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險中求勝
宋惜辭緊緊閉上眼,等待著最終的致命一擊!
可很久很久,都沒有感覺到那一陣痛楚,腰間卻是感到一股生命的力道。
宋惜辭顫巍巍的睜開眼,只見那合劍在眼前一分米的地方定格,托住那劍的手骨節(jié)分明、修長有力,掌心還有一兩絲薄繭。
順著那只手,目光移過去,一張熟悉的英容赫然在眼前。
剎那間,宋惜辭感動、激動、興奮、惶恐的眼淚順著眼眶落下,千言萬語化成一句撕心裂肺的吶喊。
“豐遇!”
“屬下救駕來遲!”
豐遇話畢,猛地用氣,將那合劍打散,抱住宋惜辭躲開。
正在這時,又一道身影如鬼魅似的,自夜空飛速落下,與那五人殺將起來。
宋惜辭見著那道熟悉的身影,感動、興奮、激動的眼淚花花又落了下來。
“葉楓!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
阿寶道:“大哥,現(xiàn)在怎么辦?”
墨影神情凝重:“咱們神影潛伏最厲害,但葉楓豐遇都是武功榜上有的人,要輕松從他們手中拿下宋惜辭合云紋玉扳指,難。你們先撤,我尋個機(jī)會,進(jìn)宮去見世子。”
五個黑衣人與葉楓殺了半天,漸漸敗下陣來,一人道:“撤!”
葉楓還要再追,宋惜辭喊道:“別追了!”
葉楓只能作罷,飛了過來:“陛下沒事吧?”
“看我像是沒事樣子嗎?你們怎么現(xiàn)在才來啊,嚇?biāo)缹殞毩耍 ?p> 今天是她正兒八經(jīng)被刺殺的第一天嗎?
太特么可怕了!
宋稚和林墨淵一人一騎剛來到這里,便見宋惜辭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喊著,不由得愣住。
因?yàn)樗麄儚膩頉]見過宋鯉如一個小孩般坐在地上撒潑耍賴似的嚎啕大哭。
豐遇看了眼懷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皇帝,心中一動。
他印象中的宋鯉永遠(yuǎn)是高冷、冷酷、殘暴、不屑,哪怕遇到多少意外傷害,都不曾這般脆弱癲狂。
“陛下......屬下失職?!必S腴蹲下身,小心翼翼安撫道。
“不失職!不失職!你們一點(diǎn)都不失職!”宋惜辭激動的一把死死抱住豐遇。
太感謝了!我的媽呀。
豐腴忽然一陣面紅耳赤:“陛下,你......”
林墨淵看著地上的宋惜辭,挑了挑眉,不置一詞。
宋稚看了眼林墨淵,笑了笑:“陛下,屬下來晚了。”
【OOC警告,用戶當(dāng)前行為嚴(yán)重不符合原主人設(shè),已引起角色懷疑,請立行整改?!?p> 宋惜辭一口氣還沒喘過氣,聽到這一聲,差點(diǎn)岔了氣,還好反應(yīng)快,從地上慢吞吞站起身,挽起袖子,冷幽幽看了眾人一眼,又看向宋稚。
“青陽!你不趕緊帶人去捉人,在這里作甚?”
眾人被她說的一愣,其他人更是。
前一刻明明還像個小孩似的,哭的茫然失措,下一刻居然就......
宋稚更是有口難言。她白天可是認(rèn)真提醒她的,遇到刺客還有本事兇自己!
哼!
宋稚無話可說,只能調(diào)轉(zhuǎn)馬頭,一臉不悅的離開。
“陛下!”
吊蘭、點(diǎn)菊也風(fēng)塵仆仆紛紛趕來,見宋鯉好生活著,連忙關(guān)切起來。
宋惜辭心理明明激動感動的一逼,嘴上卻道:“你們兩個死哪去了,讓你們叫個人跑這么慢!朕差點(diǎn)死在這里,OK?”
吊蘭哭道:“陛下,那西門士兵倔的很,無論奴婢如何說,都不信奴婢的話,說要值夜,不肯離去。幸虧奴婢在西門遇到一個相熟的公公,讓他傳話給豐遇大人?!?p> 豐遇道:“回稟陛下,是屬下認(rèn)出了吊蘭姑娘,這才匆匆趕來?!?p> 點(diǎn)菊氣喘吁吁道:“陛下,奴婢愚笨,想著天武營營地太遠(yuǎn),又怕找不到公主,便往清樓方向去,沒想到路上想起,煙花彈好像帶了,這才放的煙花彈,想必,公主、國舅他們都是看到煙花彈這才趕來?!?p> 宋惜辭無語:“你不是說忘了帶嗎?”
“陛下饒命。先前太緊張,便......”
“唉。”宋惜辭懊惱的扶額嘆息:“算了,過了就過了?!?p> 宋惜辭無言以對。雖然很后悔今日出宮,但她更后悔的是武功怎么不再高點(diǎn),畢竟看這架勢,以后宮里宮外都不安全啊。
“既然無事,各位就散了吧。”
這時,一隊(duì)侍衛(wèi)拉著馬匹走來,豐遇道:“陛下,請上馬。”
宋惜辭心力交瘁的趴上馬,道別眾人,由豐遇牽馬,吊蘭、點(diǎn)菊、葉楓等人護(hù)送回宮。
林墨淵道:“既然陛下無礙,本公便也告辭了。”
說罷駕馬而去。
宋惜辭一行人轉(zhuǎn)了兩個街角,便見前方西門,燈火通明。
那負(fù)責(zé)守門的侍衛(wèi)看了眼宋惜辭,見得豐遇,忙道:“屬下見過豐大人?!?p> 豐遇忽然變了臉色:“好大膽子,見到陛下不知行禮?”
值夜侍衛(wèi)見著,慌忙跪伏:“屬下等有眼不識泰山,參見陛下。”
宋惜辭本來只是郁悶這些人離事發(fā)地不遠(yuǎn),卻不愿來救人,心中生悶氣,倒也不愿將事情鬧大,怎知剛到門口,大腦中電子音猛地作響。
意識到OOC發(fā)功,她瞬間放棄這個想法,轉(zhuǎn)而打量眾人半晌:“西門今夜值守任務(wù)很重嗎?”
侍衛(wèi)道:“回稟陛下,與往常一樣。”
“是嗎?”宋惜辭笑了笑,突然眸中迸射寒光。
“既然不忙,那朕的人來你西門請兵求助,怎么一個人都不肯屈身而來呢?”
士兵頭子忙道:“陛下恕罪,因天色已晚,我們以為陛下在宮中,您的侍女女扮男裝前來,我等以為是騙子?!?p> 宋惜辭道:“所以,你們是在責(zé)怪陛下私自出宮?又或者說,你們身為天武營的軍官,老百姓出事你們可以不管是吧?”
“屬下不敢,只是宮門是屬下的崗位,不敢擅自離開,便......”
“讓你們守宮門,等于其他地方出了事,你們就不管了,是嗎?”
“請陛下恕罪?!?p> “恕罪?哼。”宋惜辭冷冷一笑:“好在朕現(xiàn)在好好活著,不然你們幾個的腦袋立馬就可以搬家了。豐大人?!?p> “屬下在?!?p> “這幾個人,全部開出軍籍。這一年的俸祿,也免了?!?p> 豐遇等人以為以宋惜辭的性格會要了他們的命,沒想到只是這般小作懲戒,因此心中稍安。
一行人頂著夜色入宮。宋惜辭也冷靜下來,越想腦子愈加紛亂,隱隱覺得今晚之事有些不對。
事發(fā)地離西門就兩個街口,并不遠(yuǎn),一公里的距離,這些人怎么一動不動呢?連來看看戰(zhàn)況的好奇心都不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