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冷,一絲涼風從開著的窗戶吹進來。
清冽的花香從鼻尖掠過,孟懷瑾敏銳的抬頭,開心的喊道:“錦婳”
清漉剛好出現(xiàn),悄悄站在他的身邊。
本來想偷看他認真學習的清漉有些被抓包的心虛。
她移開視線,坐到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水很淡,還有一些氣味,估計是陳年舊茶了。
清漉喝了一口就放下了,她看向孟懷瑾:“你不喜歡今天那個女孩?”
女孩?
孟懷瑾老實巴交的回道:“不喜歡,她很吵,若不是恰好幫了我一次,我不想理她”
清漉眼里浮現(xiàn)笑意:“咳,你做的很對,離她遠一點,她對你不懷好意”
清漉絲毫不覺得背后偷偷講女主壞話有什么不對,她這是防止崽崽被騙感情,萬一真被女主得手了,她要上哪哭去。
孟懷瑾也沒問為什么,只是很乖巧的點點頭,保證他一定照做。
“鈴鈴,叮鈴鈴……”
一陣陣清脆的鈴鐺聲從外面?zhèn)鬟^來,還伴著模糊的說話聲。
清漉看了眼孟懷瑾:“去看看”
孟懷瑾走到宮門口,將門開了一條縫,向外望去。
離這座宮殿不遠處,一束束火光閃爍,一群人圍起來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他到院內,叫醒了坐在屋檐下打瞌睡的小太監(jiān)。
“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小太監(jiān)迷迷糊糊被喊起,聽清孟懷瑾的問題,有些惶恐:“這,這,奴才奴才不知”
“說”
孟懷瑾盯著他,表情冷漠,在月色下顯得有些可怖。
小太監(jiān)被嚇得一抖:“回,回六皇子,是太子殿下說宮內有不干凈的東西,請人來做法事,驅,驅鬼……”
他的聲音越說越弱。
在六皇子宮門口驅鬼,用腳趾頭都能想的出來太子的目的。
孟懷瑾眼眸深了一瞬:“知道了,下去吧”
清漉聽到了小太監(jiān)的話。
她挑眉,驅鬼?真虧這太子能想的出來,光明正大搞這種東西,不怕在朝堂上被那些文臣罵死?
看到明顯情緒有些不對的孟懷瑾,清漉有些苦惱,她不會安慰人。
她摸了摸下巴,最后走到孟懷瑾身邊,彎下腰,雙手捧起他的臉:“看著我”
孟懷瑾聽話的抬起眼眸,認真的看著清漉的臉。
清漉移開一只手掌,手心翻轉,再次張開手。
白嫩纖細的掌心是一只金色蝴蝶,展翅飛起,一只,兩只。
漸漸的,兩人身邊圍了無數只蝴蝶,淡淡金光閃爍。
孟懷瑾呆呆的望著著美麗的神跡。
一只蝴蝶飛到孟懷瑾面前,被他接住。
停留片刻,所有金色蝴蝶緩緩像天空飛去,天空金光燦爛。
神秘靜謐的黑夜,被金光點亮了一塊,蝴蝶一路飛向黑暗云層中,似乎變成了一顆又一顆閃耀的星星。
清漉看像孟懷瑾,有些笨拙的道:“在我們那,善良的人死后都會變成星星,就算肉身不在了,靈魂也會在天空中永恒不滅,為掛念的人指引方向”
孟懷瑾捂住臉,低低的笑意從指縫傳出來,心臟瘋狂跳動,他抬手緊緊抱住了清漉的腰。
怎么辦,他好喜歡,好喜歡眼前這個人,想讓她永遠不能離開……
——
“實在是太荒唐了!太子殿下身為東宮主位,怎么能做出這等事!”
一位大臣義憤填膺的向高位上的人稟告。
“此事傳出去,定會對天子威嚴有損”
“此事卻是太子辦的不妥”
陸陸續(xù)續(xù)十幾個人站出來指責孟宸。
孟宸咬牙,一群老不死的。
太子一派也有人站出來說話,被那群文臣揪著錯處罵的不敢出聲。
皇帝坐在龍椅上,簾子遮擋住他的表情。
底下人吵的水火不容,他出聲,話語中聽不出情緒:“既是太子犯了錯,便小懲大誡,罰他禁閉宮中一月,好好反省”
“是,兒臣謹記父皇教誨”
孟宸不情不愿的低頭。
太傅突然上前行禮:“皇上,老臣斗膽,有一事請求”
“說”
“六皇子孟懷瑾,聰慧機敏,是一塊能雕琢的璞玉,不如讓他入朝學習,接觸朝政”
此話一說,滿朝嘩然。
孟宸猛的看向太傅,眼眶通紅,他給手下人使了個眼色。
戶部尚書立馬反駁:“六皇子自幼體弱,并且是不詳之人,還是讓他遠離朝堂為好”
“不詳?那不是一些心懷鬼胎之人編造出來的嗎?”
太傅嘲諷著回懟。
戶部尚書頓時面色漲的通紅:“你!”
“好了”
皇帝開口打斷他們。
“既然太傅開口,想必懷瑾自有過人之處,也是到了年紀,便讓他跟在燕將軍后面磨煉吧”
戶部尚書心中一緊,皇帝這是什么意思,要讓六皇子接觸兵權嗎?
燕將軍是個粗人,只懂打仗和忠君,是皇帝的心腹,手上管理著幾十萬羽林軍。
“是,皇上”
朝堂下,一群大臣心思各異,猜想著皇帝的心思。
孟宸只覺得最近諸事不順,自己這太子之位受到了威脅。
散朝后,他沒有立馬回宮,而是朝著昭陽宮走去。
“母妃”
孟宸急急忙忙闖進來。
“何時這么慌張?看你頭上這汗”
林采玉正躺在榻上,婢女給她捏著腿。
“母妃,父皇要讓那個孟懷瑾參與朝政!”
“什么?!”
林采玉猛的坐起,看著周圍宮人:“你們先下去”
“母妃,你的蠱是不是沒用了?”
看著人走光,孟宸焦急的詢問。
林采玉冷哼一聲:“不可能”
若是蠱蟲失了效,她們母子兩早就死了。
“那,是不是父皇想起了什么?不然怎么最近如此異?!泵襄纺樕F青:“他今日在朝上還罰了我”
林采玉是知道自己兒子遇見鬼魂一事的,讓道士驅鬼也是她的主意。
她不怕那個人的鬼魂,相反,她還要讓那個人連鬼也做不成!活著她能除了那個女人,死了那個女人又能拿她怎么樣?
她冷靜的用帕子擦了擦孟宸頭上的冷汗:“不必擔心,這件事,你父皇應該是自有主意,晚點母妃去試探一下”
孟宸情緒穩(wěn)定了一些。
——
“太子殿下,您回來了”
太監(jiān)諂媚的接過孟宸手上的外袍,又給他沏了一壺茶。
“太子殿下,您吩咐的伴讀葉小姐,今早已經入府了”
孟宸喝茶的手一頓:“哦?她人呢?”
“奴才給姑娘安排在了偏殿”太監(jiān)彎著腰。
孟宸放下茶杯:“走,去看看”
春風淺淺
咋感覺我越寫越沒得意思,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