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權(quán)志勇家出門,顧澄滿是被喂了一嘴狗糧的模樣。
哎西!
說的好像誰還沒個知情識趣,懂得心疼人的小仙女似的。
掏出手機(jī),編輯,發(fā)送。
濱江公寓中,兩只碩大的旅行箱被丟在玄關(guān)。
因為短暫休假,導(dǎo)致有些發(fā)福的小仙女,此時的心情看起來并不是很好。
扣了扣圓潤的腳趾,李純揆躺靠在沙發(fā)里,低頭看向在客廳蹲坐的小鹽和胡椒。
痛心疾首地環(huán)指一圈,李純揆一臉冷漠地抬了抬下巴,“大晚上的不回家,死哪兒去了你?還有,這家里是遭賊了嗎,嗯?
衣服也不知道送去洗衣房,就等著我回來當(dāng)給你這個大爺老媽子是吧,還有廚房水池里的碗都快長霉了吧!”
胡椒小心地瞅著滿臉冷漠不屑的小鹽,這個鏟屎的八成是瘋了吧,這事兒跟咱倆說得著嗎?
吐出粉嫩的小舌頭,小鹽舔了舔貓爪,傲嬌地與李純揆對視一眼。
有本事找男人,你就有本事開...
不對,重來。
有本事等那個男人回來當(dāng)面開團(tuán)啊,現(xiàn)在擱這兒跟我們裝什么硬氣。
彎腰抱起胡椒,李純揆拎起兩只貓爪,有些猶豫地問道:“嘛,你看我照崔秀英這么教的說能行嗎,說話的語氣會不會有些過了?”
“喵.....”
“喂,吃了這么多貓糧,多少給個意見嘛?!?p> “嗚嗚”
就在李純揆有些患得患失的時候,被她丟在茶幾上的手機(jī)屏幕突然亮起。
[孩兒他媽,多會兒回家……]
李純揆眨眨眼,這一股莫名的羞恥感是怎么回事?
要死啦你!
穿好軟底鞋,
戴好手套,
李純揆氣鼓鼓地自言自語著:“趁我不在,大晚上不回家就知道出去鬼混,還想問我多會兒回來?”
看著拿起一體式吸塵器,就開始彎腰打掃房間的李純揆,不用說傲嬌如故的小鹽,就連一貫蠢萌的胡椒都著實有些看不下去。
鏟屎的,敢不敢把你那裂開的大嘴稍微收斂一些?
被人說一句好聽的話就開心的找不著北,說好的雙商呢?
賣啦?!
戴著耳機(jī)聽著歌,李純揆運用著多年練習(xí)養(yǎng)成的發(fā)聲技巧,輕輕哼著歌曲。
“摩擦,摩擦,在這光滑的地上摩擦......”
‘咔噠!’
許是看不得這個女人過于嘚瑟,漏電保護(hù)器在此時被空開、插座、分線盒靈魂附體,它繼承了家用電路一族的光榮傳統(tǒng),勇敢地站了出來。
簡單來說,就是
跳閘了。
眾所周知,人用眼睛分辨物體,是靠光線通過晶狀體的反射進(jìn)行的。
如果突然進(jìn)入黑暗環(huán)境,光源幾乎為零時,人的眼睛會因為光線來源的迅速下降,而造成視物不清楚。
此時的李純揆,就是這樣。
好死不死的是,一滴一滴水珠,從被她擰到半開狀態(tài)的水龍頭中,排著隊摔進(jìn)了水池。
嗒,
嗒,
嗒。
“小鹽!胡椒!”
自認(rèn)向來膽大的李純揆,或許已經(jīng)習(xí)慣了有人在身邊陪伴的日子。
暫時看不清物體的她,尖銳的嗓音中略帶著一絲顫抖。
她感覺有些后悔,剛剛為什么沒有給那個男人先回條信息,或者打個電話。
轉(zhuǎn)念間,她又埋怨起了顧澄,這個死男人沒收到回復(fù),就不知道再主動給我打個電話嗎?
嗯,就有些不講理了。
不過,這很女人。
咔嚓,咔嚓。
房門打開,
一瞬間,映入顧澄眼簾的是李純揆那張又委屈又害怕,皺巴巴的小臉,以及隨之而來的一聲尖叫。
呀?。。。。。。?!
咧著嘴,掏掏耳朵。
顧澄吹了吹手指上并不存在的耳屎,滿臉無奈地看著李純揆,“好家伙,能說真不愧是少時的主唱大人嗎,這要再不出張solo專,都對不起您這High C的嗓門兒?!?p> 從房門外傳來的光線讓李純揆在瞬間的黑暗后,看到了站在玄關(guān),正朝自己打著招呼的顧澄。
低著頭,雙手背后,李純揆兩條腿倒騰的飛快。
這位剛剛還在兀自練習(xí)馴夫秘術(shù)的女子,此刻卻已經(jīng)一頭扎進(jìn)男人懷里。
嘟著嘴,尤帶著絲絲委屈,大聲抱怨著:“剛剛你干嘛去了!”
撫摸著李純揆的頭頂,顧澄溫和地回答著:“今天全身乏得厲害,正好也有事去找志勇哥商量,就去他家蹭了頓飯。
別光說我了,你多會兒回來的,怎么也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
扎在顧澄懷中不愿起來的李純揆,輕嗅著男人身上好聞的味道,心里瞬間安穩(wěn)許多。
聲音悶悶地說著:“人家想給你個驚喜嘛......”
“是挺驚喜的,你這一嗓子,差點兒沒把我也送走嘍?!?p> “那不是突然停電,水管里的水又一直滴滴答答的響,我害怕嘛?!?p> 說完,李純揆閉著雙眼,又主動朝顧澄懷里拱了拱。
嘶!
顧澄突然覺得嗓子有些干。
原因無他,只緣于李純揆的個頭剛剛打在顧澄的肩膀。
此時的她頭緊靠在顧澄胸膛,那么,他的腹部會有什么樣的感覺便不言自明了。
柔軟中還帶著一點點韌勁兒。
真筋道。
努力吞咽著口水,感覺酒勁上涌的顧澄努力保持著靈臺清明,“你先放開,我去看看配電箱?!?p> 腰間傳來的感覺,讓李純揆也瞬間感受到來自男朋友的敬意。
微紅著臉,牽起那只溫暖的手,李純揆跟在顧澄身后重新走回客廳。
“你行嗎?”
“你聽說過有男人說自己不行的嗎?”
“那是跳閘了嗎?”
高高舉著手機(jī),李純揆努力讓閃光燈的光線照射在配電箱上。
顧澄試了兩次,每次將漏電保護(hù)器推合上去,它都會在第一時間跳下來。
不動產(chǎn)權(quán)證上都沒你顧澄的名字,就別跟我這兒裝電工。
想在女朋友面前找存在感,沒門兒!
拍拍手,顧澄從凳子上輕輕跳下來,有些訕訕地回道:“看起來是保險絲燒斷了,需要明天請電工來修理,或者是去裝修市場買回來材料,咱們自己換?!?p> “也只能這樣了。”
李純揆無奈地聳聳肩。
聽著顧澄愈發(fā)粗重的氣息,她抬頭狐疑地打量著顧澄,又抬手在帳篷上輕輕壓了壓,“為什么,我總覺得你沒有在專心修理呢?”
“因為......”
顧澄喘著粗氣,打橫將一臉壞笑的李純揆抱在懷中,嘴唇湊在她的耳畔低聲說道:“其實我的真實身份不是一名電工。”
李純揆吐出香舌,輕點著顧澄的鼻尖,聲音中充滿了誘惑地問道:“那...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么?”
“我就是超級馬里奧啊,專業(yè)精修各種水管,疏通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