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舞臺之下
返程的航班之上,徐白頗有些感慨地盯著窗外,這是他第一次搭乘飛機,同時還是洪古安排的特等艙。
來時是一個人去時也是一個人,唯一不同的是留下不少回憶和遺憾,看著窗外的風(fēng)起云涌的天空,徐白又一次想起了他沒能救下的高守。
對不起……已經(jīng)不知道在心中道歉了多少次,但徐白清楚這份悔恨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忘卻。
事實上他還是挺佩服洪古的,比起只是旁觀的自己親手解決了被亞提丁奪舍的高守,手刃自己幾乎當(dāng)做親女兒的高守,這種感覺徐白連想都不敢想。
或許自己、洪古、穆拉本就是走在同一條路上的旅者,唯一不同的是走得距離遠近不同。而徐白也清楚自己如果接著戰(zhàn)斗下去,那么遲早有一天他會成為穆拉那樣。
但他已經(jīng)沒辦法回頭了,高守的死不只是一個象征更是一道分水嶺,象征著曾經(jīng)那個愛管閑事患得患失的徐白已經(jīng)死了。
就在徐白思緒萬千之時,一個逐漸靠近的人影坐在了他對面,隨后熟悉的嗓音響起:“又見面了,徐白?!?p> “威可?!”徐白大吃一驚地看著眼前的男子,有些不可置信地揉著自己的眼睛:“你不是被穆拉凍成冰雕了嗎?”
“事實上還要多虧了紅毛?!辈恢朗遣皇切彀子绊懙木壒?,就連威可也跟著叫起了紅毛:“穆拉的能力是吸取熱量,而他那一次徹底催動異能也是以地面為媒介釋放的,與我之間隔著龐大的紅毛作為緩沖,這才讓我勉強活了下來?!?p> “好吧,不過你又怎么在這兒?洪長官他……”
威可舉起自己被抑制裝置鎖住的雙手,宛若無事般地說道:“就是洪長官讓你押送我回去?!?p> “靠,這不事先和我說一聲?凈把麻煩差事丟給我?!毙彀鬃焐媳г怪?,嘴角卻浮出一絲笑意,至少這次旅程并非一無所獲。
而此時的洪古正醉倒在猛虎酒吧內(nèi)不省人事:“我好像忘了什么?算了,難得上面批了一天假,管他呢。”
一邊喃喃自語地洪古醉眼惺忪地用灑在地上的酒液一邊邊寫著安可的名字,當(dāng)初在女兒叛變之后,他為了自證忠心將所有和女兒相關(guān)的東西全都上交組織并積極銷毀,就連一張照片都沒留下來。
可為什么自己閉上眼睛后,她的身影總是那樣揮之不去,而如今她的身影旁還多了一個自己最不愿面對的人——高守。
難怪穆拉會想讓我替他管理福利院,這家伙早就算好了吧,事到如今也只有哪里才能獲得廉價的溫暖,而不會有后顧之憂。
“有本事別死啊,混蛋,一起或者或者受罪不好嗎?”
……
“呼,總算回來了?!钡竭_滬城的航班之下,帶著墨鏡的便裝女子看著被一隊人互送離開的徐白二人忍不住會心一笑。
隨后獨自取車前往了那個記憶中的地方,然而哪怕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她就不得不立刻臨時改變了目的地。
那曾經(jīng)被作為基地的地方早已經(jīng)被敵人占據(jù),看樣子他也兇多吉少了。
嘆了口氣的女子在確認(rèn)已經(jīng)遠離那里后叫停了司機,在塞給他一沓錢后,獨自下車前往了最近的便利店,不久收到她通知的男子匆匆趕來。
“約塔?”對方在確認(rèn)女子的身份后喜出望外地差點喊出聲,不過很快就被女子主動牽住了手。
“走吧,我們?nèi)ヒ粋€沒人的地方。”
大約一小時的形成后,他們來到了臨時組建的新?lián)c——連基地都稱不上的無人公寓內(nèi)。
“你不是在東南亞哪里失聯(lián)了嗎?”伊普西隆驚訝地看著對方,同時也強撐著不讓對方看出自己的擔(dān)心。
“糾正一下,是被人綁架了?!奔s塔一邊喝著奶茶一邊愜意地躺在沙發(fā)上。
“綁架?難道是圓環(huán)……”
“不是哦?!奔s塔說著笑了起來:“相當(dāng)有意思的經(jīng)歷呢,對方明明只是個比你我小不了多少的小女孩卻想著同時吞下圓環(huán)和我們?!?p> “什么鬼?”伊普西隆忽然覺得腦細胞有點不夠用了,不過說實話自從從帝都的監(jiān)獄逃出來,他至今都還沒有恢復(fù)完全。
“具體的我之后再和你說吧?!奔s塔說著想起什么從身旁的跨肩包內(nèi)取出一大塊冒著寒氣的包裹:“我給你帶了份禮物。”
“這是……”伊普西隆撕開了包裹卻看到一大塊被冰封的大腦。
“是你派來救我的手下,老實說東南亞那幾個瞬間就被那女孩洗腦了,這家伙也一樣,不過不得不說它的生命力也正是頑強,當(dāng)然也許是爬行動物特有的變溫體質(zhì)救了它一命。”
“這種丟人的廢物,你還帶回來做什么?!币疗瘴髀]有否定第一句話,但仍然選擇顧左右而言他。
“也不能這么說吧,至少讓我看了場好戲。”
“對了,你是怎么逃回來的?”伊普西隆看著對方怎么都不像受過傷的樣子,有些奇怪地問道。
“那女孩打算讓我充當(dāng)和裂環(huán)者討價還價的籌碼所以沒有對我怎樣,而且她用來鎖住我的機關(guān)對我而言都太簡單了?!?p> “所以你就這么看了一整場戲?”放心下來的伊普西隆忍不住吐槽到,當(dāng)初得知約塔失蹤后害的他提心吊膽了好一會兒。
“也不算看戲吧,我也是小小的幫了那女孩一下,讓金湯那邊受了不小損失呢。”約塔頗為自豪地反駁道。
“哦?具體說說?!?p> “簡而言之就是用我的異能千里傳音,在那位穆拉的耳邊叫了兩聲爸爸,然后他就死了?!?p> “啥?你這省略的也太離譜了吧。”
“是在戰(zhàn)斗的關(guān)鍵時候,用他兒子來秀的聲音喊的?!?p> 約塔的笑容讓伊普西隆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們好歹也是你曾經(jīng)的……”
“你也說了只是曾經(jīng)的?!奔s塔臉色一冷,隨后又換回了那張標(biāo)志性的笑臉:“而且人家可是花了不少時間才查到穆拉一家的身份,不得不說圓環(huán)那邊保密還是相當(dāng)不錯的?!?p> “你還有時間查資料啊?!币疗瘴髀∪滩蛔u了搖頭:“看樣子那女孩真的以為自己能同時對付兩大組織,結(jié)果只是在替你打工?!?p> “沒錯,這次重創(chuàng)金湯外加解決一個穆拉,就憑這點足夠讓我在組織內(nèi)獲得不少話語權(quán)了吧?!奔s塔說著抱住了伊普西隆。
而后者在短暫地愣住后同樣抱住了她:“先不說那些,歡迎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