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路通也看到其余同伴情況不容樂觀,這都是防守春城的有生力量,不想全軍覆沒。
當下不再遲疑。
“走,發(fā)信號彈!這幫年魔崽子留著以后收拾?!?p> 哧??!
又一枚特制煙花被點燃。
年魔組織這次卻有了防備,后面的組織高層瘋狂下令,想留下樹林里這幫覺醒者,旗開得勝,給予春城方面沉重打擊。
有年魔組織覺醒者親自阻擊,混入底層年魔教眾,要給路路通這伙人難忘教訓。
路路通等人且戰(zhàn)且退,前面的樹木被掀翻,泥土四濺,使得年魔教眾進入樹林更為順滑。
砰!
年魔教眾中有人暴起,一雙鐵掌印向路路通,要將頑固分子的領頭人活活拍死。
這是年魔組織中一個頗有名氣的人物,年輕時雖然被人戳瞎過一只眼,但后來得了組織高層賞識,放在身邊作為保鏢。
路路通抽起一柄從死去敵人手中奪來的砍刀,擋在身前,他的【天狗感應】竟被瞞過,險些被這獨眼漢子雙掌拍上。
咔嚓……
堅硬的鐵器被獨眼漢子一掌折斷,勢在必得的一擊勢頭被阻,未能盡全功。
一套掌法使出,干脆纏住路路通,等待同伴支援。
路路通被拖住,眼看周圍敵人越聚越多。
嗖!
刀尖部分被路路通發(fā)力,朝獨眼漢子僅剩的一只眼睛射去。
獨眼漢子勃然大怒,偏頭躲過這一擊。
自從左目被人弄瞎后,僅剩的一只眼就成了他的忌諱。
“你找死……”話未說完,路路通已經開啟血脈覺醒第二階段,紫色毛發(fā)更為深邃,且毫不停歇,拿在手里的那柄斷刀做短刀使,向獨眼大漢扎了過來。
獨眼大漢只能急忙架起戴著護臂的手,擋住這一擊。
然而路路通用的是狂風刀法,打的訣竅就是一個字:急!
路路通絲毫不顧及周圍的年魔教眾,一套刀法使了過去,但敢靠近的人都被削去頭顱,獨眼大漢被打的連連后退,苦不堪言。
叮叮當當?shù)穆曇粼跇淞种许懫?,鐵臂和斷刀碰撞出火花,一時之間,兩人竟打出一片無人敢靠近的空地來。
……
……
且不說路路通這邊,想要撤退的其他幾個春城方面覺醒者,都遭到阻擊,有年魔組織的覺醒者暗中偷襲。
年魔組織覺醒者奪了先機,不出幾招的時間,幾聲路路通熟悉的悶哼聲在他耳邊響起。
有同伴毫無防備,被年魔組織覺醒者一擊斃命,當場倒下。
這是一場早有預謀的收割,春城方面的覺醒者阻擋年魔教眾到沒有體力,在撤退途中,被藏在暗處年魔組織精銳以多打少,一一刺殺。
……
如月見煙花爆開,卻遲遲沒見到路路通等人出樹林,心中著急不已。
她守在城墻上,身形挺立。
一雙柳眉星目,觀察到圍在樹林外那片黑壓壓的人潮不斷減少,進入樹林,如月再如何遲疑,也知道路路通出事了。
“元伍長,我請求再次清理城門口空地敵軍……必要時,直接派出人手,出城支援!”
如月不淡定了,想直接出去為師兄殺出一條血路。
那個幫如月?lián)Q刀的魁梧大漢皺眉,他是目前城北的城衛(wèi)最高長官,同樣關注著小樹林的情況。
有一隊精銳覺醒者沒有回歸,陷在小樹林,他心里也在擔心。
但出去的風險太大,萬一有敵對覺醒者出戰(zhàn),趁勢攻破城門,他擔不起這個責任。
“如月,再等五分鐘,如果路捕頭他們還沒沖出樹林,我們就出城救援!”
“嗯?!”
如月感到煩躁,她不清楚小樹林現(xiàn)在的情況如何,再等五分鐘,變數(shù)太大了。
嗖!
捏弓搭箭,如月瞄準靠近樹林的一個年魔教眾,松手。
箭支準確的射中年魔教眾脖頸,鮮血噴射,惘然倒地。
她在發(fā)泄心中的憤怒和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如月在城墻上不停踱步,如果沒人協(xié)助,單憑她一個人救援不了師兄,可能還會給師兄造成拖累。
如月生平第二次感受到了自身的弱小,在大勢面前,沒有足夠的實力,無法反抗命運!
……
……
時間一點點過去,離如月和元伍長對話的第三分鐘后,一道身影從樹林里狂奔而出。
有觀察哨大喊,有一名渾身是血的人跑出小樹林。
如月停下慌亂的腳步,趴到城墻垛口看去,一雙美目變得明亮。
“是師兄!他出來了?。 ?p> “走,帶人下去接應他!”
前面一句難掩激動,后面一句卻是對元伍長有些不客氣。
元伍長苦笑,看來如月因為自己沒答應立即出城支援,對自己還是有了意見。
“大寶二寶,帶上你們的隊員,跟我下去!”元伍長對兩個隊長吩咐道。
“遵命!”站在元伍長身邊的兩個壯漢異口同聲答應道。
很快,城門再次被打開。
覺醒者的速度一般不慢,何況是有【速度】特性的路路通。
如月等人剛出城門不遠,路路通便和他們相遇。
“師兄!我好擔心你?!比缭掠行I目,從沒有對路路通有過如此誠摯的問候。
路路通一路急速奔來,身上染血,有刀傷出現(xiàn)在背上。
本來留在樹林里斷后的十七個覺醒者,現(xiàn)在只剩下他一個!
嗯?
路路通目光冰冷,他感知到如月情緒的波動,但受【天狗食日】異象影響,無法做出溫暖笑容。
“回春城,這里不安全,隨時會有年魔組織覺醒者追來。”
元伍長有心詢問其他人情況怎樣,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只能作罷,收兵回城。
有大隊伍護持,還未聚集到一定規(guī)模的年魔教眾不敢沖擊,任由路路通回去。
“該死,這群下等人怎么不攔住他們!”有年魔組織高層遠遠看到小樹林里竟然還有人成功逃離,氣急敗壞,呵斥手下人不作為。
吱呀——
城門緩緩閉上。
“路捕頭累了吧?走,軍需處那里有休息地,我們去那。”元伍長伸手做請狀,邀請路路通去休息室。
作為唯一一個激戰(zhàn)四小時,還神采不見萎靡活著回來的,元伍長保持了足夠的敬意。
如月看路路通已經安全歸回,自然不肯再去城墻上,要跟著路路通一起。
她取下長弓和箭筒,遞給一旁的城衛(wèi)。
如月阻擊的任務已經完成,剩下的守城有其他覺醒者操勞,有她無她影響不大。
“嗯,聽從元伍長安排?!比匀皇潜涞幕貞?,路路通沒有解除覺醒狀態(tài)。
他能坐上捕頭這個位置,對城里的一些關鍵人物,自然也是有所了解的。
雖然兩人不在一個系統(tǒng),但按官職來說,路路通還是元伍長的上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