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共赴未來
比賽哨聲吹響的瞬間,可頌的一只鐵拳已經(jīng)距離徐白不到一厘。
好快的拳,若非這些天特意訓(xùn)練過自己的反應(yīng)能力,恐怕徐白已經(jīng)中招,饒是如此他依舊無法完全躲開這直擊頭部的一擊重拳。
雖然竭力閃開,但拳頭劃過徐白臉頰之際傳來的力道依舊令他差點站立不穩(wěn)。話雖如此徐白卻毫發(fā)無傷,內(nèi)力對于鈍器打擊的防御效果,只能用卓越來形容。
甚至如果徐白內(nèi)力在雄厚一點,他根本無需閃避就能硬接這一拳。不過即便現(xiàn)在他躲開了可頌的搶攻,卻并不意味著他就安全了。
第二、三拳根本沒給他反應(yīng)的余地,便如同狂風驟雨般襲來。
作為身經(jīng)百戰(zhàn)手上不止一條人命的黑拳手,可頌清楚就算是自己也不可能一擊秒殺松帕,面對眼前的敵人,要是不全力以赴自己絕對會死!
左躲右閃眼看落得下風的徐白已經(jīng)能聽到那些原本被自己震懾的“觀眾”已經(jīng)開始為可頌喝彩,這樣下去可不妙,要是不能徹底鎮(zhèn)住這群宵小之輩,那么這場比賽就沒有打下去的意義。
必須冒險一些了。心中念頭一動,徐白的身體更是先一步做出反應(yīng),雙手護住脆弱的臉部,而自身則是向前一頂。
面對徐白堪稱舍身的撞擊,可頌卻不敢硬接,而是朝一旁閃開,同時一記側(cè)踢直取徐白腰間。
只是徐白已經(jīng)算到他會閃開,在眼前人影消失得瞬間,蓄滿力道的雙手猛然張開,用眼角的余光瞄準可頌已經(jīng)踢出無法收回的鐵腿用力揮去。
作為泰拳最初名也是殺傷力最狠的腿功,可頌可是在其上浸淫數(shù)十年之久,更是用無數(shù)人的苦痛血淚作為淬煉,可以說這一腳就算是一塊實心木樁他也有信心將其踢斷。
然而面對徐白那堪稱可笑的反擊動作,以及那只是撞向自己足尖前的手臂之時,可頌卻覺得眼前之人那里是木樁,簡直就是鋼筋鐵柱。
明明速度也好,技巧也好都是自己更強,但在那股夸張的奇特力量之下,可頌整條膝蓋以下的骨頭全被一并打碎。甚至就連他本人也在反沖力道的作用下差點摔倒。
而徐白眼看得手自然不會輕松放過對方,殺雞儆猴的力道還得加強才是。于是徐白直接飛起一腳踢在本就重心不穩(wěn)的可頌身上。
這附帶了大量內(nèi)力的一腳,或許看起來不重,但被踢到后卻如同炮彈般飛出的可頌卻親身向眾人演示了中招的下場。
在徐白刻意控制下,這一腳并不致命但卻足足讓可頌撞斷圍欄飛出數(shù)十米,直接踹到體育館另一側(cè)的墻壁之上。當然可頌全身估計也沒剩下幾條完整的肋骨。
上前對可頌實行救助的醫(yī)務(wù)人員皆是倒吸一口涼氣,以至于根本不敢動他,深怕自己一扶對方就咽氣。
“比賽結(jié)束,勝者……徐白!”裁判臉色同樣難看,他也知道讓趙公子失面子的下場,可眾目睽睽尤其是還有其他三大少爺?shù)氖窒驴粗?,他只能不情不愿地宣布了比賽結(jié)果。
而此時地下的眾人臉上也仿佛開了染坊一般千姿百態(tài)。有畏懼趙公子怪罪而惶恐不安的,有因為徐白下手太重而害怕的,當然也不乏欣賞、仇視以及憤慨的眼神。
被一拳秒殺的松帕剛開始還逞能地不肯喊出聲,現(xiàn)在已經(jīng)扛不住治療時的劇痛而開始慘叫起來。
這讓那些還在動搖的圍觀者紛紛拉開了和徐白的距離,甚至有不少還在悄悄離開了趙公子身邊。
徐白眼看自己的計劃已經(jīng)大致成功,便也順勢接過主持人的話筒和獎金,朝著人座上依舊不動如山的趙瑞喊到:
“死心吧,趙瑞,要是你再執(zhí)迷不悟?qū)ξ医憬慵m纏不休,就別怪我不客氣!”說罷,徐白直接將那張塞有獎金的信封撕開,隨手一拋,滿天廢物鈔票如同花團錦簇煞是惹人喜愛,但卻無一人敢去撿起。
此時趙瑞的臉色終于變了,本就不善的目光更是添了一絲憤怒,于是他開口了,也是第一次對徐白直接發(fā)話:“好,很好,多年來敢這么這么對我說話的人,你是第一個。
你的話我錄下了,等以后那個賤人落到我手里之時,我會當著你的面,在蹂躪她的同時播放這卷錄音?!?p> 面對趙瑞的憤怒,徐白也清楚不可能輕易讓對方就范,但卻沒想到趙瑞不僅毫無懼色甚至還敢口出狂言。
反倒是徐白難以忍受趙瑞的污言穢語,自己弱小時必須隱忍,等強大了還忍,那變強還有什么意義?更何況這混賬還觸碰了自己的底線——家人。
徐白當即出手,手中的話筒直接被捏碎,無數(shù)碎片在內(nèi)力的加持下猶如無數(shù)利箭直取趙瑞,而與此同時,徐白也一腳猛蹬擂臺,剎那間便一躍而起,誓要將那趙瑞往死里揍。
然而就在此時,有人插手了,只見一個龐大的渾圓身軀靈活到難以想象的速度沖到了趙瑞面前,隨手一揮無形的氣勁便將那些碎片全數(shù)擊落。
與此同時面對踏空而來的徐白,那人只是抬手一掌便接住了徐白的全力一擊,僅僅后退一步反倒將徐白逼退數(shù)米。
撞開周遭一群被牽連的倒霉蛋,徐白勉強穩(wěn)住腳步,驚疑不定地看向那人,卻是之前和自己打招呼的那笑嘻嘻胖子趙鵬。
“有勞五叔了?!笨吹脚肿泳葓?,趙瑞卻仿佛在預(yù)料中般面不改色地朝胖子笑著說道。
然而胖子卻表現(xiàn)得少有的凝重:“侄兒,我雖然答應(yīng)了大哥要保護你,但你要是整日樹敵,我可不保證每次都能救得過來。”
“哪里,五叔不必謙虛,小侄可是相當清楚,以你的武功,整個滬城沒人能在你手下?lián)芜^三招。”
“侄兒啊,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自信了。要說能撐過三招的可有不少,就比如眼前這小子,他的功力雖然稍顯淺薄,但他這個年紀時,叔我可比不上他?!?p> “哦?沒想到我們學(xué)校居然如此臥虎藏龍,相必徐同學(xué)日后成就不亞五叔你,那就有勞作為前輩的五叔你‘指點指點’徐同學(xué),讓他以后不至于走上歪路才是?!?p> “呵?!泵鎸w瑞的慫恿,趙鵬卻沒有輕易接話,他仔細凝視著徐白,而徐白同樣在警惕地盯著他。
終于過了良久,趙鵬開口了:“不知閣下武功是何人所授?”
“與你何干?”徐白毫不客氣地懟到,倒不是他不想說,只是至今為止他也不清楚自己的組織到底是什么來頭,甚至于他連老板叫什么都不清楚。
“我看閣下武功路數(shù)皆不同于各大門派,此時既有緣相見,一時技癢,還望向小友討教一番?!?p> 說罷抱拳的趙鵬便擺出個奇怪的架勢,朝徐白朗聲說道:
“在下麻衣門趙鵬,前來求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