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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錦衣衛(wèi)

第十五章 肝膽相照

女官錦衣衛(wèi) 竹夕顏 3518 2021-07-29 23:58:30

  花子墨一路將夢顏汐背回醉香樓,望著她在床上不停的發(fā)抖,臉色煞白,極為痛苦,并急忙說道:

  “妙珠,快……快去請大夫”。

  妙珠是醉香樓的花魁娘子,端莊優(yōu)雅,嫵媚麗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深得花子墨喜愛,長年以往,便一直對外宣稱賣藝不賣身,對他人冷眼相待,卻待花子墨體貼入微,心中早已視他為自己的愛人,保留貞潔,只為有朝一日嫁給他。

  妙珠走到他面前,拿起手中繡帕,仔細(xì)的給他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滿眼心疼的說道:

  “背了一路,定是累壞了,你且歇息會,我去讓丫鬟請大夫便是”。妙珠便挽起他的手向桌前走去。

  “我剛為你在小廚房做了一些點心,其中有你最愛吃的綠豆糕,核桃酥,你嘗嘗”。

  花子墨一臉煩躁的甩開她的手。

  “哎呀,我不吃,你去找?guī)准蓛舻囊路脕?,我要給他換上”。

  花子墨立馬坐到夢顏汐床邊,滿眼焦急的看著她,握緊袖口,朝她臉色小心翼翼的擦去汗珠,又向下看去,見她臀部已血肉模糊,他慌了神,不知是先換衣服,還是先處理傷口,不管先做哪那樣,都怕會弄疼她。這是他第一次照顧人,竟不知如何照顧,平日都是別人照顧他,受了傷,還是染了風(fēng)寒,都是由蘭若或妙珠在身旁細(xì)心照料。

  “你聽到?jīng)]有快去啊……”?;ㄗ幽辜钡臎_妙珠喊道。

  “是……”。妙珠不可置信的望著他,這是他第一次沖自己吼,竟是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心中不由生出一絲委屈,氣沖沖的甩門而去。

  “夢景軒,你忍忍,我現(xiàn)在給你脫衣服,你屁股上的傷已和衣服粘在一起,可能會有點疼,你若疼便喊出來”。花子墨輕聲說道。

  “嘶……疼……”。夢顏汐緊閉雙眼,痛苦的說道。

  “我還沒給你脫衣服呢,你一會再喊”。

  花子墨開始慢慢解開她的衣領(lǐng),被夢顏汐立馬抓住手,雖然她此刻痛苦不堪,但這個意識還是清醒的,便睜開眼,蹙著眉,聲音微弱的說道:

  “你要對我干什么?”。

  花子墨停下了手中動作,一臉無辜的說道:

  “我能對你干什么?我當(dāng)然是給你脫衣服啊,你屁股上的傷看似比較嚴(yán)重,必須要立馬為你上藥”。

  “不……不用……我自己能行”。夢顏汐瞬間臉紅耳赤的側(cè)過臉。

  “哎呀,你怎么這么墨跡,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的,我還頭一次見”。

  這時秒珠從門口走了進(jìn)來,手中抱著一疊衣服,對花子墨說道

  “大夫來了”。

  花子墨立即起身,將大夫拉到床邊,著急的說道:

  “大夫,你快給我這小兄弟看看”。

  夢顏汐一見大夫,便驚慌失措的從床上立馬站了起來,沒成想到,又撞到床頂上,疼的她又是一邊捂著屁股,一邊又抱著頭,躲在床角,房間三人被她的迷惑行為弄的一臉不解,但被她的滑稽動作惹的甚是哭笑不得,花子墨又氣又可笑的問道:

  “夢景軒,你這是怎么了?快過來讓大夫瞧瞧你”。

  “小兄弟,你莫怕,老夫就是給你把把脈,再看看你的傷口如何,給你開幾副外敷內(nèi)服的藥,不出幾日你便能行動自如了”。張大夫在一旁寬慰的說道。

  “不用,沒什么好把脈的,傷口更沒什么好看的,你給我留幾瓶外敷的藥便是,還有你們都出去吧”。

  夢顏汐知道這一把脈肯定曉得她是女兒身,那今后再怎么混,來京城之前,爹爹特意交代千萬不能讓別人識破身份,不然讓她吃不了兜著走,若不是在爹爹面前發(fā)過毒誓,豈能這般容易來京城,所以她必須要竭盡全力保護(hù)自己,不可讓他人發(fā)現(xiàn)。

  “這……這讓老夫束手無策啊”。張大夫?qū)χㄗ幽珵殡y的說道。

  “夢景軒,你過不過來,你若不過來,我立馬上去,將你拽下來,你信不信?”?;ㄗ幽屑庇袣獾恼f道。

  妙珠拽了拽花子墨的衣角,笑道。

  “估計他害羞,不想讓我們看見,要不還是讓大夫給他留下幾瓶金瘡藥,讓他自己敷”。

  “對對對……”。夢顏汐連連說道。

  花子墨見她那架勢,也拗不過她,只好無奈的說道:

  “張大夫你且先回吧,妙珠給大夫記得給銀兩,不能讓他白來”。

  “剛才我已經(jīng)給過了”。妙珠說道。

  “那老夫先走了”。

  “妙珠,你去將我的凝露膏拿來,那瓶凝露膏涂抹到傷口上,不出三日便好”?;ㄗ幽舆^妙珠手中的衣服后,并說道。

  “好,我這就去取”。妙珠朝夢顏汐深深了望了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夢顏汐見他們都走了,便松了一口氣,額頭到脖子都是汗珠,朝他瞪了一眼。

  “你既然有藥,干嘛要請大夫?”。

  “你剛才感覺快要死了似的,我不得讓大夫瞧瞧你???”。

  “藥來了……”。

  妙珠將凝露膏遞給夢顏汐,便拉著花子墨往門外走。

  “走吧,讓他自己涂抹”。

  花子墨一臉不放心的問道:

  “夢景軒,你行不行?若不行還是讓我來”。

  “不用,你們快出去吧”。

  花子墨與妙珠隨手關(guān)了門后離去,房間只剩夢顏汐一人,她緩緩走下床,行動艱難的將凳子搬到門前,生怕那家伙再闖進(jìn)來,便趴到床上咬著牙,將衣服一一脫下,轉(zhuǎn)過頭望著血肉模糊的傷口,拿起藥瓶,右手抖動的將藥灑在傷口上。

  “嘶……”。

  “陸辰逸這個王八蛋,今日你我算真的結(jié)下梁子了”。夢顏汐氣惱的說道。

  鎮(zhèn)撫司后院

  “大人,剛醉香樓派人送來一張紙條,說是在清理房間時,估計是在阿勺身上遺落下來的”。秦風(fēng)匆忙的走到陸辰逸面前,將手中紙條交給他。

  陸辰逸打開紙條看后,邪魅一笑。

  “看來是有人故意搜身”。

  “故意?難不成醉香樓有什么可疑之人?”。

  “可疑之人,除了花間道還能有誰?他既然將紙條送來,就是準(zhǔn)備要與我較量一番,看誰先查到司馬溯的罪證”。

  “那大人,您的意思打算如何?”。

  “查司馬溯罪證本是皇上派給我的任務(wù),豈能疏忽,這個花間道總是以為聰明過人,往日他殺的那些該死之人,本官可以認(rèn)為他在為民除害,不予計較,可對付這個司馬溯他太不自量力了,怕是聰明反比聰明誤,司馬溯若這么容易抓捕,何須等到現(xiàn)在?”。

  “這個花間道對付一般人倒可以,但對付這個老賊他確實太拿自己當(dāng)回事”。秦風(fēng)諷刺道。

  “既然花間道再次出現(xiàn),不知夢景軒能否抓到”。秦風(fēng)繼續(xù)說道。

  陸辰逸輕笑了一聲,他像是什么都知道似的,幾日前他恨不得就要抓住花間道,可今日他倒沒那么急迫。

  “不出幾日,他自個便會來鎮(zhèn)撫司”。

  原來就在前幾日夢顏汐正押著兇手江允壽趕往鎮(zhèn)撫司時,碰見陸辰逸,當(dāng)時陸辰逸其實早已瞧見身旁的花子墨,他只是裝作沒看見,他知道花間道這人喜結(jié)朋友,更何況夢顏汐又救過他,他豈能不報答呢?他也猜想到夢顏汐這幾日與花間道在一起,便想再次確定自己的判斷是否對,待夢顏汐杖刑后,走出鎮(zhèn)撫司,他早已躲在暗處等待花間道的出現(xiàn),不過被他果真才對,這下抓花間道可是真是輕而易舉。

  秦風(fēng)一臉疑惑,正打算繼續(xù)問道,見陸辰逸已出鎮(zhèn)撫司大門,便趕忙追了過去。

  三日后

  正如花子墨所言,這瓶凝露膏確實如靈丹妙藥,夢顏汐的傷口愈合極快,三日后便真能行動自如,她在房間來回走動,傷口果真沒那么疼,激動的對花子墨說道:

  “花子墨,你這是什么藥,這么神奇,比華佗的藥還管用”。

  花子墨摟著妙珠,一邊吃著點心,一邊得意說道:

  “那當(dāng)然,你花爺是何等人也……”。

  “哎呀,你別走了,屁股上的傷剛愈合,再別又撕裂開,快過來嘗嘗妙珠做的核桃酥,口味極佳”。

  “還是你吃吧,我不喜歡吃”。

  妙珠笑道:

  “怎么你嫌我手藝差?”。

  夢顏汐立馬擺手,搖頭說道:

  “沒有沒有,你讓他吃便是”。

  “那你想吃什么?我?guī)闳コ浴薄;ㄗ幽酉率种悬c心,起身走到夢顏汐身旁,關(guān)心的問道。

  “我突然想吃湯餃了”。

  “哎呀,這簡單,有一家湯餃?zhǔn)俏覀兙┏亲詈贸缘?,我現(xiàn)在帶你去吃”。

  花子墨抓起夢顏汐手腕朝門口走出。

  妙珠失落的看著他們二人離去的背影,心里百般不是滋味,自從這個小子出現(xiàn),花子墨對她的好,慢慢轉(zhuǎn)移到這小子身上,她承認(rèn)她在吃醋,不管是男是女誰都不可以從她身邊奪走花子墨。

  街上

  “陳阿婆,我來了……”。

  花子墨帶她來到街上的小攤,這家湯餃沒有門面,只位于街上一角,花子墨稱這位陳阿婆的老人,已在這里賣湯餃已有數(shù)十年,家中無依無靠,只有一個愛賭博的兒子,常常欠屁一股債后,便來這里向陳阿婆討要,因此花子墨經(jīng)常來這里吃,每次給的銀子甚多,但一直以為付下次飯錢而說的理由。

  “花公子來了,快坐……”。陳阿婆喜笑顏開的說道,她知道花子墨對她格外照顧,這份恩情她記在心中,總是特意給他包的湯餃較大,足足有三人的分量。

  花子墨拉夢顏汐坐在一旁,給她倒了一碗茶,囑咐道:

  “小心燙……”。

  “你常來這里?”。

  “那自然,你花爺我廣結(jié)朋友,京城大大小小的鋪子都有我認(rèn)識的人,怎么樣?我厲害吧”。

  這一點夢顏汐越來越相信了,就從這幾日她在醉香樓養(yǎng)傷,里面的人對她十分殷勤,想來是花子墨的緣故,經(jīng)過這次,她放下了對花子墨的戒備,若這次沒有他,指不定她還在哪養(yǎng)傷,興許這是上天賜給她的貴人。

  “厲害,非常厲害”。夢顏汐笑道。

  “嗯?你這次怎么沒有反駁我?”。

  “因為,我相信你”。

  這一句話說的花子墨心中一震,這是生平第一次聽到“相信他”的話,這些年他在別人眼中,還是在自己娘面前,都認(rèn)為他就是一個放蕩不羈,不學(xué)無術(shù)的小混混,他欣慰的望著夢顏汐,心中已認(rèn)定這個朋友。

  “你干嘛盯著我?”。夢顏汐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端起茶水抿了抿。

  “夢景軒,今后由我照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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