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看向司空沨的眼里有了些許退縮。
“所以,現(xiàn)在您是要為了這些不值一提的血族就除掉我?”
道格在他手下這么多年,當(dāng)然知道司空沨的解決辦法,所以她對司空沨還是心存畏懼的。
司空沨嘴角揚起絲絲縷縷的嘲諷,眼角的寒冷如匕首一般射向道格和她身后一眾。
“滾!”
這可不是司空沨心軟了才沒對道格下手,在他眼里,背叛他的血族可不能輕易放過。等小雪的事情解決了再找她算賬不遲。
艾唯扶著喬亞站在他身后,不知該說些什么。最后竟然是男主救了他們,這就很讓人意外了。
“多謝。”
司空沨看了一眼狼狽的喬亞,依舊不掩惡意,“別著急道謝,我只是處理一下私事,這件事還沒結(jié)束。”
艾唯:很好,這果然很大男主。
“不用擔(dān)心,很快就好了?!?p> 艾唯平靜地說著,好像她才不是那個處在漩渦中間的人一樣。
喬亞:平靜過頭了?。?p> “咳咳……那什么,我們得抓緊時間去參加審判,”最重要的是得趕緊找司憐告狀去,說不定審判能緩一緩呢?
司空沨嘲諷地睨了一眼喬亞也沒揭穿他。
沒有再過多的交流,司空沨就離開了。
“你這個樣子還能撐到審判結(jié)束?”
畢竟喬亞現(xiàn)在是血肉之軀,他可能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什么樣,“我就剩一口氣”這幾個字都寫在他臉上了。
“死不了,趕緊走?!?p> 艾唯只好帶著他飛一段走一段,幸好他們還有時間趕去審判會場。
“我忽然不想去了?!?p> 艾唯忽然蹦出一句,喬亞差點氣的暈過去。
“你早干什么去了!現(xiàn)在想逃?”
“那他們?yōu)槭裁床徽覀€強一點的血族押送我?”
“你嫌棄我?”
艾唯第一次感受到了無語,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反而得帶著這么個拖油瓶,也不知道到底他是送押的還是被押的。
兩人磨磨唧唧終于到了審判的地方,到的時候女皇陛下已經(jīng)坐到了上首,四大家族的長老分坐兩側(cè)。這陣仗倒不像審判,更像是家族開會。
但是不得不說,喬亞還是很注重自己的形象的,進場時即使白著臉也得裝作沒事發(fā)生,一副溫文儒雅,矜貴公子的樣子。
艾唯的眼神只在進來時在瑞希身上停留了一下,他雖然坐在女皇身邊,眼中卻夾雜著不悅,不過他不高興是因為擔(dān)心女皇陛下因為她而打壓他這個家族長老,而不是因為自己這個女兒被無端牽扯到了這種事情當(dāng)中。
喬亞原本是這次審判的主持人,可能是怕她緊張,于是和她坐到了一起。
“一會無論他們說什么你都不要開口,我和司憐自有辦法。”
艾唯整個身體靠在寬大的座椅上,耳邊的頭發(fā)因為微垂的頭散落眼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聽到了沒……”
“喬亞?!?p> 一直不見蹤影的司憐忽然出現(xiàn),坐在了艾唯另一邊。
依舊是沒有溫度的血色雙眸,卻黯淡的像是撒上了一層灰。
“在你們來之前四大家族長老已經(jīng)表了態(tài),瑞希長老不會對審判結(jié)果提出任何意見,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p> “被放棄了吧。”
艾唯不在乎的語氣真是讓喬亞和司憐一陣惱火。
“可你不能放棄自己,里爾希望你好好活著,我和喬亞都會幫你?!?p> 司憐的語氣中藏著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她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還是覺得替別人背黑鍋是好事?既不解釋還自暴自棄,要不是受人之托,他對這種自尋死路的血族向來不屑一顧。
“姬月小姐,由司空沨少爺提出的盜竊圣物、栽贓陷害您是否承認?您有反駁的權(quán)利,請……”
“我承認?!?p> 喬亞話音未落,艾唯直接起身,答案擲地有聲。
“姬月小姐,請您嚴肅對待審判?!?p> “姬月,不要胡鬧!”
司憐也出聲制止了她,后半句幾乎是咬著后槽牙蹦出這幾個字的。
“我說,我承認?!?p> 艾唯掃過那些正襟危坐的身影,只覺得嘲諷至極。今日他們能坐到一起不就是為了看這出鬧劇會如何收場嗎?她的回答既如了他們的意,也全了這場戲,他們這反應(yīng)卻又像是她沒把他們放在眼里。
“來人,將姬月關(guān)入地牢,三日后處以極刑?!?p> 溫莎女皇幽幽開口,沒有再給喬亞司憐說話的機會,轉(zhuǎn)身走出了會場。
“姬月……”
看著他們被女皇親衛(wèi)攔下,艾唯扯唇笑了笑,也跟著他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