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北地商會的管事有多大權利,居然敢違背何氏定下的規(guī)矩!”
“你又算老幾,敢管我舅舅,北地商會三級管事趙德的事!”趙管事還沒來得及回頭看是誰說的話,就被自己侄子給搶了先,罵了回去。
等到他看到是誰的時候,被嚇的面如死灰,瑟瑟發(fā)抖不敢言語。
“我算老幾?我算老二!”
聽到這話,那輕浮男子剛想說些什么,就被趙管事強摁著頭跪在了地上,向來者道歉,自己也跪下不斷磕頭,嘴里還不停的說道“何二爺,饒命?。『味?,我侄子還小,不懂事,不會說話,還請何二爺放我們一馬?!?p> 輕浮男子看到自己眼中手眼通天的舅舅都在跪地求饒,早已嚇得魂不附體,只會跟著磕頭求饒。
這是何舒寧才看到來者竟是他親二叔何光宗!
何光宗打聽到何舒寧要來這次這次拍賣會執(zhí)行任務,就自告奮勇的要代表何氏,在拍賣會上出面。隨便等結束以后好好見見何舒寧。
何舒寧剛想叫二叔,就看見何光宗遞給他的眼色,瞬間就明白過來,躬身拜禮。
柳白雪二人也認出了這是個大人物,也向何光宗拱手問好。
何光宗開口道:“沒想到我北地商會的管事竟如此不分是非,肆意妄為,是不是忘記了這北地商會是誰開辦的嗎?”
聽到何光宗的呵斥,趙管事更是渾身發(fā)抖,面色似乎又蒼白了許多。趙管事深知這次是完了,只希望何光宗能留條活路給自己。
只是可惜趙管事不知道何光宗和何舒寧的關系,要不然早打消這個念頭了。
何光宗思考了片刻,“念在你也為商會操勞了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剝去你的職務,滾出獅虎城吧?!?p> 趙管事一聽這話,跪著的身體突然攤在了地上口中喃喃道“完了,完了,這么多年的辛苦,全白費了!全白費了!”
說罷,便用通紅的雙眼隱晦的看了看何舒寧和柳白雪,這是這兩個小雜種害的我,等著吧,今天晚上都得死!
心中想著如何報復何舒寧二人,臉上卻一副逃得性命的慶幸,向何光宗謝道:“多謝何二爺饒命,謝何二爺放小的一馬?!?p> “二爺放心,天亮之前我肯定出城,不給二爺添麻煩。小的就先告退了?!?p> 何光宗擺了擺手示意趙管事滾蛋,趙管事連忙拉著侄子往外走去,不敢回頭再看一眼。
可趙管事不知道的是,他的小動作都被何光宗看在眼里,之所以沒有直接處理他,只是因為何光宗不想因為這個耽誤了和侄子相處的時間。
趙管事拉著侄子從北地商會出來,往往家里走的時候,輕浮男子開口道:“舅舅,那人是誰啊,咱們?yōu)槭裁匆滤???p> 趙管事正在氣頭上,陰沉著臉用力給了輕浮男子一個大耳光,打的輕浮男子半邊臉都腫了。
“李虎,都是因為你,害的老子丟了飯碗,還被趕出獅虎城,你還有臉問我?”
“看來你真是被你媽和慣壞了,什么人都敢惹!知不知道那是誰!不知道是吧,我告訴你!那是何光宗!何氏族長的親弟弟!你們李家都高攀不起的人物!”
“從現(xiàn)在開始,你我斷絕關系,我沒你這么個侄子!”
一通怒罵過后,李虎靠在墻上雙眼無神,魂不附體。平時他靠著李家大少和在北地商會當管事的舅舅,在城內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沒想到這次居然翻車了。一時沒了主意,只能坐著發(fā)呆。
一直跟在李虎身邊的老者嘆了一口氣,扶起李虎,向趙德躬身告辭,回到了李家。
趙德陰沉著臉站在原地,也沒有管他們,心中計劃著如何報復何舒寧等人。
正當他返身準備去找機會的時候,一道黑影從遠處襲來,右手從趙德的脖子上掠過。大片的鮮血從趙德用手捂著的脖子上噴出,趙德不甘心的用手指著黑影,“你…是…誰…”
話還沒有說完,趙德就已經(jīng)死了。
正當黑影準備跳上屋頂離開的時候卻被一個聲音給叫住“不愧是老白龍手下的第一殺手黑磷,殺人如此利落?!?p> “不過,你來我獅虎城殺人有些不妥吧?”一邊說著話,人一邊從拐角處緩步走來。
“沒想到居然能遇到鼎鼎大名的血虎何光宗,真是榮幸啊。這個人侮辱我們小姐,當然要殺他了,您還有什么問題嗎?”
“小姐?哦,我想起來了,是柳白雪那丫頭吧,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要不然能發(fā)生這種事嗎?”
“小姐這次只是出來游玩,其余的無可奉告!”黑影冷冷的回答著。
“都多少年了,你還是什么無趣?!焙喂庾跓o奈的擺擺手,“沒事就沒事吧,反正這個人我也要殺了他,誰讓他……”
何光宗話說到一半,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什么,便不再往下說了,“既然沒事,那就各回各家吧。”
“不過嘛,這種事情我希望再發(fā)生第三次!”正當何光宗的背影要離開小巷的時候,又冷冷的補上了一句。
黑影看著何光宗離去的背影,一直沒有動。一陣風吹來,黑影像塵土一般被風吹散。現(xiàn)場只剩下一具尸體來訴說著什么。
直到第二天,李家才傳來了李虎被人殺死在房間里,死法與趙德一模一樣,但沒人知道兇手是誰。
這些都是后話了。在趙德拉著李虎離開以后,何光宗也離開了。只剩下何舒寧三人,在二樓尷尬的站著。
在一片沉默中,還是碧蘭率先開口:“謝謝你啊,挺身而出幫了我們一次,之前是我錯怪你了,希望你不要介意?!北烫m羞紅著臉向何舒寧道歉。
何舒寧全部心思都在柳白雪身上,哪有功夫理會碧蘭啊。碧蘭看他一直盯著自家小姐,銀牙一咬,用手一推何舒寧。何舒寧被這一推弄的措手不及,只得向后仰去,要看就要摔下樓梯。
情急之下,何舒寧只得伸手向身前抓去,沒想到慌亂之下一只手抓住了柳白雪的手腕,另一只手將柳白雪的面紗扯了下來。
柳白雪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下到了,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面紗被扯下。
面紗下隱藏著舉世無雙的容顏:潔白的臉上因為害羞而染上粉紅色,如同粉面桃花一般令人著迷,挺翹的瓊鼻下是標準的櫻桃小口,唇上的紅色口脂點的恰到好處。
何舒寧看著眼前的絕美少女,一時之間都呆了,仿佛被人轟住了神魂,只覺得世間一切形容美的詞匯也無法形容柳白雪的美。下意識的松開了手,直愣愣的向下墜去。
看起來很漫長,但其實只是一瞬間發(fā)生的事罷了。柳白雪迅速的將面紗戴了回去,恢復了平靜,只是纖細的脖頸上的粉紅與急促的呼吸顯示著并不平靜的內心。
何舒寧很快就從二樓樓梯滾到了一樓,卻還傻傻的躺在地上,直到被過路的人扶了起來,那人看他沒事就告訴他以后小心,便走了。
整好心情的柳白雪帶著碧蘭從二樓下來,看都沒看何舒寧一眼便出門了。自知犯了錯的碧蘭老老實實的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而何舒寧此時還沉浸在柳白雪的美貌與肌膚的細膩觸感當中,渾然不知柳白雪已經(jīng)離開。
算起來這也是何舒寧第一次與母親之外的女人密切接觸,還是一個如此美麗的少女。
何舒寧沒有沉浸多久,便被隊友甲叫醒,讓他收拾東西準備回外勤部駐地。
數(shù)百年后,當何舒寧回想起這一天的時候仍然會不自覺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