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多年情愛 付之東流
醉香樓
“花爺您來了”。蘇媽媽上前招呼道。
“妙珠呢?”?;ㄗ幽珕柕?。
“這……這……花爺您今后還是別來打擾妙珠了”。
“哎呀,別和她廢話了,我們直接上樓去找”。
夢顏汐拉著花子墨朝二樓跑去,跑到妙珠房門時,花子墨立即抬手推門,可房門在里面緊鎖,便敲打著門喊道。
“妙珠,妙珠,你快開門啊”。
“妙珠,你聽見沒有,我讓你開門”。
他敲了半天門后,里面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夢顏汐怕她想不開,向后退了兩步,抬起腳準(zhǔn)備破門而進(jìn)時,屋內(nèi)傳來冷淡的聲音。
“花爺,您走吧,今后不要來找我了”。
“妙珠,你先開門,我?guī)汶x開這里”?;ㄗ幽泵φf道。
“花爺不必了,妙珠要嫁人了,你走吧”。
花子墨不想再廢話,便一腳將門踹開,大步走了進(jìn)去。
妙珠坐在菱花鏡前,身穿紅色嫁衣,頭戴鳳冠,起身緩緩走到花子墨面前,便朝身旁的夢顏汐望了一眼,強(qiáng)顏歡笑道:
“花爺,我美嗎?”。
花子墨看了一眼夢顏汐,便點了點頭。
妙珠張開雙臂,含淚的望著自己身上的嫁衣,哽咽的說道:
“這個嫁衣是我一針一線縫制而成,足足有半年,這些布料是我跑遍了整個京城才精心挑選而成,還有你瞧這鴛鴦,也是我改了好多次,才終于繡好,我做的這一切就是有朝一日能嫁給你”。
夢顏汐內(nèi)心說道:
“唉……又是一個癡情女”。
“嫁……嫁給我?妙珠我竟不知你會對我有這般心思?”?;ㄗ幽桓抑眯诺恼f道。
妙珠低頭苦笑了一番,搖了搖頭。
“你何時懂過我的心思?在你眼中我只是個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女子,可你真正了解過嗎?我也有我情緒啊,你的一句話隨時牽動著我的心,我每天都是盼著你來,每日都為你做了你最愛吃的點心,可你有問過我愛吃什么嗎?我為你守身如玉多年,有一次差點別人玷污,被蘇媽媽打罵時,我都無怨無悔,就是想把最好的留給你,你呢?今日去這個青樓,明日又摟著其他女子,只有我的心在滴血,可照樣對你百般體貼,我以為我會打動你,走進(jìn)你的心,到頭來竟是自己感動了自己”。
花子墨聽的不知所措,他一直以為他與妙珠就是彼此的知己,從未對她有過任何想法,卻不知他這么深愛自己。
夢顏汐從懷中掏出帕子,走上前遞給她:
“也許你早點說出來,他會明白你的心思”。
妙珠將她狠狠推開,怒視著她:
“夢景軒,你是什么東西,憑什么認(rèn)識他不到幾月,他對我多年的好,突然會轉(zhuǎn)移到你身上?為什么???”。
花子墨將夢顏汐拉到身后,一臉歉意的說道:
“與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不要牽連到她,我只拿你當(dāng)知己,僅此而已”。
“沒想到你也會有在意的人,終究是我錯付了”。妙珠心痛的說道。
“妙珠,我先帶你走,今后我會為你找個好夫婿,但你不能意氣用事,毀了自己一輩子的幸?!薄;ㄗ幽f道。
“你真的想帶我走?那好……”。
妙珠開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對著花子墨脫下,直到一絲不掛的站在他面前。
花子墨與夢顏汐同時轉(zhuǎn)過身,他氣惱的說道:
“妙珠,你這干什么?快把衣服穿上?!?p> “今日你若要了我,我便跟你走,你若不愿,現(xiàn)在就立馬走,今后我嫁給司馬溯便再和你無任何瓜葛”。
“花子墨,妙珠是真心喜歡你,她是個好姑娘,你還是要了她吧”。夢顏汐小聲說道。
花子墨頓時心中不悅,便拉著她的手朝門口離去,留下一句話給妙珠。
“你若執(zhí)意如此,我不再勉強(qiáng),你好自為之”。
妙珠癱倒在地上,嘶喊道:
“花子墨,你好無情吶……”。
街上
花子墨心中莫名的一股火涌在心頭,質(zhì)問道:
“夢景軒,我花子墨在你眼中就是那么一個隨意的人嘛?你為何讓我要了她,你什么意思?”。
夢顏汐這是見他第一次板著臉沖自己發(fā)火,一臉茫然。
“我說錯什么了?我只是同情妙珠這些年無怨無悔的愛著你,而且她也不差,長的好看,不是你所要的嘛?”
“夢景軒,你同情心泛濫啊,同情她卻將我推入別的女人懷中,你問過我的感受嗎?”。
“花子墨你腦袋讓門擠了啊,如若我剛才說錯了,那我向你道歉,但你也不用情緒如此激動啊”。
花子墨又氣又惱的朝夢顏汐走近,夢顏汐不由的向后退去,平日里見慣他不正經(jīng)的一面,這突然發(fā)火來倒讓人受不了,她已退在墻角處,見他還是不依不饒的朝自己走近,越來越近,兩人已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都能聽的見,夢顏汐側(cè)過臉。
“花子墨,你有病啊,你快閃開,我們還有重要的事要去辦,我看天快亮了,快走吧”。
花子墨突然滿眼愛意的低聲說道。
“你今后不許再將我推入別的女人懷中,聽見沒?”。
夢顏汐立即將他推開。
“花子墨你今后不許離我這么近,不然我就真不理你了”。
她說完氣呼呼的朝前走去,花子墨又是一副不正經(jīng)的模樣朝她跟了上去,笑道:
“哎呀,看把你嚇得,我剛才就是故意生氣,不成想自己沒憋住,哈哈哈……”。
夢顏汐沒有搭理他,花子墨一路上對她是各種討好,道歉……
刑部大牢
陸辰逸被他們雙手綁在木樁上,身上已被打的血肉模糊,牢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到他面前。
“陸大人,你別怪我們吶,這是司馬大人的囑咐”。
陸辰逸嘴角掛著血,臉色蒼白,眼神如往日一樣堅毅,他邪魅一笑。
“無礙,該如何就如何,我絕不會皺一絲眉頭”。
“陸大人,我們相信您的為人,絕不會盜國庫,我們等著有人替你擊鼓鳴冤”。
“清者自清,繼續(xù)打吧”。
“陸大人還有二十鞭就好了,您再忍忍”。
牢頭正舉起鞭子朝他身上揮打時,袖口的玉佩掉落在地,牢頭趕忙蹲下身撿了起來,望著玉佩完好無損,說道:
“幸好沒事,不然這么好的玉就浪費了”。
“這是什么?”。陸辰逸看著他手里玉問道。
“這是那晚您的屬下來看您時,給……給我留下的”。牢頭緊張的說道。
陸辰逸知道定是他們在為難夢顏汐。
“給我……”。
牢頭將玉佩放在他手里,他仔細(xì)的望著那塊玉,中間刻著一個“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