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最沒資格的那個人,是你
停車,馬謙文下意識看向旁坐在副駕駛上的許步。
略微凌亂的劉海垂落,遮住她的眉眼,讓人捉摸不定她在想什么。
馬謙文以為許步生氣了,心里想著怎么組織語言來為自己解釋。
“小哥,這樣飆車多少次了?”許步抬眸眺望遠處,思緒有點飄渺。
她小哥學(xué)駕照的時候,初中剛畢業(yè),那會青蔥歲月,年少輕狂,見別人開車兜風(fēng)很酷,央求馬叔教他開車,馬叔不讓,他就利用假期時間自己偷偷摸摸地跑到修車廠里給人家打工。
老板見小伙子能干肯吃苦,便他開車,沒曾想人腦袋瓜靈活,對這東西挺上手,隨手扔給他一輛舊車,只要不出事,老板也就縱容他去玩兒。
有一回,他偷開車被許步撞見,纏著他帶她溜風(fēng),也就是那次出了小車禍,自此他開車時一般都開的很慢。
而剛才馬謙文展現(xiàn)的車技堪比職業(yè)賽車選手,說他沒參加過比賽,那都是騙三歲小孩子的。
馬謙文一怔,他沒想到許步會直接了當(dāng)?shù)膯枴?p> 就在他準(zhǔn)備開口時,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是馬謙文的手機。
“爸。”
“嗯,她現(xiàn)在和我在一起。”
“臨時路過J大,正好遇上,怎么就沒見了,打算帶她出去吃頓飯。”
“好,放心,我這就帶她回去?!?p> 是馬叔打來的電話。
“阿步,許叔叔打不通你電話,讓我爸去學(xué)校接你,沒見人?!?p> 所以把電話打到他這里來了。
許步拿出手機,點開屏幕上面確實有幾個未接來電,剛才一門心思注意車子去了,沒聽到響聲。
看來一起吃飯是泡湯了。
……
深夜,許家別墅依舊燈火通明。
許步推開大門。
許生延和楊淑佳母女正坐在客廳沙發(fā)上,有說有笑,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她不過是一個外來者。
許步站在一旁,眼底劃過一抹淡淡諷刺的冷意。
許舒涵目光一轉(zhuǎn),似乎才看到現(xiàn)在門口許步,故作驚訝:“大姐姐,回來了!”
聽到聲音的許生延,臉色發(fā)青,抬高了音量,尖銳的聲音質(zhì)問道:“你還知道這里是你的家?知道回來?”
他讓馬管家去J大接人,卻被告知不在學(xué)校,給她打電話也不接,還以為出了什么事,一大家子都在這里等她。
跟著許步身后的馬謙文聽到這話,眉頭一皺,看著眼前纖瘦的少女,穿著一件白襯衣,下身搭配淺色牛仔褲,腳底一雙帆布鞋,身上一件首飾也沒有。
而坐在另一側(cè)的許舒涵許家二小姐,一襲當(dāng)季新款裸色連衣裙,頭發(fā)一側(cè)夾了一個珍珠發(fā)夾,通身氣質(zhì)高雅溫婉,一眼便能看出她是名門千金。
他走的這幾年許步不知道過成什么樣子了。
“許叔叔,都怪謙文的不是,想著出國多年,好不容易回國一趟,自作主張?zhí)崆鞍寻⒉浇幼?,又沒有跟你們打聲招呼,讓你們白白空等一場?!?p> 馬謙文站出來替許步解釋,以為這樣能平息許生延的怒火。
許生延見有馬謙文在場,也不好發(fā)作,和顏悅色地說:“謙文,多謝你送阿步回來,天也怎么晚了,你爸你媽還在家等你呢?!?p> 潛臺詞就是你一個外人,不應(yīng)該插手我們家的事,趕緊打哪來回哪里去。
“小哥,你先回去吧?!泵鎸@一家人,許步已經(jīng)不存在任何期望,但她不想將馬謙文牽扯進來,連累他。
馬謙文也明白,別人家的事,他一個外人確實不好橫插一腳。
“許叔叔,楊阿姨,阿步,我先回去了,你們也早點睡,有事給我打電話?!?p> 最后一句話是對許步說的。
許舒涵沒說話,擱在腿間的雙手卻緊緊握住,她不明白,為什么他們一個個都怎么喜歡維護許步,她這個大姐有什么好,上學(xué)時拿的獎沒她多,成績也沒她好,現(xiàn)在名聲更是一片狼藉,憑什么她能得到所有人的青睞,這一切本該屬于她的。
手掌心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疼,喚醒了許舒涵的理智,護得了一時,護不了一世,過了今晚整個J市都會知道許步骯臟不堪的齷齪事,很快她就會被逐出家門,而她將會成為許家的大小姐。
“大姐姐,你沒事吧,不要在意那些流言,妹妹相信你不會做那種低三下四的……”許舒涵適時擔(dān)憂道。
至于低三下四后面是什么意思,在場的諸位都心知肚明。
然而他們知道,不代表許步知道,一臉天真爛漫地反問道:“低三下四的什么?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干了什么偷雞摸狗鉤欄瓦舍的腌臢事呢。
許生延聽了她這話,氣更是不打一出來,猛地站起來:“你還有臉說,整天和那些不三不四的野男人呆在一塊,許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p> 許步眸色冷了下來,眼底泛起一絲冷冽,回過頭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讓許生延心里“咯噔”一下,不知為何他背脊感到一陣寒涼。
但這種情緒很快被憤怒壓制下去。
許生延怎么也想不明白,曾經(jīng)乖巧懂事的孩子,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不體諒做父母的良苦用心,還竟給他添堵。
“你對的起你死去的母親嗎?”
許步垂在身側(cè)的手瞬間攥緊,身上的戾氣越發(fā)明顯。
“全天下最對不起我媽的人就是你?!?p> 誰都資格說她媽,唯獨他許生延沒有。
許生延一噎,被她的冰冷的雙眼怎么一盯,感覺脖子好像被人掐住一樣,顫抖地指著許步。
“你,你……”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名堂來。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傭人說:“大爺,門外有人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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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水
猜猜誰來了?有驚喜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