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柳輕哼,“沒腦子是肯定的?!?p> 尋月恍然看向尋酒,“我不需要真的打贏他們,只需要讓他們輸給我就行?是嗎?輸?shù)男姆诜俊?p> 尋酒點頭,“這么沒腦子當然是誰強就跟著誰,誰贏他們就聽誰的,誰比他們能耐就佩服誰,我看過資料,他們單挑的都是將軍級別的人物,但人家將軍會跟他們一般見識嗎?有失身份也不和規(guī)矩?!?p> 這話乍一聽是這么回事。
可姆圓反應的到快,“你是說,尋月會跟他們一般見識,尋月不要身份?”
花燈一拍手,“設個擂臺怎么樣?不要太多的規(guī)矩,怕他們聽不懂,覺得我們繞他們,就只要簡單明了的,跌下臺就算輸,或是——”
她沒了下文,鳳學卻嗯了一聲,“或是奪布?兩人搶奪各自身上的布料,奪到算勝?”
蒲子搖頭,“你那法子對普通守規(guī)矩的莽夫還行,你看他們,一個個兇神惡煞的,奪布,太文雅了,還是得打,打的他們心服口服才行,但——”她看了眼尋月,“你行嗎?”
“那就倒地吧,倒地算輸?!睂ぴ聦㈩^發(fā)攏起來,“但現(xiàn)在這樣的地方不行,把地磚打壞了,我還得賠,蟬鳴說了,這地磚的材質和構成及其復雜,價格不菲,我看咱們新地圖說F口通一塊廢墟,是三等界一處廢樓,有個AB出入口,就定那里吧?!?p> 尋酒點點頭,“我這就去跟系統(tǒng)管理組說一聲?!?p> 看著那大雷招招致命的打法,黎野逐漸處于下風。
“我靠!你玩陰的!”龍正跟圈兒憤憤的要沖過去卻被其余人攔下。
“你跟他有仇啊!”杜藝大喊一聲,卻發(fā)現(xiàn)身邊那些看熱鬧的新人,也躍躍欲試的想要打群架。
趁著他們相互拉勸的縫隙,尋月輕松閃過,朝著大雷走去,那倆人打的昏天黑地,根本沒注意到這邊還有個人過來。
大雷的身材比黎野壯多了,要說黎野像頭牛,這大雷就像頭棕熊。
尋月走到跟前,就跟個一年級小學生一樣。
但小也小的靈巧。
就在黎野差點被鎖喉之際。
尋月踩著大雷的后腰攀上去,一擊手刀落下,大雷兩眼一翻,噗通一聲暈倒在地上。
尋月在其倒在地上的前一秒,就輕松一跳落在旁邊,一臉淡然地看著眾人。
“龍正給他翻過來。”
龍正聽后,鉚足了勁兒,將趴下的大雷翻過來,這人倒下后正面趴在地上,摔得特敦實,鼻子都磕出血了,糊了一地,污漬流到地磚縫隙,觸發(fā)了臟污警報,清掃的小機器人緩緩趕來。
“F口通廢樓,想打的,都在F口集合,我陪你們打。”尋月說著,只覺得心里有什么東西在鼓搗,也說不上是行動記憶,還是果真想起什么,只走到大雷身側,上去一腳跺的在大雷要害。
將人疼的從昏厥中驚醒,不由得顫身心,蜷縮的跟個熟蝦一樣。
做過這一套動作,尋月極其疑惑的后退半步,根本不知道剛剛這一腳,為什么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但除此之外,更大的蠱惑感,要從她那顆小小的內(nèi)心向外迸出。
大雷捂著要害轉頭抬手指她,“你!你!”
尋月也不知怎么,表情有些走神,眼睛也并未看著大雷,但身上卻仍在行動。
只上前,抬起一腳,踢在大雷腦袋上。
“你看你濺在地上的血?!?p> 尋月只覺得這話不是從自己嘴里說出來的,但卻像是中邪一樣,繼續(xù)道:“把天頂大廳地面砸毀了,你賠是我賠?。俊?p> 那大雷一手捂著要害,一手捂著腦袋,見那清掃的小機器開過來,抬手就要砸。
可他的反應想跟尋月比,屬實差了點。
尋月腳步一挪,扒拉著小機器人的腦袋,挪到邊上,躲開大雷的手。
“起來,我那一腳還廢不了你,所有人F口集合?!?p> 小機器四角的小刷子還在原地打轉,尋月招呼貓兒過來看著小機器清掃大廳。
“看看地磚有沒有壞,這些地磚都是超微電子化的,每塊里面都載有程序,仔細看看,有沒有壞,唐柳!姆圓!這一塊地磚多少錢來著?”
唐柳雙臂交疊,高傲地擠過眾人,扯著大嗓門喊,“一塊二百萬!誰砸壞了誰賠!”最后又惡狠狠瞪著黎野,“你也一樣!”
貓兒也沒比小機器高多少,抱著小機器的腦袋,傻傻地看著尋月,“姐姐好厲害?!?p> 這話說的聲音小,但站了一圈的人都聽得清楚。
尋月這樣解決鬧事的辦法,在整個崇明聚內(nèi)從沒有過,一來以暴制暴,二來不合規(guī)矩與身份不符,隊里雖罰,總有個規(guī)矩在,或是鞭刑,或是丈刑,總不會上來就一擊手刀,下腳就跺要害。
她倒是不像個先遣總長,更像個流氓頭子。
“沒斷根就起來?!?p> 尋月撂下話,朝著F口走去,這氣場,一眾人立馬閃開,蟲酒嘿嘿一笑,大搖大擺地跟在后面,龍正、空畫、杜藝也嬉皮笑臉的跟上。
F口廢樓很大,這邊有AB連接器,是專門投放的,整個上三界除了三個正規(guī)入口,還有三十多個非正規(guī)AB口。
只不過,每次都需要報備,然后系統(tǒng)管理組給專門的出入口加載程序。
調(diào)換的出入口在地下一層,空間很大,墻頂上只有一排窗戶,距地兩米多高,透著窗外晌午的陽光,但屋內(nèi)光線并不好,看的不大清楚。
刨除全部的技術人員,剩下貓兒在天頂大廳看著小機器人,有幾個還在宿舍休息沒起來。
跟著下來的,里里外外算上尋月,就有六十二人。
這其中自家這邊只有十九人。
“怎么打?我要給你畫個圈嗎?”蟲酒雙臂交疊湊過來問,“還要準備什么?”
尋月也是被自己內(nèi)心那股莫名其妙的感覺蠱惑,但那股勁兒在穿過F門就已經(jīng)徹底沒了。
氣焰頓失。
她撓了撓脖頸,“我——也沒想好?!?p> 到了新地方,本就是散養(yǎng)組的他們,各奔各處,稀奇的四處打量。
“都,扔在這兒?”花燈說完,回頭看了眼門口,“咱回?”
唐柳忙擺手,“怎么扔?”她推了下尋月,將人推出去,“你是總長,你把人聚集到這兒的,剛才不是很有氣勢嗎?怎么這么一會兒工夫,就泄氣了?你在這兒人格轉換呢?”
人格轉換?
尋月聽著不由得信了半分,難不成真的有另一人格了?
雖是總長,卻沒做好成為總長的準備,看著散在四處的組員,她清了清嗓子。
“都過來!要不然都把你們?nèi)釉谶@兒!”
她這話也沒有底氣,旁人一聽就能聽出來。
都沒怎么在意,只有少數(shù)幾個過來了。
“你丫的,下手還挺狠!”
大雷鼻血止住了,但臉上血還沒抹干凈,五大三粗的站在尋月面前,跟一堵山一樣。
大雷的聲音,也吸引了那些已經(jīng)走遠的人們。
“你說過來打,我可手下不留情,既然你先動的手,我也不管你是不是女人?!?p> 大雷擼起袖子,“是你一個來,還是你們幾個一起?我也不欺負你,就給你一拳,你要是求饒,我——”
“求?”尋月譏諷地樂了一下,“我求你?”她那股‘副人格’的勁兒瞬間就被調(diào)出。
兩人也沒個熱場,大雷出手,尋月閃躲路線跟之前下手刀一個路數(shù),蹬腿踩背攀到大雷身后,用手鉗制住大雷的脖頸,整套動作奇快,那大雷的一招拳還沒打出去,就被上身了。
圍住的一圈人也各個呆傻,那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人就上去了。
只見大雷還保持著抬手的姿勢,定在原地。
尋月湊到他耳畔,“我手里要是有刀,你早死了?!?p> 大雷沒了動作,只咽了下口水,眼睛都沒敢眨。
尋月手不大,但一手鉗制他脖頸,一手的手指就戳在大雷的左眼,剛好能碰到他眼毛。
大雷滿臉通紅,但眼神并不服氣。
尋月剛從他后背跳下,大雷當即抬手要拽尋月胳膊。
可尋月的敏感度和第六感極強,閃過那粗壯的胳膊,抬手一掐手腕和小臂,大雷手臂瞬間就垂了下來。
“我又不是敵,你背后偷襲我干什么?爛不爛吶?”
大雷也是經(jīng)常胳膊脫臼,自己又接上了,只上下打量著這個身材嬌小的總長。
“我就是,就是想。”大雷語氣有些認慫,嘟嘟囔囔想說什么,最后只吭哧道。
“給你拍拍灰?!?
酉三
她武功很好的\(◎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