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商凝丹給濮陽繁鈺還有一份大禮,林苑的后院有一顆樹,上面竟然掛著一件燒焦了的官袍。濮陽繁鈺抱著雙臂站在院子里,右腳有節(jié)奏地點著,雙唇緊抿,眼神凝重地看著那套燒的沒樣子的衣服。
“蠢貨就是蠢貨,一家子的蠢貨,自家都沒了還沒明白怎么回事的可悲蠢貨?!卞ш柗扁暲溧鸵宦?,晃悠著曼妙的身段回了房。
翌日,翰林院的一眾大男人都傻愣愣地呆在了原地。因為面前飄過了一個鳳眼魅惑,紗衣翻飛,烏發(fā)柔順的大美人。
熊修撰都不免多看了兩眼,但是趕緊別過臉,上前提醒道:“你……該去哪去哪!”
濮陽繁鈺風情萬種地回眸掩唇一笑,聲音也媚態(tài)橫生道:“大人,您讓小女去哪?”
這一句話,一個眼神,翰林院的那幫乖巧書生都要流鼻血了,每個人都往濮陽繁鈺紗裙下遮得若隱若現(xiàn)的白兔望去。
看著他們的眼神,濮陽繁鈺又想起從前那些看著養(yǎng)母之人的眼神,她也不知從哪拿出了一方帕子一甩。這一甩竟然甩到了身后之人的眼睛上,那人的眼睛漂亮是漂亮,只可惜滿是怒火。
“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濮陽繁鈺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嬌嬌柔柔地喚道:“殿下千歲?!?p> 南宮瑾現(xiàn)在只覺得燥熱無比,他看著眼前跪著的濮陽繁鈺,就有一種火。
“過來!”
眾目睽睽之下,看著南宮瑾把濮陽繁鈺拉走,有幾個膽子大的還議論了起來。
濮陽繁鈺被南宮瑾扯得好幾個趔趄,到了那間小書房才站穩(wěn),沒等行禮就聽南宮瑾陰惻惻的聲音響起:“本宮好像說過……你在翰林院也算正經官員,干嘛還弄一身勾欄裝束?還是那樣的做派?生怕別人不知道你什么出身?”
“殿下說什么呢?”濮陽繁鈺笑吟吟地抬起頭望著南宮瑾,眼神慢慢變得委屈,“臣的官袍被人燒了,沒有衣服……臣只有這些,臣出身貧寒,無遮蔽的布啊?!?p> 南宮瑾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笑一聲道:“又玩什么把戲?”
“哪有把戲……”濮陽繁鈺垂下眼簾。
或許在別人眼里,自覺地濮陽繁鈺是個被脅迫不敢說話的可憐之人,但是南宮瑾眼里,這個家伙不脅迫別人就罷了。
他沒說什么,走到上首的位子上,說道:“今日早朝,你之前的策論再次被拿出來。朱瑞澤說,既然寫這篇策論的人如此有心,是不是可以拿出一個更詳細的?!?p> “殿下,本可以給您的,可惜……”濮陽繁鈺惋惜地嘆了口氣,“被良娣一缸墨給毀了……”
又是良娣,南宮瑾的臉色冷了幾分,他抬手讓濮陽繁鈺從地上起來。
商凝丹是驕橫,可如今已經到了討人厭的地步了,若是這樣,只怕……他就得解決掉這個耽誤事的女人了。朱家還有人可以制衡,犯不上真的留著商凝丹的命。
“殿下,良娣也是太過思念您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