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澤越走越近,眾人的心也隨著他的腳步聲越來越快,有些心里素質(zhì)不好的人甚至大喊道。
“神醫(yī),不關我們的事啊,剛才打人的是他們兩個,我們可沒動手??!”
此言一出,人群中瞬間炸開了鍋,紛紛七嘴八舌地吵了起來。
那個出手打了柳如煙一耳光的女人聽到這句話,立馬叉著腰像潑婦一樣破口大罵道。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們就沒有動手的想法嗎?”
“本來都是為了活命,有什么大不了的?難不成還讓我在這等死不成?”
“老娘就是干了你們別人不敢干的事情,一幫窩囊廢,現(xiàn)在反過來都把臟水往我身上潑?”
話音剛落,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落在了女人的臉上,將她打的一愣。
“雖然你和這些畏畏縮縮的人比起來,倒還算個真小人,但這一巴掌,我還是要還給你?!?p> “你敢打我!小兔崽子,我非要弄死你不可!”
女人被當眾打了一巴掌,潑婦的本質(zhì)再次顯露無疑。
只見她張牙舞爪地撲向蘇澤,卻被蘇澤輕而易舉地一把推開。
“我很能理解你為了活命的心情,但是有一句話你說錯了?!?p> “不是所有人都往你身上潑臟水,而是你做了本不應該做的事情?!?p> “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你什么都沒做,在場這么多人,臟水自然潑不到你的身上來?!?p> 女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沾了一身的泥土,論模樣來看,都能和沿街乞討的乞丐相提并論了。
“老娘還輪不到你教訓!我告訴你,我老公可是新聞記者,你信不信我讓他曝光你!”
“你想做的話,那就隨你吧?!?p> 可蘇澤卻并沒有理會女人的威脅,他什么大場面沒見過,怎么會把一個潑婦放在眼里?
別說是新聞記者,就算是把電視臺搬到蘇澤面前,蘇澤也不會在意什么。
只見他將目光掃向在場的眾人,輕聲說道。
“你們每一個人所做的事,我都清清楚楚,如果你們真的是清白的,我自然不會冤枉你們?!?p> “但是,就在我想辦法救你們的時候,你們又是怎么做的?”
“是,你們對我不了解,甚至可以說對我不信任,但這就是你們可以傷害別人的理由嗎?”
“韓湘對你們下毒,你們不去和他抗爭,反而對同為受害者的人伸出魔爪,你們于心何忍!”
蘇澤的話讓所有人都低下了頭,是啊,如果他們能夠相信蘇澤,現(xiàn)在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了。
說到底,這一切都是源于他們的咎由自取。
“小澤,雖然他們做了錯事,但畢竟罪不至死,你就把解藥給他們吧?!?p> 這時,剛剛被眾人欺負的柳如煙突然走上前,勸說蘇澤道。
眾人見柳如煙竟然幫自己講情,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愧疚之感,紛紛向柳如煙賠罪道。
“柳姑娘,真是對不起,剛才我們不應該那樣對你,請你原諒我們吧!”
“柳姑娘,蘇神醫(yī),我們都是被豬油蒙了心,一時糊涂做了錯事??!”
“二位活菩薩,求你們發(fā)發(fā)善心,把解藥給我們吧!”
看著眾人發(fā)自肺腑的道歉,蘇澤這才點了點頭,對郝正初說道。
“藥鼎里還有解毒丹,除了動手的一男一女,給剩下所有道歉的人發(fā)一枚?!?p> 郝正初應了一聲,然后帶著御春堂的弟子開始分發(fā)解藥。
在服下解藥后,眾人這才如釋重負,紛紛對蘇澤表示感謝,甚至有的人還給蘇澤磕了兩個頭。
“切,一群沒有骨氣的家伙,看看向人卑躬屈膝的模樣,和狗有什么分別?”
那個自恃張狂的女人見眾人如此模樣,不禁嗤笑著說道。
“小子,我老公正在往這邊趕,我勸你趕緊給我一枚解藥,不然的話等會我讓你好看!”
“不好意思,這解毒丹就算喂狗,我也不會送給你?!?p> 蘇澤聽了女人的話,毫不留情地反唇相譏。
“我倒是想看看你的骨氣到底能堅持多久,希望一會你的樣子不要連狗都不如。”
女人頓時氣的七竅生煙,正當這時,一輛汽車停在了人群后方。
眾人回過頭看去,只見一個男人扛著攝像機走了下來,他的身后還跟著幾個隨行的拍攝人員。
“老婆,你在哪兒?”
男人掃視了一圈,并沒有看到自己的老婆,于是便扯開嗓子大喊道。
“老公,我在這兒!你低頭看看!”
女人見自己的救星來了,雙眼頓時放出希望的光芒,大聲回應道。
男人這才低下頭向前看去,只見一個灰頭土臉的女人正趴在地上,別提有多慘了。
“媽的,是誰把我老婆弄成這樣的?現(xiàn)在老子就把你發(fā)到網(wǎng)上!”
男人心中怒氣橫生,對著人群大聲質(zhì)問道。
“是我干的,有什么問題嗎?”
蘇澤瞥了一眼男人,緩步向前走來,對男人說道。
“你在指責別人之前,為什么不問問你老婆是不是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廢什么話?明明就是你把我老婆打成這樣......哎,我怎么感覺你有點眼熟?”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看向蘇澤,可當他看清蘇澤的臉時,卻覺得蘇澤有些眼熟。
難道是自己采訪過的哪個人?是明星還是小網(wǎng)紅?亦或是哪個集團的公子?
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可不得不考慮一下對方的身份是不是自己能夠招惹的起的了。
但他實在是想不起來蘇澤的身份,無奈之下只好拽了拽身旁小弟的袖子詢問道。
“哎,這個人你們見過沒有?”
男人沒有注意到隨行小弟那震驚的神情,否則光是看他的表情,估計他都不會問出這個問題了。
“老大,你忘了,他可是那天在云澹集團發(fā)布會上力挽狂瀾的那個年輕人啊!”
“連北海王泰安邦和幾大家族的族長都對他恭敬不已,管他叫什么圣主呢!”
“圣主......臥槽?。。 ?p> 男人終于想起來關于蘇澤的事情,在云澹集團發(fā)布會的當天,他也曾經(jīng)在現(xiàn)場。
當時,蘇澤憑借一己之力扳倒趙家和凌云集團的場面,至今回想起來仍震撼著男人的神經(jīng)。
隨之而來的,是對蘇澤深深的恐懼。
連趙家和凌云集團這樣的存在,蘇澤都覆手可滅,自己一個小小的新聞記者,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到這,男人頓時露出一絲苦笑,來到蘇澤面前,用討好的語氣說道。
“蘇先生,不好意思啊,剛才有眼不識泰山,我們又見面了?!?p> “你......認識我?”
蘇澤有些疑惑地打量了男人一番,男人立馬賠笑道。
“那天云澹集團發(fā)布會,有幸見識過您的英姿,不知道這是......”
“你老婆打了我姐姐,你說說這筆賬應該怎么算?”
蘇澤的話差點讓男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雖然他也算是有點名氣,可在蘇澤面前連屁都不是。
如果今天不能讓蘇澤滿意,恐怕自己都別想在濱海城混下去了。
想到這,男人走到女人的面前,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女人的臉上。
“史珍香!你個瘋婆子,連蘇先生都敢招惹,你想要我的命嗎?還不快給蘇先生道歉!”
“石樂志,我看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我叫你是來替我出頭的,你倒來替外人教訓我?”
“今天我不打死你,我就不叫史珍香!”
說話間,二人竟然當著眾人的面扭打在了一起,這場面讓人不禁摸不著頭腦。
“住手!”
這時,一陣悠長的警笛響起,蘇澤抬頭一看,竟然是洛瑾瑜開著警車來到了現(xiàn)場。
他下意識地向著柳如煙看了一眼,只見柳如煙晃了晃手中的手機,露出一絲微笑。
蘇澤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每當這種時候,平日里柔柔弱弱的柳如煙總能起到關鍵作用。
這樣看來,倒是幫蘇澤省去了不少麻煩。
眾人看著突如其來的警察,一時間還處于蒙圈的狀態(tài)。
可接下來的一幕,卻令他們更加目瞪口呆。
只見洛瑾瑜走到了蘇澤面前,一把揪住了蘇澤的耳朵,故作兇狠地說道。
“臭小子,我是專門來為你出外勤的嗎?你這是給我做線人,每天幫我抓人沖業(yè)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