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十二)
江森聽著兩人的對話,是一頭霧水,只能似懂非懂的跟著附和。
?。?p> 陸家人很是急切,在陸鈺答應(yīng)后,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帶著人過來了。
來的是那個梳著大油頭的男人,臉上得意洋洋的表情讓人想揍他。
他穿著一身黑色風(fēng)衣,時尚潮流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反而襯得他像根麻桿。
旁邊的女人過來,一進宿舍就捂住鼻子,十分嫌棄:“陸家的孫子怎么能住這么窮酸的地方啊,又破又臟,不知道會不會有蟑螂老鼠呢”
住在陸鈺同一個宿舍的舍友聽到這話很是尷尬。
他們雖然是男生,但也都很勤快,經(jīng)常打掃,這個女人說出的話好似當(dāng)他們是乞丐一樣。
偏偏女人還一臉高傲,以為自己那涂了厚厚白粉的臉多么有魅力一樣,風(fēng)情的撩了撩自己的頭發(fā)。
清漉站在外面看戲,見到這種場景只想笑。
陸鈺正在收拾東西,連眼神都沒給那兩人,他們自討沒趣,冷哼了一聲:“侄子,舅舅和舅母去學(xué)校外面車里等你,你收拾好就過來”
兩個人手挽著手,走在外面,享受著別人投來的目光。
一群土包子,沒見過世面,一定是在羨慕自己這些華貴的衣服和首飾。
這可是“鹿遇”旗下的公司設(shè)計的最新款,他們哪買的起啊。
等陸鈺收拾好東西出來,清漉朝他招了招手。
“在陸家受欺負了,就告訴我,我?guī)湍闫圬摶厝ァ?p> 說實話,現(xiàn)在的她根本看不上陸家,現(xiàn)在的陸家不是劇情線里被陸鈺發(fā)展到頂尖的豪門,目前只是算得上富貴而已。
她的公司完全可以將陸家直接逼到破產(chǎn),但是她想讓陸鈺自己來。
“嗯”
陸鈺深深的看了一眼清漉,將她抱到懷里。
他一定會將產(chǎn)業(yè)拿回來,讓自己強大一點,才能配得上他的仙女。
?。?p> 走回宿舍的路上,清漉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
想起來了,陸家不是說要報答她嗎?這就是嘴上說說而已?
“嗤”
陸家人覺得要讓陸鈺快點學(xué)習(xí)商業(yè)知識,直接給陸鈺辦了休學(xué),給他聘請了私人團隊。
按理說,陸鈺都走了,她應(yīng)該直接離開,不過,錢都捐了,不如就體驗一下大學(xué)生活,感覺還挺新奇。
宿舍里傳出嬉笑打鬧的聲音,然而清漉一推開門,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其他三個舍友嫌棄的看著她。
她當(dāng)做沒看見,隨意的躺回床上。
一個女生看了看,突然開口:“咱們都是住在省城的,你說這有些人啊,明明沒有那個命,卻非要往大城市擠”
“是啊是啊,我可不想和這些人住一起,一股子鄉(xiāng)下土氣,別給我也染上了”
最先開口的這個女生不過是住在省城外環(huán)的小鐵皮房里,高中是就被家境優(yōu)渥的同學(xué)瞧不起,現(xiàn)在上了大學(xué),有這么一個更寒酸的舍友,她不由得生出優(yōu)越感。
昨天清漉不在的時候,她給兩個舍友都送了化妝品,現(xiàn)在她們真的都以為自己是富二代,上趕著巴結(jié)自己,真是好笑。
她裝模做樣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哎呀,我這臉啊,經(jīng)常熬夜,都長皺紋了,還好有我爸給我買的大牌護膚品,昨天我送你們的你們試過沒有,好用嗎?”
兩個女生順勢接話:“姐,你送的那個太好用了,我感覺自己皮膚都好了一點呢。”
清漉躺在床上,聽著那些人聒噪個不停,皺著眉頭,想無視,結(jié)果那些人越說越起勁,她起身下床,走到鏡子前。
“你們說,真的會有人長皺紋嗎?我就從來沒用過這些東西,天生麗質(zhì),沒辦法”
她用著最遺憾的語氣說著最氣人的話。
寢室里頓時鴉雀無聲。
三個女生看著她那漂亮白嫩沒有一絲瑕疵的臉蛋暗自咬牙。
她嘴角上揚,從行李箱里摸出飯盒,沒什么比干飯更有意思,她才不想和這些小屁孩斗嘴。
那個女生眼尖的看見清漉的行李箱里露出一抹光華,隱約有一個熟悉的標(biāo)志,她的目光閃了閃。
食堂的飯菜還行,看來校長有充分利用自己給的資金。
揉著圓滾滾的肚子,清漉踱步往回走。
一進去就看見那三個人圍在一起看什么,清漉也沒管,自顧爬回床上繼續(xù)躺著。
“哇,彩微,你這條項鏈真的是‘鹿遇’的嗎,好漂亮啊,一定很貴吧”
鄭彩微,也就是那個最開始嘲諷清漉的女生,她驕傲的揚起頭。
“當(dāng)然是‘鹿遇’的,這可是我爸給我買的最新款,很貴呢,哎,你小心點,別給我摸壞了”
她不高興的拍掉一個女生伸過來的手。
這群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精力這么充沛的,一天到晚說個不停,怪不得老話說一個女人等于五百只鴨子。
她無奈的坐起身,突然瞥到自己放在床鋪旁的行李箱,此時拉鏈開著,衣服散落出來。
她瞇了瞇眼,掃過那群還圍在一起的女生。
蹲下身,她仔細檢查了一遍東西,衣服都沒丟,果然,她來之前隨手塞進去的給公司設(shè)計的新款項鏈的樣品不見了,那款設(shè)計現(xiàn)在還沒有上市。
鄭彩微手里捧著的項鏈露了出來,她還在對著陽光欣賞。
真美啊。
沒想到,一個土包子還能有這么貴重的奢侈品,一定是偷來的,剛剛還裝作一副清高的樣子,看著就令人討厭。
“啪!”
箱子合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把三個人嚇了一跳。
“你做什么???不知道小聲點嗎?打擾到我們了,小心我們告訴老師,讓她把你從學(xué)校開除!”
一個女生轉(zhuǎn)過身噼里啪啦就是一頓怒罵,她剛剛被鄭彩微嫌棄了,這時候剛好拿這個窮鬼撒氣。
“說夠了?那到我了”
清漉面無表情的看著,只當(dāng)她們是跳梁小丑。
“我的箱子,誰翻的?”
鄭彩微捏著項鏈的手緊了緊,隨后嘲諷到:“誰會翻你的東西啊,難不成我們是想要穿你那幾件破衣服?窮也不能訛我們吧”
只要她咬死不說,誰又能證明是她偷的呢,有誰會相信一個農(nóng)村來的窮鬼有這么貴重的首飾。
清漉就這樣盯著她們,把她們看的心里發(fā)毛。
“看什么,再看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嗤,一群剛成年的小姑娘,心思這么歹毒?”
清漉突然笑出聲:“若是現(xiàn)在把項鏈還給我,我可以考慮不追究責(zé)任,當(dāng)做沒發(fā)生過”
鄭彩微剛想說話,一旁的女生就率先指著清漉罵:“項鏈是你的?做夢吧?你別想冤枉彩微姐,我這就去找老師過來,好好教訓(xùn)你這種劣性學(xué)生,彩微姐,你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