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群芳爭艷(二)
宋惜辭對上他的目光,忽然有些做賊心虛。
自己暗中幫助青挽杭,難道被發(fā)現(xiàn)了嗎?
自己一直努力維持的人設(shè),該不會要掉了吧?
宋惜辭竭力掩飾心虛,道:“莊閑君怎么會這么認(rèn)為?”
“感覺罷了。”
“那朕喜歡誰,重要嗎?”
莊閑道:“陛下,容侍臣越矩,喜歡誰是陛下的自由。只是為了陛下的安危考慮,陛下須得當(dāng)心才是,那挽杭世子是個不定數(shù)?!?p> 原來是關(guān)心自己,宋惜辭瞬間秒懂。
“行吧,朕知道了,朕會記著的?!?p> 唐三郎與黃九郎天性聰慧,見宋惜辭略有疲態(tài),便請纓要為宋惜辭揉肩捶背,一前一后,一個捶腿,一個揉肩,把宋惜辭按摩的心花怒放。
按了會兒,宋惜辭還是記掛著雪吟之死,生怕青挽杭從哪里聽到半點(diǎn)閑言碎語,來殺自己,當(dāng)務(wù)之急須得提前準(zhǔn)備好安撫他的心才是。
“既然提到了青挽杭,那朕便問問你們,有誰了解青國文化風(fēng)俗?”
滿朝皆知當(dāng)今皇帝認(rèn)為青國是劣等民族,因此聽她這般問,都心中詫異,可又不敢明說。
黃九郎一向膽大,這才受到原主宋鯉的一點(diǎn)喜愛,笑道:“陛下怎么突然就對青國文化風(fēng)俗感興趣了?莫不是真讓莊閑君說中,瞧上了那個青國世子?”
宋惜辭道:“閑來無事問問。”
莊閑道:“陛下若是感興趣,這兩日便認(rèn)真瞧瞧關(guān)于青國的書,改日為陛下講上一講。”
“好,順帶再替朕想想,這太后五十歲的壽辰,該怎么辦?!?p> 眾人領(lǐng)命。
曹月生最喜歡給宋鯉找樂子,見宋惜辭百無聊賴坐著,道:“陛下,今日這天氣甚好,您在這躺著無趣,不如傳召樂師來此?!?p> 宋惜辭曾經(jīng)也算半個夜店小公主,聽得這話,眼睛瞬間锃亮锃亮的:“好啊,朕就說少了甚麼東西,你叫過來,讓朕聽聽?!?p> 曹月生領(lǐng)命而去,不一會,眾人就見手捧絲竹管弦、金鑼木鼓、嗩吶二胡的皇朝在編樂師出現(xiàn)在了御花園。
搞得好!
“來,來幾首歡快的曲子,朕聽聽!”
有一說一,原主宋鯉在位時,對音樂實在沒甚么要求,因此樂師們平時也不怎么練功,按照宋惜辭的要求吹出來的“歡快曲子”怎么聽怎么不得勁。
尤其是這嗩吶不愧是樂器之王,擔(dān)得起它“嗩吶一響,非喜即亡”的稱號。
宋惜辭反復(fù)聽著,橫豎不滿意,樂師們一個個汗流浹背。
樂師們照著她的標(biāo)準(zhǔn)翻來覆去演奏了好些曲子,還是都打不出想要的酒吧感覺,見帥哥們滿眼期待的看著自己,搞的陣勢這么大,不弄出點(diǎn)效果來,面兒上掛不住。
但宋惜辭在這陣子糾結(jié)中忽然對送給陳王太后的大禮有了靈感。
“你們,聽朕哼上一曲,依據(jù)朕哼的曲調(diào),把音樂奏起來,記住了,朕要節(jié)奏感!節(jié)奏感!節(jié)奏感!重要的事情說三遍,讓朕瞧瞧你們水平?!?p> 節(jié)奏感?
樂師們一個個心驚膽戰(zhàn)的,先前自己創(chuàng)作的曲子宋惜辭都不滿意,都怕今日要掉腦袋,誰知宋惜辭說自己唱歌讓他們伴奏買,一個個如蒙大赦!
沒問題!
這一次,絕對讓陛下滿意!
“是?!?p> 宋惜辭在大腦中回想,迅速認(rèn)真一想,哼了起來。
一眾樂師:“......”
這是甚麼玩意兒?
心里再是納悶,但皇帝在此,一個個分明不敢耽擱,連忙奏了起來,一時間琵琶、古箏、笙簫全部響了起來,雖然有些亂,但感覺到位了!
她一拍石桌,起身笑道:“朕想好,太后的生日怎么辦了!”
吊蘭道:“陛下,您要送甚麼?”
宋惜辭神秘一笑:“這皇宮中,除了朝陽殿外,還有甚麼地方能容納幾百人的場所?!?p> 曹月生一臉懵逼,但還是道:“回稟陛下,如今在建的摘月樓空曠,可容納上百人?!?p> 宋惜辭神秘一笑:“摘月樓?行,傳朕口諭,分別抽調(diào)50名激情四射的宮女、太監(jiān),選拔一百名面首,從今日起到五月初五,每天下午三點(diǎn)......哦......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申時,到摘月樓。朕每天下午親自進(jìn)行排練,這段時間封鎖摘月樓。除了這些人,誰都不能進(jìn)!”
曹月生道:“是,不過陛下,您這是......”
莊閑道:“陛下是想做甚么?”
宋惜辭唇角揚(yáng)起一抹邪惡神秘的笑容:“到時候你就知道了?!?p> “臣曲懷憂參見陛下!”
宋惜辭正興致勃勃說著,忽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轉(zhuǎn)過頭就看到面色鐵青卻仙鶴松風(fēng)的丞相曲懷憂大步而來。!
和陳王太后一派的老家伙。
宋惜辭擠出一抹笑來:“喲,曲相怎么來了?”
大臣侍衛(wèi)原本是不能進(jìn)后宮的,但因為宋惜辭女帝身份,后宮面首為男子,這個規(guī)定便破了。
曲懷憂素來看不上一眾面首,不屑之情溢于言表:“臣聽聞陛下身體抱恙告假早朝,便去望云殿看望陛下,不曾想陛下竟然在此地,與這些腌臜物嬉笑玩鬧。陛下,社稷耽誤不得啊?!?p> 宋惜辭有些掃興:“不過是毒蛇咬了之后的舊疾發(fā)作,無礙?!?p> “若是宮中太醫(yī)不行,臣家中的大夫也是云荒的郎中神醫(yī),可舉薦給陛下瞧病。”
Duck 不必。
呵呵噠,糟老頭子,內(nèi)心巴不得老娘不管政務(wù),面子上卻要擺譜。
成,你要演,我也演。
宋惜辭讓其他人下去:“按照朕剛才說的,下午見,都散了吧。”
見面首離去,曲懷憂道:“陛下初登大寶,距今已逾兩年。兩年來,陛下從民間鄉(xiāng)野搜羅上千貧苦家庭的青年男子充盈后宮,更甚者京中權(quán)貴子嗣也有入宮的,引得民怨載道。如今這一眾面首無名無分,本就目無法紀(jì),陛下還帶著這一眾男子在御花園中花天酒地!傳出去,如何了得?”
宋惜辭道:“這不是最后作罷了嗎?百官還埋怨甚麼?朕只是給了個平臺,這些民間男子自愿報名的,怎么怪朕引得民怨載道?何況,朕昨日遣散他們還家,他們自己要留下的?!?p> “但這些人無名無分,傳出去百姓議論如何是好?”
“名分?”宋惜辭眼冒金光:“說起來,朕打算再次向曲相為他們要個名分。”
曲懷憂道:“微臣焉能給他們名分,名分當(dāng)由百官建議?!?p> “是嗎?現(xiàn)在朝中百官大臣,多數(shù)不都聽曲相您的話嗎?曲相若是同意,其他人又怎會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