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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相途

第一百二十九章 臨時(shí)起意

錦繡相途 珠玉滿樓 2001 2022-03-20 23:06:32

  周夫人急三火四地沖進(jìn)來,見到濮陽繁鈺伸手就要打,卻被周綏眼疾手快地拉?。骸澳阕鍪裁矗 ?p>  “你還護(hù)著這個(gè)賤人!”

  濮陽繁鈺故意朝她露出個(gè)委屈的表情,翩然落座,聲音里透著威儀,把周夫人嚇了一跳:“周大人,夫人真是好脾氣,本官可是長見識(shí)了。堂堂州官夫人擅闖衙門,對(duì)著京城派來的巡撫口出污言穢語該當(dāng)何罪!”

  周綏趕緊把周夫人拉到身后,朝著濮陽繁鈺拱手賠罪:“大人恕罪,拙荊不懂事,沖撞了大人……”

  “拙……是夠拙的,半分看不出官眷的模樣。如此之人,恐污了大人官聲……”濮陽繁鈺冷眼斜了周夫人一眼,又看向卑躬屈膝的周綏,“大人考慮休妻吧?!?p>  話音一落,屋內(nèi)陷入一片死寂,只聽見周夫人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滿眼就驚懼和憤懣望著高高端坐的濮陽繁鈺,張著嘴不知道說什么。

  濮陽繁鈺則余光瞟著雙目含淚卻始終不讓淚水滑下的周夫人,繼續(xù)道:“就憑本官在藺陽險(xiǎn)些遇害和今日的辱罵,就足以讓周大人你丟官罷職,流放千里?!?p>  周夫人渾身戰(zhàn)抖,咬了一下嘴唇,咚地一聲把頭磕在地上,悲憤地大聲道:“這位大人,您自己倒霉遇害,為什么要怪在我家主君身上?是我的錯(cuò),您卻要責(zé)罰我夫君,是不是太過小肚雞腸……”

  “本官就是小肚雞腸啊……夫人不知道吧,本官在邊境退敵時(shí)就將得罪于本官的將領(lǐng)殺了。還是夫人想看著你家夫君當(dāng)?shù)钊祟^落地?”

  她話剛說完,就見燦不知道從哪里閃了出來,刀橫在了周綏脖子上:“周綏,你好大的膽子,竟私自豢養(yǎng)死士,此事已經(jīng)遞回太子那里,你就等著腦袋搬家吧!”

  哪有功夫把這些事遞回京中,不過是濮陽繁鈺嚇唬他的話。

  “若是殿下才知道這事,看來殿下也沒有多厲害?!敝芙椞痤^直視濮陽繁鈺,“京中的可比我這的多。更何況,這人是不是跟我一條心……”

  濮陽繁鈺挑眉看著他,抬手示意燦收手,翹著腿斜倚在凳子上,冷哼一聲:“何人不知周大人是靠著右相上位?右相是殿下岳丈,你卻加害本官,難不成你是左相的人?左相如今只怕都已經(jīng)人頭落地吧?!?p>  “京官都像你這么蠢嗎?居然還相信右相和太子是一派?若是一派,太子讓你來是給我添堵的?”

  周綏的話讓濮陽繁鈺哈哈大笑起來,她指著周綏看著燦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回去得告訴殿下,這戲演得不好,離我們這么遠(yuǎn)的人都知道了……”

  燦默默低下頭不言語,周綏卻摸不清這笑得癲狂的女人要做什么,但是心里卻對(duì)她更加鄙夷。一個(gè)連局勢都看不清的女人居然來審查他,她配嗎?

  “你不要覺得本官不配問你這些,本官從十來歲就知道太子與右相不睦。只是本官好奇啊,你周綏傍著右相卻不為其好好辦事……比如沒有殺死本官?!?p>  周夫人在旁聽得眼神發(fā)直,雙手緊緊攥著衣服。

  “所以,本官身在這里,實(shí)在是沒辦法把一切歸咎在右相身上?!卞ш柗扁暪创綁男Γ粗芊蛉藛?,“夫人之所以這般生氣,可是來的路上聽到了什么?”

  周綏見她這么問,也疑惑地看向身后的夫人,只見周夫人暴跳如雷,指著濮陽繁鈺破口大罵:“居然是你搗鬼!我夫君一世英名,竟被你這般算計(jì),被城中人說成見色忘義的小人!”

  “大人你……”

  看著周綏臉上著急,濮陽繁鈺心中的猜測也被證實(shí)了。這個(gè)人最在乎是自己的官聲,他之所以忍著跋扈的妻子,就是為著名聲不被牽連。多年不納妾,不找美人,更是想樹立為官清廉的形象。今日,這些都被濮陽繁鈺幾句話給毀了。

  “所以本官說,你沒殺了本官,不僅讓你頭上的人覺得你能力有問題,你以后也沒什么好日子了。官聲毀了,看看城中百姓如何受你管制?!卞ш柗扁暱炊疾豢粗芙?,拿起茶杯喝著茶,十分悠閑,“也別跟本官說什么這非君子所為,本官是女子,不是君子?!?p>  今日知道周綏跟朱瑞澤貌合神離,她也算放心了。這么個(gè)人,若是可以在自己手下,京城以外的事情倒是方便了許多,他和朱瑞澤既然是相互利用,那她也可以跟他相互利用。只是她比朱瑞澤會(huì)算計(jì),她會(huì)拿住周綏的把柄,讓他難以跟自己翻臉。

  “你可以選擇辭官歸隱,也可以什么都不做等著殿下降旨流放或者殺頭?!?p>  周夫人臉上徹底繃不住了,對(duì)著濮陽繁鈺磕頭求饒:“大人饒命,求大人放過我們家主君。他是無辜的,您若是生氣,妾身愿意代夫君受過!”

  濮陽繁鈺見她全無適才的趾高氣揚(yáng),心中倒也可憐她的不易。這周綏也沒那么愛她,這么半天也不說句話,真是瞎了這女人的一片心了。

  “來人,把周綏和其夫人收監(jiān),聽候發(fā)落?!卞ш柗扁暺鹕韥G下一句話就帶著燦離開了。

  另一邊的京城太子府內(nèi),南宮瑾寫好密旨綁在海東青的身上。他看著濮陽繁鈺送回來的信,面容上并未放松半分。這個(gè)女人真是狠起來不要命,竟敢沖過去以身擋住白瓏宛,又單獨(dú)跟這個(gè)戰(zhàn)場上拼殺出來的王妃談判。

  現(xiàn)在只怕有遇險(xiǎn)也不遞消息回來,濮陽家的人都這么不要命嗎?

  “去刑部大牢?!蹦蠈m瑾扔下朱批的筆,帶著人就出去了。

  刑部水牢內(nèi),韓淞被吊在水里,一連多日的折磨,他的心徹底絕望了,就盼著南宮瑾趕快賜死他,讓他少受些折磨。

  “韓大人,別來無恙?!标幦岬穆曇繇懫?,韓淞不睜眼都知道誰來了。

  “太子殿下……”他的聲音沙啞,有氣無力。

  “左相還有力氣嗎?交代一下當(dāng)初如何跟右相密謀奪得左相之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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