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過去,比賽也到了尾聲,孟筠能贏得此次的比賽是毫無懸念的。
為此比賽,她通宵了好幾個夜晚,眼皮底下的黑眼圈連化了妝也很難掩下去,黑白分明的眸子也因為通宵而布滿血絲。
她是有天賦,可多年不碰,也生疏不少,能做的是比常人要耐心百倍。當(dāng)然,這些對于要比賽的選手也不例外,她們也為此而努力了許久。
她們對于孟筠能取得此次的好成績也沒有多大的驚訝,而是覺得,這本就是她應(yīng)得的。
她們學(xué)香的都知道之前有個天才兒童,但不知道后面怎么的就不玩香了,對此她們還覺得挺惋惜的,時隔多年,縱然調(diào)香界她的聲音已經(jīng)淡淡減去,可每當(dāng)一提起人們卻也還是對她的名字記憶猶新。
如今她再次的出現(xiàn)在臺上,即使現(xiàn)在的調(diào)香界風(fēng)頭很勢的是葉琉,在比賽前在葉琉面前是暗淡了些許,但也依舊是遮不住她的萬丈光芒。
當(dāng)然,那只是在比賽之前的,從孟筠重新站在臺上時,支持她的人,所認識她的人都知道,這局,她贏定了。
即墨月見作為此次的頒獎嘉賓,他上臺給了頒了獎,站在一旁的葉琉看得是牙癢癢的,且不說孟筠壓她一頭,就光是即墨月見看孟筠的眼神就讓她心里的醋壇子翻在地。
而葉琉只能眼巴巴的看著眼前的事一幕幕發(fā)生,然,她心底卻是早已經(jīng)想好了該怎么對付孟筠的了。
在即墨月見給孟筠頒獎時,所有的相機等都在對著臺上瘋狂按快門,他刻意的放慢速度,巴不得能和孟筠有很多的合照。
“趕緊多拍幾張二爺?shù)恼掌?,難得他今天的心情大好。”
“我還以為只有我這么覺得。真的,今天的二爺格外的平易近人,還有,你發(fā)現(xiàn)了沒,那雙冷冰冰,沒有溫度的雙眸今天變得格外的………含情?!?p> “對的,特別是現(xiàn)在頒獎的時候?!?p> “估計是葉琉在吧,而且,葉琉也取得了那么好的成績。葉琉作為二爺?shù)那嗝?,也是唯一能靠近他的人,這次還取得好成績,你說二爺不開心誰開心?”
“也是,快點快點,得趕緊的拍他們的合照,明天的頭條就等著這個了。”
兩個記者在那里互相地討論了起來,盡管他們是兩個不同公司的,可也還在那里聊得津津有味。
多部相機咔擦咔擦地懟著拍,然而,卻是沒有幾張是即墨月見和孟筠的。
兩人下了臺,即墨月見抄著兜,和孟筠并肩而行,說道:“筠哥,等會去秋暝居。幾日不見,你都消瘦許多了?!?p> 孟筠平日也沒注意這些,她忙起來幾乎沒注意到自己餓不餓,困不困。
現(xiàn)在即墨月見這么說她自己也沒發(fā)覺到什么,和平常沒什么兩樣。
可也感到肚子空空的,有很久沒吃東西的饑餓感。
孟筠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他,她想了想,又說:“不過,我能不能不吃……那兒童餐!還有,我身體已經(jīng)好了?!彼D了頓,補充著說道:“我是說,關(guān)于上次給奶奶輸血的時候。”
即墨月見聞言眸底微漾,“筠哥這么說像是在可以逃著什么?!?p> 孟筠見人多忍住將要“去你大爺,受什么傷你心里沒什么數(shù)”的話哽在喉嚨里,轉(zhuǎn)口說道:“二爺,可以隨便吃的吧?”
“都可以,補補,不然太硌人?!奔茨乱姏]羞沒臊,面無表情地說道。
這時,葉琉手里抱著一束鮮花過來,笑盈盈地說道:“月見,等會有我的慶功宴,要不要一起去?”
即墨月見看了看旁邊的孟筠,拒絕道:“抱歉,等會還有重要的事?!?p> 葉琉撇了撇嘴,看著一邊的孟筠,問她,“你呢?你也要辦慶功宴嗎?如果沒有的話,那就和我一起去吧?!?p> 真的不知道葉琉說出這句話到底是何意。
孟筠莞爾一笑,有禮地回道:“不了,我等會也還有事。慶功宴這種地方,我去了也不合適。”
如果去了,不知道到底是誰的慶功宴了。
孟筠如此的明拒著,葉琉也不再多說什么。
不過,葉琉心里知道,即使他們兩人沒明說,她也知道兩人等會是一起走的。
“那怎么會呢,人多熱鬧?!比~琉嘴像是抹了蜜似的,無比的甜。
“謝了?!泵象藁氐?。
后面孟筠也沒再理葉琉,而是兀自的轉(zhuǎn)身就走。
人群里,孟筠見到虞漸站在門口,穿著一件簡約修身運動服,黑色的帽子低低壓著,倚在墻上,雙手環(huán)抱在一起,帽檐將半張臉都遮住,看不出他此刻是什么神情。
不過,很清楚的一點的是,他在等人。而所有參賽選手中除了自己外也沒其他人,如此看來,虞漸是在等著自己了。
孟筠踩著高跟鞋不疾不徐地往那里走去,中途會有一些參賽選手或者是商家的過來和孟筠聊幾句。
她會時不時的往門口看去,結(jié)果,虞漸還沒等到孟筠人去他就先提前離開了。
幾十分鐘過去,孟筠和那些人都聊得差不多時,即墨月見又以商家的身份過去和孟筠走近。然而,他們所聊的內(nèi)容全都和香毫無干系的。
兩人聊著聊著,即墨月見從口袋里拿出奶糖,說道:“可能還要些時間,先吃顆糖緩解下?!?p> 即墨月見突然將奶糖給孟筠,孟筠倒是不覺得震驚或者是驚喜、驚訝,這已經(jīng)是常見的事了;從認識即墨月見開始,他就會隨身帶著奶糖,而也沒次都會恰好在孟筠想吃點東西來緩解嘴里的苦澀時給的她。
她很是自然的接過奶糖,剝開糖衣,丟進嘴里含著。
孟筠微紅的狐貍眼微微上揚著,說道:“二爺,你的衣服是百寶袋?怎么里面什么都有?!?p> 其實孟筠知道,即墨月見口袋里裝著很多的東西,內(nèi)兜里裝著手機、火機、頭繩、奶糖,以及某種不可明說的透明袋子。
即墨月見唇角一勾,回著:“小家伙?!?p> 孟筠吃了奶糖后,嘴里有所緩解,此刻嘴里甜甜的。
宴會廳里的人群逐漸散去,眼下也沒再有其他事,正當(dāng)要走時,虞漸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半瞇著眼看著孟筠,說道:“等你都等得我腿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