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隱瞞真相(二)
“挽杭君,昨夜可舒坦了?”宋惜辭猝不及防一句話,讓眾人愣住。
都知道皇帝浪-蕩,卻不知道皇帝這般肆無忌憚,青挽杭更是沒想到宋惜辭會突然問及此事,心中奇怪這毒婦想要做甚么。
“陛下到底年輕,體力甚好?!?p> 曹月生、吊蘭、葉楓幾人面面相覷,都不敢吱聲了。
這倆人,尺度真的很大。
“是嗎?巧了,朕也這般認(rèn)為?!彼蜗мo佯裝淡定的喝著茶:“與后宮那些男子歡好,竟都不如挽杭君暢快?!?p> 曹月生等人只想默默退出群聊。
“看在挽杭君將朕伺候爽快的份兒上,且罄邸的工作量有所減少,今日起,朕便酌情考量,在后宮賜挽杭君單獨(dú)一處宮苑,今日起,不必回罄邸了。”
一語落下,青挽杭很是震驚。
他都想好了,稍后回到罄邸要用怎么樣的表演來演繹與雪吟“生離死別”的痛,以此瞞天過海。
可萬萬沒想到,宋惜辭卻突然這般行事,要讓自己進(jìn)后宮?
既不告訴自己雪吟被“燒死”,也不讓自己回罄邸,分明是不想讓自己知道雪吟被“燒死”。這是為甚麼?
這毒婦,到底玩的甚麼把戲?
她怎么會害怕自己知道“雪吟已死”的事呢?
青挽杭打量宋惜辭,陷入思索。
宋惜辭氣定神閑與他認(rèn)真對視,其實(shí)內(nèi)心害怕的一逼,她真怕他非要回罄邸,萬一他知道雪吟死了,黑化指數(shù)飆升,開始安排人刺殺自己,自己要怎么辦?
唉,真愁人!
“挽行世子,您還愣著做甚?陛下放你離開罄邸那腌臜地,可是你莫大的福分,還不謝恩?”
既然到了后宮,便可以省去演戲這一出,倒也極好。
青挽杭道:“既然如此,恭謝陛下恩典?!?p> 他接受了!
宋惜辭剛剛?cè)玑屩刎?fù),青挽杭忽然道:“請陛下容侍臣回罄邸取琴來,便去往后宮?!?p> 納尼?回去拿琴?幸好朕早有準(zhǔn)備。
“不必,挽杭君想來不知,昨夜罄邸一間廂房無意著了火,差些燒著挽杭君的廂房,幸得罄邸的太監(jiān)們下手迅速,及時撲滅,朕今日出去就撞見此事,剛好想到挽杭君昨夜侍寢委實(shí)不錯,便差人將琴帶來了?!?p> 宋惜辭說完,兩個太監(jiān)便扛著青挽杭的琴進(jìn)來。
青挽杭看著那琴,又看了眼信誓旦旦的宋惜辭,目光中的疑惑越來越濃,這毒婦怎么這般熱情?
“行了,曹公公,將口諭傳到后宮,命人將后宮最好的一處宮殿騰出來,今日起,挽杭君便住那里,以后也好伺候朕?!?p> “是?!辈茉律I(lǐng)命:“不過陛下,后宮沒有多余的宮殿了,只剩與莊公子同住曇香殿了?!?p> 宋惜辭詫異道:“怎么會?昨日不是讓你傳話,那后宮不愿留的面首全都發(fā)放安置費(fèi),請出宮去嗎?照理說,不應(yīng)該空出很多殿宇嗎?”
曹月生道:“回稟陛下,這......奴婢命人去后宮挨個挨個傳話了,可除了有三四個患病的公子,拿了些銀兩回去,剩下的全都選擇留下,沒人愿意走?!?p> 臥槽!
宋惜辭無語了:“不是,之前罵朕強(qiáng)搶民男的也是他們,朕現(xiàn)在放他們走,怎么愿意留下的也是他們?他們到底要干嘛?”
吊蘭道:“陛下,那些個公子,罵的時候最兇的是他們,可真要他們摒棄榮華富貴,拆散還家,不愿意的也是他們?!?p> 宋惜辭:“......”
這些面首,這么難伺候的嗎?
“走!那就先去曇香殿看看,朕也去看看?!?p> 曹月生道:“陛下,今日的早朝......”
“說朕身子不適,告假一日。今日好生歇息?!?p> “是?!?p> 定文宮。
“這也不知怎的,近來哀家總是睡眠不深,李公公,拿出你那內(nèi)力,給哀家好生按按,今夜倒也睡個好覺?!标愅跆蟀氩[著眼躺在軟榻上道。
李文彬小心為氣按壓著腿:“是。”
“阿賢,你這是思慮過多,累的?!币缀潭俗慌孕Φ?,向身旁侍女染綠使了個眼色,染綠當(dāng)即打開一個匣子,走到陳王太后身側(cè)。
易寒碧道:“這是哀家特意調(diào)制的梅花香,有安神解壓,行氣通絡(luò)之用,也有助睡眠,你且拿去用用?!?p> “娘娘倒是有心了?!?p> 陳王太后接過梅花香,細(xì)細(xì)嗅了嗅,讓下人將梅花香接過,笑道:“娘娘自月華庵回宮,哀家這做媳婦的,原本應(yīng)當(dāng)同皇帝親自前往接您,誰曾想,您竟悄然回宮,也無人知曉,倒是您這做長輩的來看我這做媳婦的。”
易寒碧莞爾一笑:“論輩分,哀家乃先帝之父仁宗皇帝之妃嬪,是你的長輩??烧撃挲g,我卻該叫你一聲姐姐,哀家素來不喜這些繁文縟節(jié),更不想車馬勞頓來接哀家,只想安安靜靜回宮,因此,咱們婆媳,不必說這說那?!?p> 陳王太后看了眼看著不過二十出頭的易寒碧,笑道:“來人,去將哀家珍藏已久的天山雪蓮拿來,就當(dāng)我這做媳婦的,為迎接太皇太后自月華庵回宮的一份薄禮?!?p> “是?!睂m女領(lǐng)命而去。
易寒碧道:“太后何必客氣,那雪蓮萬分珍貴,哀家倒是暫時用不著?!?p> 陳王太后笑道:“媳婦記得,太皇太后的芳齡今年也不過二十六歲,可算是我云荒國史上最年輕的太皇太后,這雪蓮您也用不著,但也是我這媳婦一份心意,還請您收下?!?p> 易寒碧看陳王太后眼神懇切,道:“那倒謝謝你的好意了。”
陳王太后道:“太皇太后,您此番去月華庵修養(yǎng)三月,為云荒祈福,可還過的慣?”
易寒碧道:“自仁宗皇帝、先帝相繼駕薨,哀家便看淡生死,一直與青燈古佛相伴,倒也清凈。只是前些日子,聽得皇帝被那大雍王朝的菱斑響尾毒蛇蛇所咬,心中甚憂,到底是哀家自小看著長大的孩子,正想回來送她最后一程,天可憐見,鯉兒這孩子,竟又醒了?!?p> 陳王太后幾不可察冷冷一笑:“陛下是有福之人,怎能被一條毒蛇咬死呢?”
她細(xì)細(xì)瞧著易寒碧半晌,搖頭嘆道:“這宮中,幸得只剩你我二人做個伴。我這半老徐娘,倒也無話可說。唯獨(dú)娘娘你是可惜了。”
易寒碧眉梢微挑,笑道:“太后如何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