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慕宸當(dāng)然也想直接打過去,慶王府如今掌著兵權(quán),不免也會被有些人說什么有不臣之心。但是東方家三兄弟都了解彼此,這些話也是不攻自破。
可是做人做事都是要謹慎為上,東方慕宸也是盡全力穩(wěn)住白瓏宛,這才讓這南詔國多活了一段時間。而這次出兵更多還是因為北冥國看不過去了,北冥孤容更是直接下來一道書信,若是瀾滄國不出手,北冥國就會代勞。
這件事不用腦子想也知道,十有八九是白瓏宛將此事跟遠在北冥國的皇后妹妹抱怨了,這北冥孤容向來寵愛皇后,對于這種事更是不可能置之不理。
瀾滄國本想再等,如今卻也等不得了。
東方慕寒深知自家弟妹為人,便將此事全權(quán)委托給了慶王夫婦和晉王。白瓏宛在外是給丈夫留足面子,并沒有去爭主將之位,而是選了前鋒。
如此一來,瀾滄國派了三十萬大軍去收拾南詔國。三人不知的是,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東方慕寒對皇后玉氏說了這么一句話。
“若是可以,我連十萬都不想派?!?p> 他很清楚南詔國的底細,根本沒有堪用的將領(lǐng)。皇帝雖在卻沉迷聲色,太子監(jiān)國卻為人殘忍?;蛟S這個國家的朝堂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但是都只能說明一件事,它已經(jīng)不堪一擊了。
至于不想派白瓏宛和東方慕宸那是因為完全不想用宰牛刀殺這只半死不活的雞。
南詔國內(nèi),尚不知道邊關(guān)已經(jīng)開戰(zhàn)的事,而今日不為別的,是送走濮陽繁鈺。
夜半,城門口,一輛馬車上下來兩男一女,分別是太子南宮瑾,太子妃朱佩和濮陽繁鈺。
“臣,承蒙二位殿下厚愛。”濮陽繁鈺跪在地上盈盈下拜。
朱佩聽聞今日濮陽繁鈺要走,央求南宮瑾無論如何都讓她來相送,哪怕為了保全秘密呆在府中一輩子。
“本宮送你走,不為別的,只是因為如今朝堂上把你的身份解開只需要一句話,留著你不僅害了你,還會連累本宮。但是你此番出去,并不是完全不在本宮掌握之內(nèi),別忘了你之前跟本宮要了什么?!蹦蠈m瑾背著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臣明白?!?p> 南宮瑾看著還算乖覺的她,從袖子里拿出一個密詔,遞給她道:“這個是本宮給你的任務(wù),辦明白再回來?!?p> “臣定然會把邊關(guān)之事辦好,絕對不會給殿下留有后患。”
朱佩站在南宮瑾身后,看著濮陽繁鈺,又看了看南宮瑾。
南宮瑾似乎覺察到身后之人的目光,微微側(cè)過頭,道:“要說什么就跟她說吧,有可能以后都說不成了。”
朱佩簡單一福禮,快步上前蹲在濮陽繁鈺面前道:“阿鈺,此路艱難險阻,有一物給你,定能護佑你平安順遂。”
她從袖子里拽出一個鎏金牌子,這個牌子已經(jīng)有些掉漆,牌子背面依稀看得出是濮陽二字。
“這是當(dāng)初濮陽府查封之時,有一些小東西……那時候覺得好玩,就私藏了一個,如今該物歸原主才對。”朱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這個牌子,是一個免死金牌,不過是濮陽家先輩通過種種努力得到的,但是到了覆滅時,免死金牌早已被取締,這個也就成了一塊沒有用的金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