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筠也聽說過,只是從沒碰到,如今倒是第一次。
她說:“后面他是不是死了?!?p> “你怎么知道?”Jacob大大的眼睛里滿滿的震驚。
“聽別人說的?!泵象藁亍?p> “是的,那人最后的確是死了。不過,用他制藥的那人卻活得好好的,和常人一樣?!盝acob頓了頓,說:“所以,巴爺他和之前我所遇到的那人情況一模一樣,他以自身為藥爐,幫別人練藥。到最后,不是巴爺死就是要他練藥的那人亡。根據(jù)我長時間的研究,藥爐死的概率更大,因為,不論怎樣他的壽命都不會長?!?p> Jacob頓住了。
孟筠在聽著,她說:“繼續(xù)。”
Jacob補充道:“因為,巴爺不是為那人而死就是被他體內(nèi)的藥物折磨,直到后面的器官衰竭、變形,甚至是七竅流血………”
這話聽起來十分駭人,但一點也不夸張,這是Jacob親眼看到的。
聽Jacob這么一說,孟筠的嘴不由自主地緊繃成一條直線,支在腦袋上的手更是捏緊起來。
巴爺這是在為花無衍練藥!
想到這,孟筠忽然想到早上巴爺所說的話。
他說花無衍有事出去。
錯了。
花無衍并不是有事出去了,而是,她出事了。
這件事,要不要和即墨月見說!
孟筠內(nèi)心在掙扎著。
他討厭花無衍。
不想見她。
很快,孟筠心里就有答案了。
孟筠正這么想著,Jacob突然來一句:“就是這樣,所以,知道了嗎?”
孟筠直截了當?shù)貑枺骸耙痪湓?,他還能救過來?當然,另外那個呢,能不能救?”
Jacob斬釘戴鐵的點頭回答:“會。不過,想要根治,很難。當然,另外一個,我把握不是很大,想要躲過死神鐮刀,那還得看她自身的運氣?!?p> Jacob說完,后知后覺,問:“所以,孟筠,巴爺后面的那個人,不會是你閨蜜吧?”
孟筠不語。
**
幾個小時過去,Jacob開車到了孟筠的酒店,他陪同孟筠上去拿了行李,然后又幫她拿了下來。
兩人是一起回去的,在離開之際,Jacob問了之前在他最喜歡的帽子上簽名的那人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時,孟筠則是慢悠悠地說了兩個字。
“朋友?!?p> 好吧,也是只能是朋友她才會喊她過去找她了。
“你有她的聯(lián)系方式?”Jacob問。
孟筠不可置信地開口:“被她勾走魂了?”
Jacob是個超級大直男,特別是在感情方面,十分不開竅。
“不是,她畫了我的頭盔,而且,洗還洗不掉,我現(xiàn)在是,越想越來氣,想為我的‘愛人’討回公道而已?!?p> 果然啊,他眼里的情人只有車子而已。
“沒有?!泵象拚f瞎話。
Jacob:“………你敢睜開眼睛說話么?”
孟筠:“看到我這閃閃發(fā)亮的眼睛不?”
Jacob:“………哼,沆瀣一氣。再見?!?p> 兩人頓時幼稚起來。
Jacob走后,孟筠看著不遠處的屹立在岸邊的別墅。
腦海里卻是回蕩著即墨月見說的那句話“在外面不要相信陌生人”這句話。
孟筠很肯定的是,即墨月見肯定是知道點什么了。
有種舉步艱難怎么回事!
她也不想那么多了,直接進去就行,管他三七二十一。
進了別墅,一切如往常那樣,沒什么異常,家里的仆人見到孟筠都會客氣禮貌的問好。
這時,一名穿著制服的女仆走了過來,和孟筠禮貌的行禮,恭敬地說道:“孟小姐,二爺在等您,請隨我來。”
該來的總會來。
讓暴風(fēng)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能承受得住的。
孟筠跟了過去,約莫十分鐘后,女仆帶她到了懸崖邊。
那里的視角很好,一萬望去能見到廣闊無邊的海面,海平線也變得清晰起來。
此刻的太陽已經(jīng)往西邊垂下去,天邊的云彩呈著暖暖的橘紅色,幾只海鷗展翅在海平面自由飛翔著。
女仆帶孟筠到了目的地就離開了。
懸崖邊站著人,他身影頎長挺拔,暖色的橘紅色落在他身上,像是保護層,被大自然保護起來一樣。
孟筠看著眼前的男子,再看這熟悉的懸崖。
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自己就是在這里被即墨月見打掉懸崖的,要不是有滑翔傘,那這里可就成自己的“家”了。
此時此刻,孟筠只是在心里吐槽著,即墨月見可真的會挑地方。
海風(fēng)襲來,孟筠披在肩頭的頭發(fā)被吹得凌亂,發(fā)尾處還有些翹起。
風(fēng)一吹,她冷靜幾分,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親昵且熟稔地喊道:“二爺?!?p> 即墨月見轉(zhuǎn)過身,向孟筠抬起了手,說道:“一起看個日落?!?p> 這大太陽的,看日落還要等三四個小時呢!
想是這么想,但孟筠還是走過去,應(yīng)了聲“嗯”,伸出右手搭在他的掌心上。
在觸碰到他的手時,他拇指指腹在孟筠的手背上摩挲了下。
孟筠感覺到,他的拇指上帶著繭,但不重,這應(yīng)該是拿槍時留下的。
“二爺,你這次有沒有哪里受傷的?”孟筠在他身上掃了圈。
光明正大的。
他身上還穿著西服,對于即墨月見穿衣服,孟筠百看不厭,雖然顏色單子,但也不妨礙孟筠看。
“有?!奔茨乱娐曇舻统恋鼗刂?。
孟筠:“???”開什么玩笑,我就只是問問而已,你自己受不受傷難道沒點數(shù)嗎?
“哪?”孟筠極為配合地問。
即墨月見認真地回:“我想想!”
啊咧咧?。?p> 喂喂喂二爺,你到底要干啥,要套話也不至于這樣吧?
即墨月見頓了頓,說:“心吧!”
孟筠:“………”認真的?
“其實,我們之前見過,對吧?”
即墨月見說出這句話時,抓著孟筠的手更緊了,怕她會松開手。
所以,他是記起了什么來了吧,不然也不會約這,更不會這么問。
“有嗎?”孟筠反問。
即墨月見很肯定地,不帶有一絲猶豫地回著:“嗯?!?p> 孟筠此刻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既然你記起了,那么,你也該嘗嘗那種滋味吧?
打個半殘,從這里掉下去怎樣?
孟筠還想反駁的,可話到嘴邊,發(fā)現(xiàn)真的沒必要再解釋下去了。
他都知道了。
而且,有理有據(jù)的,讓人反駁的余力都沒有。
即墨月見:“我能理解你上次為什么會突然對我在床上出手了?!?p> 孟筠:“………”怎么聽著不對勁。
“二爺,既然你都知道,那還約我來這里干嘛?不怕我幼小的心靈受到二次創(chuàng)傷?”孟筠說。
說著,她試圖掙開他的手,但以失敗告終了。
即墨月見抓得很緊,怕她會從自己手里溜走似的。
“要是扛不住,那不是我所認識的你。當然,要是扛不住,那我就就付出自己該有的代價?!奔茨乱娬f。
孟筠是又氣又愛。
但這事她知道得早也就想通了。
“真拿你沒辦法?!泵象薏粧暝?,而是抓著他的手,兩人的手都很自然的緊握在一起。
孟筠的態(tài)度表明得很清楚了。
她很恨即墨月見,但是,那是之前的他,但又有一個讓她恨不起即墨月見的理由。
他可是自己找了多年的人,一直心心念念,藏在心里很久的那個人啊!
最主要的是,要是他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傷了哪里,那最后吃虧的還不是自己?
得不償失??!
孟筠離即墨月見很近,飄起的頭發(fā)勾在即墨月見的肩上,舍不得離開。
懸崖上的風(fēng)帶著很重的海味,但現(xiàn)在,她只聞到了他身上的香味。
香味是獨一無二的,能讓孟筠心跳加快的香味。
“對不起?!奔茨乱娬f道。
他從沒和任何人說過這三個字,如今,他破例的為孟筠說出口了。
“我這個回答,我先保留著,等哪天你惹我不開心了,我就回‘不原諒’,等哪天我開心了,我就勉為其難的‘接受道歉’?!?p> “小朋友還挺雙標!”即墨月見頓了頓,又說:“我今晚能檢查一下你身上有沒有留下疤痕?”
孟筠眉頭蹙著。
他不是都仔細的看過?有沒有傷疤會不知道?
孟筠臉頰微紅,好在的是,暖色霞光照在臉上,很難看出那是臉紅還是霞光。
孟筠帶著幽怨的口吻,徐徐說道:“二爺,要不,你還是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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