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艷姬被捉拿之后,損失慘重的茶樓表示比賽沒有辦法繼續(xù)下去了,眾人見沒熱鬧看也就都散了。
長孫宮玉欣喜地想給許夢靈打招呼,可一回頭卻瞧不見了那抹粉紅的身影,留在地上的只有虛弱的男子,和一條散發(fā)著女子體香的粉色手帕。
他撿起手帕呆呆地失了神,不知為何,他的內心沒來由地一陣失落。
“聽聞長孫世子身患不適,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那便讓在下為世子看診吧?!?p> 長孫宮玉干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然后不動聲色地將手帕藏在手心里握緊:“張神醫(yī)還是先查看一下這位兄臺的傷勢如何,宮玉不著急?!?p> 張鬼看了一眼地上還在昏迷的男子,笑道:“世子善心如此,定會有福報的?!?p> “哪里哪里?!?p> 張鬼朝那男子走去,二話不說便替男子把起了脈,把著把著忽然皺起了眉頭。
“奇怪……”
長孫宮玉疑惑:“敢問神醫(yī),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難?”
張鬼搖頭:“非也,在下只是感嘆此人命大,他已經沒有大礙了,只是驚嚇過度,還需調養(yǎng)幾日?!?p> 張鬼說沒有疑問是不可能的,因為原本他以為這男子必死無疑,可當把脈查看到脈象規(guī)律且有力時,真正的結果令人有些出乎意料。
受了艷姬那三招,居然還有命活著,著實令人感到驚訝。
艷姬從不輕易動手,一旦動起手來,連他張鬼都要怕其三分,因為這個女人瘋起來可是很狠的,平常人受她一招不死也要變成殘廢,何況這男子受了整整三招。
張鬼突然想到方才許夢靈蹲下身體在為男子做了一些奇怪的動作,還喂男子吃了什么……
莫非這男子之所以能夠沒事,全是因為那位粉衣女子?
“神醫(yī),你在想什么呢?”
張鬼的思緒被長孫宮玉的聲音拉回現(xiàn)實:“哦,沒想什么,在下只是在想,鎮(zhèn)北王在貴府上可能等候我們多時了,為了不延誤世子的病情,我們要趕快回去才是?!?p> 長孫宮玉點頭:“也是,既然你說了他已無礙,那其他的便交給下屬去辦吧,你我二人現(xiàn)在就打道回府?!?p> “是?!?p> ……
南梟坐在廂房內,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他全看在了眼里,包括許夢靈救死扶傷的那一幕。
“主子,這艷姬也太狂妄了,居然企圖對夫人不利,不如屬下這就去了結了她……”
熊大話未說完就被南梟擺手打斷:“這件事本王自有主意,你不必多言?!?p> 比起考慮怎么懲罰艷姬,南梟此刻更想知道的,是許夢靈何時會醫(yī)術了。
上次中毒,他原以為這小丫頭只是誤打誤撞罷了,可這次她明明要顯得專業(yè)很多。
看來,他對他自己的娘子,還是不夠了解啊……
“是,屬下知道了。”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一把推開,許夢靈毫發(fā)無損地站在門口,她的裙擺微微有些臟,頭發(fā)也稍顯凌亂,靈動的眼睛充滿了疲憊和不安,那模樣看起來就像是一只出逃森林的小鹿。
南梟擺擺手,示意熊大退下。
待熊大退下后南梟張開臂膀:“回來了?”
許夢靈迎上去抱住了他的腰身,小鳥依人的模樣,她點頭回應。
不知道為何,躺在南梟懷抱里的她感到此刻心里無比踏實,這個懷抱是如此溫暖,暖的讓她很快就忘卻了方才的驚慌與不安。
頭頂上傳來南梟溫柔的慰問:“靈兒在外面受欺負了?要不要為夫替你教訓她?”
許夢靈聞言側著腦袋想了想,點頭。
本來她也不覺得打了一架能有多委屈,只是南梟又是細哄又是摸頭的,讓原本缺心眼兒的她倒矯情了起來。
“靈兒放心,本王說到做到,竟敢欺負我南梟的女人,那就讓她嘗嘗付出代價的苦?!?p> 許夢靈抬頭看著頭頂這張戴著銅金面具的臉,有一瞬間,她竟有一股沖動的念頭,她很想看看面具后的容顏長什么樣子,想把面具摘下來。
可是很快她便放棄這個念頭了。
若是他愿意,不用說也自然會給她看,她不想強迫他。
畢竟自愿給的糖,和伸手要的糖,味道是不一樣的。
“靈兒在想什么呢?”
許夢靈聞言回過神來,隨即搖搖頭,比劃道:‘我想要讓自己的嗓子趕快好起來?!?p> 只有自己趕快好起來,才能親自他表明心意,只有自己趕快好起來,自己才能配得上他。
南梟對這事兒是不介意的,但許夢靈她自個兒很介意,誰又會甘愿讓自己喜歡的人去娶一個啞巴呢?
“會的,靈兒一定會好起來的?!本退闼撵`兒不說,他也一定會尋來世上最好的大夫為她醫(yī)治,他想親口聽他的靈兒叫自己一聲夫君。
許夢靈點點頭,也是,自己的制藥進程已經快接近尾聲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說話了。
氣氛逐漸升溫,變得曖昧氤氳曖昧起來,在兩人交織的視線中,他們能看到彼此眼里的烈火熊熊。
出于男人的本能,南梟情不自禁地吻住了許夢靈的唇瓣,許夢靈看著南梟的臉慢慢貼近,她開始先是驚慌,因為她也沒想到他會這么做。后來她試著反抗,但因為這個男人實在霸道,無論她怎么推動他的胸膛,男人都紋絲不動。
“唔……”她小臉憋紅,快要透不過氣了。
“噓……不要亂動?!蹦腥饲茏×诵~C物不安分的小手,引導她用手環(huán)住自己的脖子,以方便他更進一步侵略。
急促的呼吸,霸道的亂吻,似乎要將她揉進骨子里。
她像是喝了迷魂湯似的,被吻得意識很模糊,看什么都眼花繚亂,身子也軟的不像話,就這么任由南梟說什么是什么。
……
次日一早,許夢靈正坐在洞內的床上,她發(fā)懵地撓撓腦袋,這一覺睡得很是死沉,若不是外面吵鬧,她都不一定能醒得來。
沒辦法,誰叫昨晚熬夜了。
“夫人安好?!?p> 房間里突然有女人的聲音,沒來由地將許夢靈嚇了一跳。
許夢靈上下打量著站在床頭,手中端著水盆,身穿深灰色粗布衣裳,年紀看著和她差不多的女孩兒,眼里充滿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