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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相途

第二十五章

錦繡相途 珠玉滿樓 2010 2021-08-04 08:00:00

  商凝丹在前,滿京城的女子加在一起都不及這位京城第一美人,除一人外——濮陽繁鈺。

  朱瑞澤擺擺手,讓女兒先下去,看著南宮瑾也沒有起身,直接道:“殿下,恕臣直言,陛下像您這么大時都已經(jīng)有好幾位側(cè)妃了。那個時候,陛下可是子嗣繁茂,雖說如今凋零得只剩殿下一個,但到底從前是多的……”

  “本宮以為,這個事不該丞相操心才是。朝堂也好,私下也罷,咱們談?wù)撜務(wù)撘虏缓脝??”南宮瑾端起那個奢靡的茶杯,嘴角噙著一抹淺笑,“這茶杯甚是精美?!?p>  “如今天下太平,殿下更是應(yīng)該多多為皇家開枝散葉。”朱瑞澤直接忽略南宮瑾的話,接著自己的想法。

  他就是想不通,這么個好色的太子,時常讓京中有名的青樓女子到太子府小住,怎么還能連個私生子都沒有?而且太子印被兩相壓制著,就算他有什么出格舉動,南宮瑾也不會像處理其他官員那般殺了他,因為他還殺不了他。

  南宮瑾微微抬眼,睨著朱瑞澤這般有恃無恐,面上裝著笑容,心中卻是完全相反。他如今也忍夠了,朱家他絕對不會留。

  一時間廳上氣氛詭異,二人面帶笑容卻各懷鬼胎。

  太子府內(nèi),因為太子和太子妃不在,商凝丹掌管一切事宜,府內(nèi)人人自危。每個人都打起十二萬分精神,生怕有了錯處,落在商凝丹手里,那可就沒命了。

  濮陽繁鈺跟在商凝丹的小轎后面,看著每個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默默地低下了頭。她深呼吸一下重新抬起頭,就看到商凝丹神氣地坐在上面,儼然一副太子府女主人的模樣。

  只依稀聽見她身邊的侍女奉承道:“娘娘果然如夫人所言,日后定會問鼎中宮。如今府中人人都對您恭恭敬敬,奴婢恭喜娘娘,賀喜娘娘?!?p>  “這算什么?”商凝丹嘴角的笑容藏都藏不住,卻強忍著得意佯裝惋惜,“從前母親在府里就是那些侍妾姨娘都畏懼得不行……”

  “殿下疼娘娘,就再沒納過任何一個側(cè)妃?!?p>  濮陽繁鈺走在后面仔仔細(xì)細(xì)地聽著前面的談話,腳下步子分毫不亂。還沒到最要緊的,她就想證實的那件事只要從這二人口中得知真相,那她就可以開始自己的計劃了。

  萬一他日真的東窗事發(fā),南宮瑾追究起來,她也有依據(jù)。她不會要商凝丹的命,畢竟這位是朝廷欽封的良娣,但是她有本事讓商家倒下再也起不來。

  “殿下風(fēng)流……總是秦樓楚館那些貨色,那些野路子有什么好?要不是殿下一意孤行,本妃定要像母親那樣,把那些家伙都處理掉?!鄙棠ふf到這個事,面上猙獰,咬牙切齒。

  濮陽繁鈺聽到這個,看著商凝丹背影的眼神冷了幾分。

  快走到春燕閣時,傳來一陣陣又像嬉戲又像吵鬧的聲音,不管她們在做什么,總歸是太吵了。商凝丹緊鎖眉頭給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讓她去春燕閣。

  春燕閣內(nèi),承歡閣的姑娘又像先前的花月樓那邊,因為小事吵鬧起來。這次不同于上次,上次因為有同伴拉架,這次沒人拉架,一個姑娘被對方劃破了臉。

  老鴇來的時候,二人是滿手滿臉的血,打得都可以成為天昏地暗了。

  “良娣駕到!”

  這一聲讓老鴇渾身一激靈,上次商凝丹來,就差點出人命,如今……

  “住手!”她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沖上去,一把將打得熱火朝天的兩個人分開。

  正巧,商凝丹的小轎在這一刻進(jìn)了春燕閣。

  “見過良娣……”老鴇的聲音哆哆嗦嗦,濮陽繁鈺聽了都不禁皺眉。

  商凝丹掃視一圈狼藉,又看見兩個一臉血的女人,冷笑道:“喲,打架啊?!?p>  “沒……沒有……”老鴇俯伏在地囁嚅道。

  “來人,把那兩個滿臉血的拖下去,亂棍打死?!鄙棠ぽp啟朱唇,以最輕松的姿態(tài)發(fā)落了兩條性命。

  “娘娘……”

  “你是質(zhì)疑娘娘的命令還是對府中的規(guī)矩有疑惑?”侍女呵斥道,“還不拖下去!另外,你們來了這么久,一共就獻(xiàn)過一次舞。奉勸你還是哪來的回哪去,今天就走!”

  “可是殿下……”

  “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回門,去了朱家?,F(xiàn)在一切都是良娣娘娘說了算,恐怕殿下都把你們忘了,不走還要在太子府賴一輩子?”那侍女言辭刻薄,說得老鴇臉色瞬間變綠。

  濮陽繁鈺站在后面的一眾侍女中低著頭,老鴇根本看不見她。而她就靜靜地聽著那些人耀武揚威地耍威風(fēng),直到下一句,她的臉色終于變了。

  “告訴你,上次你們承歡閣把冉昱那個賤女人送到商家的時候,就該知道那是對你的警告?!鄙棠ろs的老鴇厭惡道,“聽說最后她死了,還真是報應(yīng)!”

  這一句話就夠了,濮陽繁鈺雙手緊緊握著,強忍著心中的憤怒,控制自己憤怒得發(fā)抖的身體。

  殺了人,是要償命的,無論是權(quán)貴還是平民。

  被強行拖走的兩個女子路過,濮陽繁鈺抬眼看了一下,正是從前跟鳴鸞關(guān)系最好的。雖說這兩個人不好,但是罪不至死,她對這個商凝丹愈發(fā)不喜。

  凡事不論大小皆處以極刑,這是她在書里也不喜歡的。而這也是南詔國法度的小縮影,凡事不說明,任由官宦自行決斷。上面不核查,導(dǎo)致下面的都罔顧律例,被冤枉甚至因小事被處死的不知道多少。

  她想到這里,眸子緩緩低下。其實在濮陽家在的時候,南詔國的法是執(zhí)行的最好的時候,無人敢無視,更無人敢違背。每一罪名都有最詳細(xì)的處罰,絕不會像這樣,因為小錯再加上個人恩怨,直接處死。

  至于為什么會落到這種境地,一切都跟朱瑞澤脫不開關(guān)系。這個不好的開頭正是他開的,彼年他在處理濮陽家的事情時,就夾雜著個人恩怨。有一些人就是沒有按照條律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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