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周末,成曜的成人禮如期舉行。
晏城各大豪門、集團齊聚成家別墅,這晚別墅燈火通明、院外停放著各式各樣的豪車。從豪車上走下來的男人無不西裝革履、風(fēng)度翩翩,女人則一襲禮服,得體講究。
放眼望去,政商界名流、叫得出名號的人俱在場。
姜循是隨了姜家父母一起來的。在仆從的指引下停好車,下了車。
幾乎一下車,就吸引了周圍所有人的目光。
成曜正站在門口處跟著父親迎接客人,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搭配小方領(lǐng)白襯衫,藏藍色的領(lǐng)結(jié)、皮鞋蹭亮,頭發(fā)上疏。
跟在成邵宏的身邊認識絡(luò)繹不絕的客人,神色既不熱衷也不顯冷淡,沉穩(wěn)大氣,已是初見大人模樣。
遠遠的看見姜氏一家走過來,成曜一怔。
深沉夜色在璀璨燈光的照耀下褪色不少,姜循穿著一身黑色禮服,最低調(diào)的色調(diào),卻總能在一瞬間奪取人的全部視線。
她在夜色燈光的斑駁中走過來,旁邊的姜慕說了什么,她微微側(cè)過身傾聽,脖頸間線條流暢,鎖骨在夜色中白的晃人。碎發(fā)搖曳,輕輕掠過她白皙干凈的側(cè)臉。
明明是不甚明亮的光線,成曜偏偏將那一個個小細節(jié)看得一清二楚。他喉頭動了動。
發(fā)現(xiàn)了兒子目不轉(zhuǎn)睛的視線,成邵宏跟著看過去,一時間心情復(fù)雜。
姜氏一家很快走到了跟前,成邵宏收斂心思上前笑道:“姜董事長?!?p> “成市長?!苯▏蛑皫滋炀芙^了成家的邀約,心里還是揣著一份不安的。這會兒也不敢怠慢,姜建國把目光放到成曜身上,贊賞道:“這就是令子成小公子吧,真是儀表堂堂、氣宇非凡啊?!?p> 成邵宏一時之間摸不準(zhǔn)這姜建國是否知道自家女兒的事,同樣恭維道:“哪能比得上令女?!?p> 他的目光看向姜循,見她一身黑裙動人,眼神一瞬間充滿探究和忌諱,倒是真心實意的夸贊:“姜小姐模樣靈動、傾國傾城,想必一定聰慧非常、遠超常人。”
這話說得姜建國一愣,一時竟然分不清這到底是諷刺還是夸獎。
他想著這才駁了成家的面子,難不成真得罪了成邵宏?只是根據(jù)以前的交往來看,這成市長也不是那等小氣之人啊。
姜建國哪知道拒絕舞伴之后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而成邵宏的想法也很簡單,能入得了秦家那位爺眼的人,絕不只是個空有長相沒有頭腦的花瓶美人。
姜循挑起眼皮,點頭回應(yīng):“多謝成市長夸獎?!庇洲D(zhuǎn)向站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成曜:“成同學(xué),生日快樂?!?p> 恐怕在場最沒心思的人,就是她了。
成曜抿著唇,看向姜循的目光認真沉靜,聲音低沉:“謝謝?!?p> 幾人簡單的打完招呼就進了別墅,姜慕低聲說道:“你有沒有覺得成家那對父子今天眼神都怪怪的?”
“是嗎?!苯恢每煞瘛?p> 別墅內(nèi)裝飾得金碧輝煌,燈火如晝。大大的客廳里滿是來來往往、推杯換盞的男男女女和端著盤子的侍從。
姜循進去的時候大廳內(nèi)有一瞬寂靜。
姜慕掃了一眼旁邊人注視的目光,道:“太高調(diào)了?!?p> 他今天也穿了一身深灰色條紋格西裝,袖扣上綴著綠色軟玉,低調(diào)又貴氣,加上長相干凈清秀、眉目間又帶著傲氣,倒是頗為符合他豪門貴公子的身份。
只是姜慕自知,引起大廳里人們關(guān)注的當(dāng)然不是他,而是站在他身邊的妙齡少女。
姜循今天穿了一件款式簡單的一字肩黑色長裙,鎖骨白皙,肩背筆挺,線條流暢,黑色長裙勾勒出完美的身形。
她頭發(fā)隨意的挽起,只余耳旁幾縷碎發(fā)隨風(fēng)微蕩,濃密的睫毛下一雙琥珀色瞳孔清透明亮,紅唇似火,面色卻高冷疏離,處處透出神秘高貴的氣質(zhì)。
別墅內(nèi)亮如白晝,灑在姜循身上卻不見半點反光,似乎完全被那身黑裙吸收了,露在燈光下的皮膚卻白皙透亮的驚人,瞳孔干凈、紅唇柔潤,充滿了莫測的高級神秘感。
“循循!”有人打破了這一剎那的寂靜。
汪雅潔撲到姜循身前,眼睛在燈光下閃閃發(fā)光:“循循!你好美!啊啊啊我要被你美死了!”
姜循一手拂上她的頭,嘴唇稍微向上翹起。
姜慕眼神一抽,不忍直視。
身后跟著走來的是宋任和鐘若。
宋任眼里也透著驚艷,笑道:“難得見循哥穿裙子呀,姜?;逼鋵??!?p> 這似乎是他們第一次見姜循穿裙子。平日里姜循不太注重打扮,總是穿著襯衫牛仔褲,隨性得很,難得一見姜循穿裙子。
鐘若也附和,雙眸閃動:“對?!?p> 她此時穿著一身姜循選的白色露肩短裙,一頭烏黑的亮發(fā)做了微卷,上面扎著劉海編發(fā),在耳邊順到后面。
此時臉上摘下眼鏡,畫著淡妝,化妝師大抵也看出了這姑娘的底子好,特意加重了眼妝,一雙貓眸靈動,有亮片閃閃發(fā)光。加上豆沙色的口紅,合著那一席短裙,盈盈而立,整個人溫婉又俏皮,驚艷不已。
姜循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夸道:“很好看。”
鐘若的貓眸亮晶晶。
姜氏父母從進客廳就和姜家姐弟散開了,他們有自己的交際圈子,這時候就去了熟人那里交談。
姜循幾人就在宋任的帶領(lǐng)下坐到了角落里的沙發(fā)上,無人打擾,品著桌上的紅酒,愜意不已。
正這么想著,許久未見的喬恒和聞頌就走到了這邊。
汪雅潔打量著兩人的裝扮,見都是西裝革履,氣度不凡的模樣,半點看不出校霸的囂張氣焰。
尤其是喬恒,那一頭火紅的發(fā)也不知什么時候給染回了黑色,規(guī)矩多了。
大家有些訝異。
喬恒端起桌上的高腳杯一飲而盡,眉毛一挑,“怎么?”
“沒什么。”汪雅潔擺擺手,這氣質(zhì)倒是半點沒變。
斯文敗類斯文敗類,再怎么偽裝也掩蓋不了骨子里的氣質(zhì)。
聞頌在旁邊沙發(fā)上坐下,動作優(yōu)雅的翹起二郎腿,打量著客廳里的人,眼鏡后面的眼微瞇:“這晏城太子爺?shù)呐琶婢褪谴蟀??!?p> 汪雅潔大大咧咧的說道:“這有什么好稀奇的,都說了人家可是晏城太子爺?!?p> “這次生日宴,可是匯聚了這個晏城的上層?!?p> 說到這個在座的幾人倒是有點奇怪了,喬恒是喬廳長的獨子,所以來了,大家不意外。
只是聞頌又是哪一家的?
總不會是成曜遞上的請?zhí)?也沒見兩人有什么交集呀?
宋任瞅了他一眼,掩下心中疑惑。
“說起來,不知道曜哥約了誰跳開場舞?!彼稳涡χD(zhuǎn)移話題。
“對誒,”汪雅潔想起這個事,興奮道:“晏城千金小姐那么多,成家會挑中哪一個?”
“不是你?”宋任問道,又想了下:“會不會是蘇檸樂?……說起來好像好久沒有在學(xué)??匆娝?。”
這話讓汪雅潔興奮勁一涼,她意興闌珊:“蘇檸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