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說什么!?”
果然,十四的眼神從原本的鎮(zhèn)定與自信而變的慌張了起來。
“我在說什么,相信大家剛剛都已經(jīng)聽的明明白白了,不需要我再重復(fù)了”徐之淵開口,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我還知道,你母親當(dāng)年為了你斷了一條腿,行走不便,我將她請來的時候,都格外費力”
這下子,十四不得不相信了。
的確,他母親的腿,就是為自己斷掉的。他竟然連這個都知道……那母親以及他的家人們,豈不是真的落在了徐之淵的手里了?
“我不在跟你開玩笑,而且,我也沒有那么多耐心了……”徐之淵說著,手滑過自己手中的劍,“你要是再不交代,那么,我這把劍取走的,就不是你一個人的性命了”
……
畫面轉(zhuǎn)到風(fēng)寒奕與徐之淵幾日前在劍門后花園里的對話。
“老徐,就算十四承認(rèn)了,我們要是沒有確鑿的證據(jù)的話,萬一他人說是我們故意指使他這么做的,應(yīng)該怎么辦?”風(fēng)寒奕皺了皺眉,問道。
“這個不用擔(dān)心”徐之淵拍了拍風(fēng)寒奕的肩膀,“雇主雇傭暗騰閣的殺手時,需要簽下一份合同,以此來證明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而且這份合同,是殺手必須隨時帶在身邊的。到時候我們將這個呈現(xiàn)出來,劉末陽就是有幾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楚了”
風(fēng)寒奕有些吃驚:“你怎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
徐之淵苦笑,說道:“為了能在這樣殘忍的地方生存下來,有時候,我必須要做些違背自己心愿的事情。”
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是風(fēng)寒奕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風(fēng)寒奕心中突然涌起了一絲傷感。
眼前的這個少年,背負(fù)了許多不屬于他的負(fù)擔(dān)。
……
“我……”十四咬緊了嘴唇,下意識的喵了眼劉末陽。
而這一幕,沒有逃過會眾的眼睛。
會場上瞬間一片唏噓。
“你……你看著我做什么!”劉末陽突然慌忙了起來,他也沒想到,徐之淵手中竟然我住了這么大的把柄,“徐之淵!你不要欺人太甚了!不要以為收買了眼前這個人來指證我,就足以證明我想要殺你!”
“劉長老真是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徐之淵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面對掌門,這是你應(yīng)有的態(tài)度么?”
“掌門?呵!”劉末陽十分不屑的嘲笑道,“就你這樣一個小毛孩,怎么掌管劍門!?你平日里除了吃喝玩樂,還知道做些什么?憑什么,憑什么你是掌門!”
很好,徐之淵暗自冷笑了一下,上鉤了。
“看來劉長老屬實是對本掌門不滿很久了”他瞇了瞇眼,繼續(xù)說道。
“你根本就配不上這個位置!”劉末陽有些激動了起來,歇斯底里的喊道。
“非常好”徐之淵嘴角一勾,面向會眾,“大家也看到了,劉長老的動機十分明顯,既然已經(jīng)恨我入骨,那么,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也不讓人吃驚”
劉末陽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被套路了。
徐之淵用劍拍了拍十四的后背,冷冷的說道:“碰上這樣的雇主,也算你倒霉。好好交代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茨阄涔Ω邚?,要是回不了暗騰閣,在劍門我也可以給你留個位置。而且……”他瞥了眼十四,“不要企圖自盡,你清楚得很,如果你死在這里,你的所有家人們也會死在這里”
十四握緊了拳頭,卻什么也做不了。
家人確實是他的軟肋……他該怎么辦?!
“到底說不說?”徐之淵的語氣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起來了。
“我說……我說!”
最終,十四還是妥協(xié)了。他再怎么冷淡,也不是沒有感情。對于家人,尤其是為他斷了腿的母親,他實在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因為他而去死。
況且,本來他就不想接這個任務(wù)來幫助這個老狐貍??蔁o奈,劉末陽給出的報酬太高,閣主才吩咐自己接下的。
十四看了眼劉末陽,道:“的確……的確是劉末陽雇傭我來刺殺徐掌門的!”
話音剛落,全場再次一片唏噓。
“真的是這個劉末陽!”
“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他外表那么斯文,沒想到居然這么狠毒!”
“試圖刺殺掌門,這件事,在東燁大陸的歷史上,也沒有幾例吧!”
果然,劉末陽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他大聲吼道:“你憑什么污蔑我???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我是你的雇主!”
“有,我有!”十四急忙說道,“我的腰間有一份合同,是雇主親手畫押的簽字的……”
徐之淵嘴角淡淡勾起,看了風(fēng)寒奕,道:“搜他的身!”
風(fēng)寒奕點頭,蹲了下來,在十四的腰間摸索了一會兒,果然找到了一張紙。
此刻,劉末陽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蒼白來形容了。
完蛋了……他暗自想到,完蛋了……
風(fēng)寒奕將紙打開,又拿起來給在場的所有人看,大聲說道:“大家看清楚了!這個就是暗騰閣殺手與雇主之間的合約。劉長老可是親手在上面寫上了自己的名字的!現(xiàn)在……”風(fēng)寒奕轉(zhuǎn)頭,看向劉末陽,眼里閃出一絲寒光,“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突然,劉末陽的下衣濕露了起來,他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看來是嚇得尿褲子了。
徐之淵嫌棄的看了眼劉末陽,眼里滿是厭惡,吩咐道:“把他給我拖下去,聽我號令!”
“是!”
就這樣,幾個壯漢將劉末陽給拖走了。
徐之淵又轉(zhuǎn)身看了眼還趴在地上的十四,說道:“你放心,我一定確保你的家人平安無事。只不過,我現(xiàn)在還不能放你走……來人,把他拉下去,安排個單獨的住處”
“是!”
緊接著,徐之淵又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劉末陽的同伙長老們,微微仰起了頭:“我看,這三位長老,似乎對我也是心有不滿?!?p> “不不不……怎么可能呢……我們對掌門,可都是忠心耿耿的!”他們急忙辯解道。
徐之淵冷哼了一聲:“是么?我剛剛可沒看出來。來人,將他們也壓下去,等我想好了怎么處置他們,再吩咐你們”
幾個壯漢上前,將三位長老給壓了下去,在他們哭天喊地的叫聲中,退了場。
眼下的敵人都處理干凈了,徐之淵總算是松了口氣。他突然感到頭有些暈眩,一下子沒有站穩(wěn)。
“喂!”一旁的落紗急忙上前扶住了他,“你沒事吧?”
徐之淵搖了搖頭,拉開了自己和落紗的距離,“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