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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yè)王朝

第四十五章 項深歸服

業(yè)王朝 拐凍妖 4918 2021-08-13 07:30:30

  “當(dāng)!”

  一道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傳來。

  射中了!

  項深一箭正中元策拋出的一枚銅錢。

  元策卻不停留,直接再度拋出兩枚銅錢。

  項深沒有來得及用箭去射,那兩枚銅錢已經(jīng)落到了地上。

  這時,元策又是兩枚銅錢扔出。

  這兩枚銅錢扔得極其不規(guī)范,讓項深感覺很是怪異。

  但是項深十分沉著,瞄準(zhǔn)一枚,預(yù)判了它的位置。

  “嗖——”

  “當(dāng)!”

  又是一枚銅錢落下。

  項深再去取箭時,兩枚銅錢又落了下來。

  他剛挽弓搭箭,銅錢就落到地上。

  元策雙手一叉,又是兩枚銅錢扔出。

  項深再度一箭射出。

  又中一枚。

  項深信心大增,已經(jīng)勝券在握。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項深有些發(fā)懵。

  只見元策突然變換手法,雙手來回交互,投擲銅錢的速度越來越快。

  銅錢被投在各個方向,元策有時投擲銅錢是兩個朝一個方向,有時方向又相悖,又時卻朝著自己飛來了。

  而且,銅錢落下的很不固定,有時會發(fā)箭過早過晚,從而可能與銅板擦肩而過。

  又是兩支箭過去,項深有一支發(fā)箭過早,沒有打中。

  在遠處看著雙手不斷交錯變換的元策,若煙道:“這是師父教給我的‘霧隱手’。只不過師弟好像才練了不久啊。他的手法不是很熟練,如果熟練的話,只怕師兄根本就無法判斷出他究竟把銅錢扔向何處了。而且似乎,也不是什么正規(guī)的霧隱手?!?p>  黎澤道:“這是簡化版,用來速成的。與高手對陣沒什么作用。實際上,只要給項深一點時間,他反應(yīng)過來后,這也沒什么作用。也就是說,最多只能讓項深浪費一支箭。

  “但這就夠了?!?p>  黎澤嘴臉微微翹起,繼續(xù)看著正在比試的兩人。

  項深已經(jīng)意識到先前的霧隱手不過是花架子,于是靜心凝神。

  “嗖——嗖——”

  “當(dāng)!”

  “當(dāng)!”

  兩箭全中。

  元策見兩箭全中,卻不再雙手同時擲幣,而是左手緩緩扔出一枚銅錢。

  項深不解為何這枚銅錢拋擲痕跡這么清晰,而且還是往自己的方向飛來,如果發(fā)箭必然十分容易射中,但想機不可失,當(dāng)即將弓拉得半開,一箭射出。

  因為他剛剛射完一箭,此時沒時間拉滿弓。

  “嗖——”

  “當(dāng)!”

  是箭和銅板碰撞的聲音。

  然而卻是另一枚銅板正好從側(cè)面砸中了元策的箭!

  原來元策在剛剛拋出左手的銅錢后,直接右手一拋,直接從側(cè)面命中了那支箭。

  兩枚銅錢和箭紛紛落地。

  項深眉頭一擰,沒想到元策竟然會用這一招。

  若煙眼神一亮:“落寶金錢!”

  黎澤點了點頭:“是。這一招元策可練過,晉老說他教過。初學(xué)者所用之為金錢,因為金重于銅。但是以元策的本事,銅錢也能打出金錢的效果。項深沒有拉滿弓,再加上從側(cè)面打了一下,所以才成功。”

  若煙捂嘴輕笑道:“你是真壞?!?p>  黎澤笑著微微搖頭。

  項深的眉頭深深的擰起,他沒想到元策竟然如此狡猾。

  元策卻不管那些,繼續(xù)扔錢。

  不過之后元策卻沒再耍詐,直接扔出。

  項深后面幾箭全部射中。

  項深已經(jīng)無箭,元策還剩六枚銅錢。

  元策從樹上跳了下來。

  黎澤一邊鼓掌一邊走到幾人身旁:“不錯,不錯。子淵箭術(shù)高超,黎某佩服,佩服。元策,子淵打中了幾個?”

  元策道:“八個,兩箭沒中?!?p>  黎澤看向項深。

  項深點頭。

  黎澤走到時瞬和梁司南旁邊。

  “你們幫個忙唄?!崩铦捎蒙塘康恼Z氣道。

  “不干,”時瞬道:“我可是天地宮的護法,地位尊貴,怎么可能會干這種下人干的事?”

  黎澤道:“加薪。一個月加十兩銀子?!?p>  “好嘞!”

  時瞬一把拉住梁司南,也不管梁司南同不同意,直接就帶他去撿錢。

  不一會兒,兩人就把三十枚銅錢撿了回來。

  一共二十五枚,一枚不少,八枚帶痕跡。

  項深接受了這個結(jié)果,然后看向元策:“該你了?!?p>  元策點頭,接過弓箭,項深一躍上樹。

  第一枚和第二枚銅錢扔下。

  元策雙眼一瞇,一箭射出。

  左邊的銅錢被射飛出去。

  元策微微一笑。

  第三和第四枚接著扔出。

  又一箭射出。

  又是輕松射中。

  黎澤不露痕跡的點了點頭。

  讓二人比射箭不是沒有原因的。

  晉老曾說過,他教項深的大多是內(nèi)功修煉之法,而于招式武技方面卻沒有教得過多,只教了戟法。

  而元策不同,晉老可是教過他很多東西,那落寶金錢就是晉老傳授。

  論內(nèi)力,元策或許稍遜一籌,但是論招式,元策有過之而無不及。

  尤其是投暗器之類的招式,元策掌握的比項深多很多。

  項深幾乎不怎么會這一類的手上功夫,因此投擲時才被元策很輕松的射中。

  這一點黎澤想過,項深作為文國項伯,想來參加過的狩獵應(yīng)該不少,箭術(shù)應(yīng)該不錯。

  不過別忘了,元策是獵戶出身。

  項深如果射不中獵物,頂多丟了面子,元策要是射不中獵物,那是要餓肚子的。

  如此一比,誰的準(zhǔn)頭更強,顯而易見,這就相當(dāng)于后世業(yè)余選手和職業(yè)選手的區(qū)別。

  只要讓元策多練練射箭,不出意外,他射箭是比項深要準(zhǔn)。

  項深突然一枚銅板直接向上扔去。

  元策笑道:“向上扔也沒用!”

  一箭射出,正中銅板。

  這箭卻是擦著項深身邊上去的。

  項深自知以自己的能力想要難住元策著實不易,當(dāng)下心中卻想:“我若故意讓元策射中我,他射傷了我,不就算他三場全輸了嗎?”

  項深如此想時,手中不由自主拋出兩枚銅錢,正好被元策射中一枚。

  見銅錢被射中,項深不由后悔:“我好糊涂!用這種卑劣的伎倆,就算贏了也是勝之不武,我難道不會有愧嗎?”

  項深已經(jīng)決意不再如此,于是全力投錢。

  元策微微一笑:“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本事!”

  他突然一弓搭兩箭,直接射了出去。

  就在圍觀的眾人,包括項深都驚嘆元策箭術(shù)時。

  “嗖——嗖——”

  “突!突!”

  兩箭全沒射中銅錢,反而打中了附近兩棵大樹。

  黎澤的嘴角狠狠抽出了一下。

  其余的人,包括若煙都是滿臉嫌棄。

  項深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了笑容。

  驕兵必敗,果然如此。

  項深這一來直接浪費了兩支箭,想贏可不容易了,很可能贏的是他項深。

  項深不再多想,直接將銅錢雙雙擲出。

  這是為了讓比試快點結(jié)束。

  他自知自己箭術(shù)手法均不如元策,是以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項深口袋里的銅錢逐漸減少。

  元策之后每一箭都必中銅錢,然而項深卻毫不擔(dān)心。

  只剩最后兩枚銅錢了。

  項深直接同時擲出。

  項深突然雙目閃出精光,喝一聲:“著!”

  這也是元策的最后一支箭。

  一箭射出,直接打中一枚銅錢。

  項深微微點頭,知道這難不住元策。

  哪只接下來的那一慕卻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

  只見那箭余勢未消,竟然又打中了第二枚銅錢。

  圍觀眾人這時都喝聲彩,黎澤也叫了聲好。

  項深一嘆,從樹上跳下。

  不等黎澤說話,元策就道:“九個?!?p>  項深一言不發(fā),默認(rèn)了這個結(jié)果。

  黎澤道:“那,煩請二位再來清點一下吧?!?p>  項深眼中突然一亮。

  有句話叫“強弩之末,難穿魯縞”,元策雖然一箭雙錢,可是射中第二枚銅錢時力道必然減弱不少,銅錢再怎么說也是銅鑄的,第二枚未必會留下痕跡。

  射中的銅錢一樣多,那么剩余銅錢多的獲勝。

  但項深還是搖了搖頭:“不用麻煩了,我自知輸了。”

  但黎澤還是讓二人去清點了一下。

  三十枚銅錢,九枚帶痕跡,其中一枚痕跡重,一枚輕,想來就是元策一箭射中的那兩枚銅錢。

  雖然輸了,但是項深卻松了口氣。

  在他心中,贏就是贏,輸就是輸,利用規(guī)則漏洞取勝,他不屑這么做,只是為了回國,迫不得已,但是他有他自己的堅持。

  如今既然九枚銅錢都有痕跡,也就無需后悔。

  讓兩人休息片刻,黎澤又道:“那就請二位比一比力氣吧?!?p>  昆唐三豪早從營帳中搬出了軒轅鼎。

  黎澤道:“第二場比試很簡單。這是軒轅鼎,四百九十九斤。你二人搬它行走,誰走得遠誰就獲勝。

  “第一場是子淵先射的箭,這第二場,就讓元策先來吧?!?p>  元策走到前面,就要去搬軒轅鼎。

  “且慢?!?p>  黎澤和若煙同時走上前去。

  黎澤在鼎前畫了一條線。

  若煙則把雙手搭在元策雙肩,注入些許內(nèi)力,幫他恢復(fù)一下。

  黎澤笑了笑:“畫線是為了方便測量距離。元策射箭晚一些,所以恢復(fù)的不如子淵你多,他又先抬,子淵你恐怕就又會多恢復(fù)一些。而且有時候舉鼎是憑意志力的,子淵后舉,想來可以有更多優(yōu)勢。

  “所以我的想法是,為了公平起見,我新加一條規(guī)則,就是用一個范圍。假設(shè)元策舉著鼎走了十丈,那子淵你如果舉九丈四算輸,九丈五到十丈五之間算平,而十丈六,算贏。你看如何?”

  項深道:“不需要那么麻煩,我先來就是了?!?p>  “別,”黎澤道:“第一場是你先來,所以第二場理應(yīng)元策先來。第三場比摔跤,你二人同時出手,不分先后,這才算公平,子淵意下如何?”

  項深想了想:“我沒問題。”

  “好,那開始吧?!?p>  元策雙腿微屈,然后雙手抱起軒轅鼎。

  “喝??!”

  元策大吼一聲,那足足四百九十九斤的軒轅鼎,就被他舉了起來。

  元策的臉漲得通紅,但是卻沒有絲毫停留,直接就舉著大鼎向前行走。

  昆唐三豪不由贊嘆:“好力氣!”

  元策亦步亦趨,走到了五丈。

  他把鼎放了下來。

  “呼,呼……”

  元策從臉直紅到耳根,感覺全身都發(fā)熱,顯然已經(jīng)消耗了不少力氣。

  他坐了回去,開始運功調(diào)息。

  “子淵,該你了?!崩铦晌⑿κ疽?。

  項深也走到軒轅鼎前。

  他與元策一樣,雙腿微屈,然后雙手抱住軒轅鼎,喝聲“起!”

  軒轅鼎直接被他舉了起來。

  但是此時項深的臉色也不比元策好了多少,他也是一步一個腳印,慢慢挪了過去。

  三丈,三丈五,四丈,四丈五。

  項深的腳步微微頓了頓。

  現(xiàn)在放下,他可以算和元策平手,只要第三場自己贏了,那今天就算整體平局,也就可以再拖延些時日再做打算。

  時瞬不知何時湊到黎澤旁:“老大,項深要放鼎?!?p>  黎澤笑笑,沒有說話。

  只見項深只是微微停頓,又繼續(xù)走了起來。

  黎澤早有預(yù)料,嘴臉不由得彎了起來。

  他知道,項深絕不會在不到五丈時放鼎。

  雖然四丈五就算平,然而項深豈能甘心這樣的平手?

  雖然讓項深餓半個月是磨磨他的傲氣,可是這骨子里的傲,又豈能輕易磨去?項深絕不會,也絕不屑占這種便宜。

  五丈,正好五丈。

  然而項深沒有停留,繼續(xù)向前挪著。

  時瞬看著修煉挪動著的項深,不由得皺眉:“老大,項深可能要贏?!?p>  黎澤卻笑了。

  因為第二場,他本來就是要元策輸。

  項深想明白了,今天就算平了,也只是拖延時間罷了,倒不如放手一搏,全力以赴戰(zhàn)勝對手,說不定真的可以,從而獲得回國的機會。

  項深感覺差不多了,這才終于把軒轅鼎放下。

  他雙腿沒站穩(wěn),差點摔倒,消耗顯然還要超過元策。

  五丈六。

  第二場是項深贏了。

  黎澤看著消耗都是不小的兩人,道:“子淵,你今天消耗恐怕更大,想來第三場是比不過元策了,這樣吧,你休息一天如何?明日再戰(zhàn)?!?p>  很低級的激將法。

  然而項深中計了。

  他道:“不必!我休息得可以了,能行!”

  元策也道:“我們點到為止,絕不會互相傷害。就今日吧,大不了讓師兄再休息會兒。”

  項深道:“現(xiàn)在來吧!”

  黎澤道:“那,子淵可想清楚了?”

  項深道:“這是自然。”

  “好!”黎澤道:“不過,你們再休息一柱香吧?!?p>  二人沒有異議,坐回去后,依舊如第一場比賽開始前一般互相瞪著對方。

  黎澤一邊點起一柱香,一邊又笑了起來。

  第一場比箭術(shù),是因為黎澤相信元策能贏。

  雖然元策為了嘚瑟,導(dǎo)致自己浪費了兩箭,但好在最后有驚無險,第一場贏了。

  有了第一場的教訓(xùn),想來元策也會穩(wěn)重一些了。

  第二場,黎澤早已經(jīng)告訴過元策,盡力而為,不需要贏,在不會耗損嚴(yán)重的情況下,舉最遠。

  論功力,項深想來要比元策深厚一些,那力量也就會大一點,直接比,輸?shù)囊捕喟胧窃摺?p>  既然不敢保證能贏,那不如多消耗項深一些,從而讓元策在第三場贏的機會大一些。

  五百斤,多走半丈,項深的消耗程度絕對要大過元策不少。

  第一場,主要是比技巧,第二場主要比力氣。

  而第三場的摔跤,是比二者的結(jié)合。

  一柱香燃盡后,項深和元策都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

  若煙早在地面畫好了一個圈。

  規(guī)則是通用的,誰先出圈或者倒地,誰輸。

  走進圈里后,兩人都是虎視眈眈的盯著對方。

  毫無預(yù)兆的,兩人同時沖上前去。

  四條胳膊擰在了一起。

  兩人手上互相角力,而腿也不閑著,開始想盡辦法要絆倒對方。

  元策一腳踢出,項深勾住,正要順勢絆倒他時,元策手上又加力,項深趕緊頂回去,元策卻趁此機會把腿撤了回去。

  如此你來我往斗了一會兒,兩人誰都無法奈何對方。

  忽然,本來是均衡的兩人,卻突然有一人被推動。

  被推的是元策。

  項深感覺到元策的力量逐漸減弱,直到此時感受到元策手上力氣小了不少,這才全力以赴,要把元策推出圈子。

  眼看著元策到了圈子邊緣,要被推了出去。

  這時,元策忽然身體一彎,一腳踢出,左手卻早就等好,順勢就要把項深推出去。

  項深早有準(zhǔn)備,卻直接把身體擰了回去,直接帶著元策退回幾步。

  就在項深剛要站穩(wěn)時,忽然意識到,元策為何這么容易就被自己拖動了?

  元策卻一腳絆去,項深重心不穩(wěn),元策雙手直按下去。

  “砰!”

  項深倒在了圈內(nèi),而元策也沒出圈。

  項深呆住了許久。

  元策伸出一只手,就要拉項深起來。

  項深眼神復(fù)雜,過了一會兒,像是想通了一些事情,于是把手伸過去,借元策之力起身。

  項深走到黎澤面前,單膝跪地:“屬下項深,見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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