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除夕（三）
“寧可胃上爛個洞，不叫感情裂條縫?！?p> “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
“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p> 沒有電視，沒有麻將撲克，女人們吃完餃子，就端著花生瓜子去了一邊，留下何雨柱和易中海喝酒。何雨柱的勸酒詞一個接一個，易中海本著把何雨柱陪高興的原則，也是來者不拒，一瓶五十三度的二鍋頭很快下了肚，易中海還想接著咬牙堅持，何雨柱卻不想再為難他，讓一大媽把易中海扶了回去。自己接著喝酒，本來想把閻解放那小子叫過來的，一想人家大過年的一家人在一起，這會兒叫過來也不合適，只能自己一個人喝著。
閻埠貴家，閻埠貴端著盤子給幾個孩子分花生，一人幾顆那都是有數(shù)的，孩子們分完之后，有的覺得自己的小，不公平，閻埠貴又過來給他們換，倒像是做生意，而不是過年。
劉海中家里，劉海中一個人端著兩盤菜，一道涼拌豬頭肉一道芹菜炒豆干，吃得津津有味，兩個兒子劉光福劉光義在一旁吃著寡淡無味的土豆白菜，一臉的不滿，剛才就已經(jīng)發(fā)過牢騷了，得到的回應(yīng)卻讓他們非常失望。
這個家，不呆也罷。
秦淮茹家，一片慘淡，賈張氏沉著一張臉，幾個孩子也不動筷子。
“棒梗，動筷子啊，怎么？不餓?。俊辟Z張氏明知故問道。
“奶奶，您看著吃得下去嗎？“賈梗不滿的說道：“一點(diǎn)葷腥都沒有，平時都有白面饅頭吃呢，這大過年的，我們吃的還是窩頭?！?p> 桌子上面愁云慘淡，都是一些腌菜和家里剩下的最后一點(diǎn)油炒的素菜，幾個孩子平時胃口都被養(yǎng)刁了，這會兒當(dāng)然沒人愿意了，別說孩子，就連賈張氏自己都不愿意吃，這和何雨柱家里的大魚大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賈張氏瞅了一眼默默啃著窩頭的兒媳婦罵道：“只能怪你們媽沒本事，賠了夫人又折兵?！?p> “媽，能不能別在孩子面前說這些?！鼻鼗慈慵t著眼睛委屈的說道。
賈張氏沒有覺得不合適，反倒覺得更來勁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是誰干的，那天晚上傻柱他妹找你，肯定就是去了傻柱那里?！?p> “您愛說什么就說什么，反正我說沒有就是沒有?！鼻鼗慈愠圆幌氯チ?，窩頭卡在嗓子那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一個人泣不成聲。
昨天，賈張氏先是把亡夫的照片搬出來嚇唬她，隨后又明確警告，要是秦淮茹敢改嫁，她就死在秦淮茹面前，秦淮茹答應(yīng)了不再改嫁之后，這個老太婆又追問她和傻柱是不是有了夫妻之實(shí)，目的不是為了幫兒媳婦討要公道，而是看看能不能借此向傻柱敲詐一些東西來過個好年，但是秦淮茹始終不松口，讓賈張氏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
何雨柱現(xiàn)在是院子里的一大爺，無憑無據(jù)的去找他麻煩，還不如找根繩子掛房梁上來的快。
“我吃飽了?！鼻鼗慈憧曜右凰ぃ亓舜采?。
這一摔可激怒了賈張氏，老太太臉脹成了豬肝色，追上去罵了起來。賈?？磧蓚€達(dá)人走了，戳了戳小當(dāng)和槐花，讓她們倆吃飯，好吃的眼看著是要不來了，不吃還能干嘛呢。
“老太太慢走?！焙斡晁?dāng)v著老太太回去了，何雨柱起身送出門，回過頭繼續(xù)喝酒，何雨水在老太太那里說了會兒話回來后看到哥哥還在喝，坐到了桌子前面瞪著何雨柱看。
何雨柱懶得搭理這個傻妹妹，繼續(xù)喝自己的小酒，何雨水忍不住了，這才主動開口問道：“哥，你真的把一大爺給弄下臺了？還罰親姐他們家掃院子？”
何雨柱喝下一盅白酒，哈了一下，道：“是啊，一大媽跟你說了？”
“哥你怎么能這樣！”何雨水氣鼓鼓的道：“一大爺和秦姐他們幫了我們這么多，你怎么能這樣？”
“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管，反正你過完年也要嫁人了，以后這邊兒的事情也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了。”何雨柱滿不在意，他知道這個妹妹腦子有些轉(zhuǎn)不過來彎，不過他并不打算給她強(qiáng)行掰過來，說白了他和這個妹子并沒有多深的感情，這個妹子也不見得有多為他著想，既然這樣，嫁人之后，一別兩寬罷了。
何雨水氣急，直接拿起何雨柱面前的酒瓶，賭氣似的灌了一口，然后何雨水就感受到一股辛辣瘋狂的往皮肉里穿。
噗——
何雨柱提前躲開避免了被淋成落湯雞，哈哈大笑看著何雨水在那里瘋狂的咳嗽，臉龐迅速的變成了和猴屁股一樣的顏色。
“哥?。?！”何雨水憤怒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大院。
就在此時，房門被打開了，于海棠一臉慌張的走了進(jìn)來，徑直去了何雨柱身邊拉住了何雨柱的衣袖，半天說不出話來。
何雨柱感受到于海棠的激烈心跳聲，將她拉著坐在了椅子上，端了一杯熱水過來，“跑那么急干嘛，這天氣這么冷，還大口呼吸，說不出話來了吧。喝點(diǎn)熱水，緩一會兒。”
于海棠接過杯子喝了幾口，過了一會兒這才感覺身上有了力氣，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竟然一直緊緊的拉著何雨柱的衣袖，趕緊收回了手，說道：“何師傅，我沒想到那個楊為民今天晚上就敢來我家，他還跟我家里人搭上了話，我這是好不容易才跑出來，你幫幫我好不好？”
于海棠仿佛一只受驚了的小貓咪，身體不由自主的往何雨柱身邊靠，看到她一直往旁邊倒，何雨水以為她跑過來沒力氣了，就一把抱住了她顫抖的身體。于海棠有些哀怨的看了她一眼，何雨水卻以為是于海棠感謝她抱住了自己，嘴角翹起很是受用。
何雨柱懶得管這個傻妹妹，而是回應(yīng)了于海棠的話：“他跟過來了？”
“不知道，不過我感覺他看到我不在了肯定會追過來的?！?p> “行，那你今晚就和雨水住在一間屋子吧，雨水，你帶她過去休息吧，那個楊為民要是敢過來，我給他一個難忘的回憶。”
“謝謝何師傅。”于海棠感激道。
“行了，去吧，我酒還沒喝完呢?！焙斡曛鶖[擺手。
就在這時，于海棠的肚子傳來咕咕咕的聲音，于海棠有些尷尬的道：“在家里的時候就想著怎么跑出來了，沒吃東西。”
何雨柱倒是不在意的道：“那剛好坐下吃點(diǎn)兒，雨水，你去再下點(diǎn)兒餃子吧?！?p> “用你說啊。”
給自己同學(xué)下餃子，何雨水倒是沒二話，直接去煮餃子了。
于海棠吃了兩口東西，感覺身體重新有了溫度，沒有那么軟了，看到何雨柱一個人喝酒，主動道：“何師傅，您一個人喝酒那叫悶酒，喝著多沒勁啊，要不我陪你喝吧？”
“那敢情好?！焙斡曛鶑呐赃吤鲆粋€酒盅，給于海棠倒了滿滿一杯。
主動向他要酒喝的可不多，這必須得整到位了，沒看最近閻解放那小子都有些怕自己找他喝酒嗎，被人當(dāng)作下酒菜的滋味兒閻解放可是一肚子的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