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自己被放下來,然后聽見一個很熟悉的聲音,語氣是淡泊中夾著點(diǎn)好奇:“你沒事吧?你還好吧?沒死吧?”
她想回答她沒死,但是自己沒有說話的能力,于是靜止不動也不會回應(yīng)。
然后感受到有呼吸的溫度,灑在了自己的臉頰一側(cè),指示燈將那雙明艷的雙眸照亮,距離自己僅有兩厘米的距離。
他那羽扇似的睫毛恨不能擦干她臉上的水珠。
“你還活著嗎?真對不起,那兩朵兄弟打架,沒人能攔得住,所以只能讓他們自己消耗,剛才已經(jīng)消耗完了,不會再碰到他們了?!?p> 方知有屏住呼吸,這個男的說話的時候竟然沒有意識到,兩個人離得太近了,她一個女生很不好意思的……
不過他在說的什么兩兄弟,她是一句話也沒聽懂。
他叫什么來著?
蒼窮。
這個蒼窮說的話,她聽不懂。
“你的病室已經(jīng)不成樣子了,先到我的病室來吧?!?p> 嗯?去你病室干啥?
“你都濕透了,幫你換身衣服吧。”
嗯?不用,不用,真不用。
緊接著自己又被抱起來,他推開門,就抱著她進(jìn)去了……
窩嘈,真猥瑣!
還要不要臉了?
房間里的空氣一下子溫暖起來,但是她還是被嚇得冰涼涼的,他將她放到病床上后,飛快地進(jìn)了洗手間,出來時,手中拿著換洗用的衣服。
房間中很黑,但是方知有緊張的要死,別給她換衣服,這個蒼窮,她雖然感激他救自己出來,但是換衣服這種事,真真真真不合適。
空氣中滿是緊張的呼吸聲,她身上病護(hù)服滴答滴答的在向地板上掉水珠,不遠(yuǎn)處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讓她的緊張加重,呼吸停頓。
突然,房間中亮了起來,光亮照進(jìn)方知有的雙眼中,她向光源看去,是蒼窮舉著手機(jī)的手電筒走了過來……
蒼窮將新的病護(hù)服放到方知有的腦袋邊上:“你到底得了什么病?為什么不會動呢?我能不能掀開你的腦袋看一下,幫你修一下,應(yīng)該能修好,可以嗎?”
滾!
感覺這個蒼窮腦袋瓜子被驢踢過!你要是能修好,要醫(yī)院干啥使?你以為你是神仙?!
“那,我就當(dāng)你同意了哦?!比艉缧廊坏臄[正方知有的頭。
他正視著她光禿禿的頭頂,看出她眼神中的抵觸之后,小聲安撫她:“你抵觸什么?修個腦袋而已,把腦袋撬開,然后檢查一下哪里出了問題,再小心的修好就可以了,不要害怕。”
方知有的腦袋被他鉗制住,聽見他說的話后,內(nèi)心直哭:喔嘈!
嗚嗚嗚嗚嗚!
這是從精神科跑出來的院友。
她是想死,但是從來沒想過是腦殼被撬開而死!
若虹剛要動手,看見手掌下方祈求的小眼神,他不免感到好笑:“干嘛,把你修好,你自己換衣服,休養(yǎng)幾天,直接出院呀?!?p> 如虹感覺自己是,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但是他現(xiàn)在就是想修修她的腦袋:“閉眼哦,腦殼已經(jīng)打開了?!?p> 若虹在看到她腦殼的內(nèi)部環(huán)境之后,欣喜地看著她抵觸的眼睛,告訴她進(jìn)度:“已經(jīng)打開了哦,你的腦子很漂亮,顏色很正……是粉紅色的……”
發(fā)現(xiàn)她更驚悚詭異地看著自己,若虹便只好看著她,對她眨下眼睛,讓她睡過去。
過了一會兒。
“咦?沒有問題?不可能啊?!比艉缱屑?xì)的盯著她腦殼里面的大腦,又透視她的小腦以及神經(jīng)纖維等多處部位,緊接著又檢查其他地方,一點(diǎn)問題也沒有……
迅速將她的腦殼安了回去之后,若虹直呼不對勁,許是他對人體的知識完全不夠了解?索性隨意檢查檢查,他可是神,怎么可能檢查不出問題?
就在余光觸及她脊髓的位置時,若虹頓住了。
這人……沒有脊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