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皇子的畫妖美人(五十六)
孟宸尋了個(gè)凳子坐下,一手撫摸著自己腰間的玉佩。
“父皇,你應(yīng)該能聽見我說話吧”
孟宸這樣問著,語氣卻是肯定的。他看著睫毛微微顫抖著的皇帝,語氣有些激動(dòng)。
“父皇,兒臣本不想這么做的,到了今天這步,都是被你和孟懷瑾逼的!”孟宸頓了頓:“若不是你如此偏袒他,他又怎么會(huì)活到今天,還擁有那么大的勢力!”
“明明你最愛的不是我的母妃嗎?我才是太子啊!”
“可你呢,你卻把虎符給了那個(gè)賤種?。 ?p> 孟宸語氣陰森,站起身靠近意識(shí)尚存的皇帝:“過了今天,我就會(huì)是這天下之主,別擔(dān)心,我會(huì)將孟懷瑾送到黃泉下陪您的。”
床幔的陰影下,皇帝眼眸動(dòng)了動(dòng),又歸于平靜。
葉府。
葉丞相和葉景月坐在書房里,喝著雨前龍井,聽著外面刀槍劍戟碰撞的聲音。
半刻鐘后,外面安靜了下來。
門外的將士低聲稟報(bào):“丞相,逆賊均已擒拿。”
“都押入地牢吧”葉丞相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平淡的道。
葉景月倒是朝著窗外望了一眼,見滿地尸體血腥,臉上浮現(xiàn)一絲嘲諷:“太子也倒是有本事,真能哄得那些人替他賣命”
“不過是一群沒腦子的蠢貨罷了,還看不清形勢”葉丞相站起身:“走吧,去見見我那群被鬼迷心竅的老朋友?!?p> ——
相比于皇宮那邊的血雨腥風(fēng),清漉這邊倒顯得寧靜多了。
奢華的馬車停在樹林里,外面是燃著的篝火和守夜的護(hù)衛(wèi)軍,偶爾傳來幾聲蛙聲和貓頭鷹的叫聲。
清漉就靠在里面擱置的軟榻上,半身沒骨頭似的癱在孟懷瑾懷里,身上蓋著雪白的狐裘,睜著一雙清透的眼,定定的看著車頂。
孟懷瑾緊緊的摟著懷里的人,閉著眼小憩。
懷里的人動(dòng)了動(dòng),他睜開眼,就見清漉發(fā)呆的樣子。
“怎么了?”
他手指把玩著懷中人的一縷青絲,聲音帶著些低沉喑啞。
清漉身子在孟懷瑾懷中側(cè)了側(cè),轉(zhuǎn)過身將視線看向孟懷瑾的臉。
“在想那邊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鼻邃跣睦镉行┰辏瑸樽约含F(xiàn)在這樣什么都做不了的弱雞樣子感到不耐。
孟懷瑾無奈的看著她這苦大仇深的樣子:“放心吧,葉丞相雖是文官,卻有勇有謀,我放在皇宮那邊的部下也都是精銳之師”
“嗯”
清漉打了個(gè)哈欠,眼睛因?yàn)槎⒅粋€(gè)物體,溢出來一點(diǎn)生理性的淚水:“困了”
她困倦的聲音軟軟的,更像是撒嬌,如同一把小刷子輕輕撓在心尖上。
孟懷瑾心里軟的一塌糊涂,盯著清漉紅潤的唇,半晌,輕輕的將一吻印在了她的額頭,低沉磁性的聲音輕聲道:“睡吧”
困意襲來,馬車內(nèi)的搖曳的蠟燭被孟懷瑾隨手掐滅,清漉睫毛輕顫,闔上了眼,意識(shí)陷入沉睡。
鼻尖傳來淡雅的香氣,孟懷瑾靠著車廂,也閉上了眼。
——
第二日早朝,朝堂早已亂成了一鍋粥。
皇帝多日未上早朝,病重的消息也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怕是要無力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