淋浴間去,里面有些凌亂,地上的水還未全干,這全都是昨晚上即墨月見的杰作。
孟筠快速地洗漱好,然后往外去。
孟筠看著下面并沒有人影,她走了下去,聽到廚房內(nèi)有動靜,她走了過去,見一蜂腰猿背,身高頎長挺拔的人在廚房里,這毫無疑問的便是即墨月見了。
孟筠雙手抱在胸前,靠在墻上。
即墨月見一手拿著盤子,盤子里放著幾片吐司,一手拿著杯牛奶。他往桌子那里走去,緩緩開口,“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等會要去三姨那里。”孟筠跟在即墨月見身后,說道。
即墨月見拉開椅子,孟筠順勢地坐下去,這一舉動太過于自然,以至于孟筠也很自然地坐了下去。
即墨月見一向都是如此,只要有他的地方,孟筠只知道坐下去就行,而即墨月見也是有孟筠的地方,他永遠都是坐在她旁邊的那個。
即墨月見拉開椅子讓孟筠坐下去后,他又拉了孟筠左邊的那個位置坐下去。
“吃點東西,等會我送你過去?!奔茨乱娛指苍诿象奘直成?。
用過早點后,即墨月見送了孟筠去找顧雨檀,路上,孟筠很是坦然地和即墨月見說了這次去比賽的事。
孟筠每次去比賽亦或者是做其他事,到頭來即墨月見都會知道,這次在去做之前就先和他說。
“二爺,你不好奇我為什么要去找她?”孟筠問。
即墨月見這次并沒有開車,而是開著初次見面時開的那輛。
前面有隔板擋著,孟筠的手被即墨月見拉著,他手摩挲著孟筠的手指,說道:“你三姨是顧雨檀,而顧雨檀是國際有名的調(diào)香師。通過昨天你三姨和你的通話來看,你三姨應(yīng)該是有事求你,而且你同意了她,但是,她怕你會反悔,所以,她昨天大晚上的去接你,是怕你會跑掉。
你過去,定然是因為香的事。而你又是天賦型的選手,對氣味敏感,最近又有個比賽,所以,你過去肯定是去學習的,并且要去參賽?!?p> 孟筠撇了撇嘴,“二爺,和你打交道,我是不是要小心點為好?!”
即墨月見手指刮在孟筠的鼻尖,溫潤的嗓音宛如潤物般,聲聲灌入耳里,道:“和你在一起沒那么多的心眼?!?p> 孟筠也不知道即墨月見為什么會知道比賽的事,他也不可能會去關(guān)注這些的。
如果說是從葉琉那里得知的也不是不可能,當然,也有可能是昨晚上得知顧雨檀是自己的三姨后過去查也不是不可能。
對于這里,孟筠沒有問,對于他是怎么知道的不想多問。
孟筠淺淺笑道:“二爺永遠都是說的比做的好聽。”
即墨月見輕輕的捏著她的手指,說道:“做的沒比說的好?那昨晚上我豈不是白做了?!?p> 孟筠眼睫一顫,怎么一言不合就開車……
孟筠嗯了聲,倒在椅背上,聲音拖長地回著:“可能吧?!?p> 即墨月見看著孟筠,幽深而漆黑的眼中宛若住著一只野獸,他唇角似笑非笑著,“那下次就別睡了?!?p> 孟筠將頭眼睛闔起,回著:“等到時喊我?!?p> 即墨月見看著她的確是累到了,現(xiàn)在也不忍心打擾她。他拉著孟筠的手,讓她靠在自己肩上。
很快,到達目的地,在孟筠下車前,即墨月見在她唇上狠狠地吻了下去,有種沖動想咬她唇,可他忍住了,那樣她會很疼。
深深的一個吻。
孟筠打開車門,即墨月見將奶糖放在孟筠的口袋里,說道:“給你的糖。晚上要我來接你?”
孟筠也不確定什么時候回去,更不知道下一秒自己會在哪里,她握著車門,說道:“晚上,到時候再說,可以的話我給你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