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娘好像也正在幫你物色人選。聽那個意思,似乎就算是妾室或通房都可以。但是不希望你房中無人?!?p> “這一年來,這么重的藥味,他們還是不肯放過我?”
李子安苦笑著說,這個藥他沒喝。但是因為一年365天都和湯藥打交道。他身上已經(jīng)沾上了一些藥味,就算這樣。有然還不肯放過他,而且還是自己的親人。
看著李子安那樣子,左云初,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好。
“行了,我的事情我有辦法應對?!?p> “你的藥不會傷到身體了?”
“是藥三分毒,還好,只是偶爾才復發(fā)。你姑姑過的怎么樣了?”
“云畔說,姑姑的脾氣是好是壞的。特別是在想到被土匪搶的錢財財,夜不能寐,將他們兩個收拾了一次又一次?!?p> 就知道她身邊總是會有有趣的事情。談到最近事情,李子安語氣輕快了不少。
“你姑姑及笈了吧?本想送她個禮物的,但是卻忘了。她是什么時候的生辰?也不知道她除了喜歡錢,還喜歡些什么?!?p> 左云出想了一下,他似乎也不知道啊?!肮霉米钣憛捑褪沁^生辰了,所以我們也不清楚。”
“為什么?”
“她以前念叨著說過完生辰就老了一歲,離死又近了一步。有什么好過的?因為這些話還被我奶奶數(shù)落了一通?!?p> “他說的對,他永遠都看的那么清楚。我那些錢,他人是不肯收嗎?”李子安賣了一批蘭花之后,就把錢給了左云初,讓他寄給左檸芮了。
“姑姑說你和她已經(jīng)沒有任何生意往來了,你不需要給她錢。”
“我終歸是欠她的,雪中送炭難。”
就在這個時候,不識相的人過來敲門了?!按蠊?!表少爺,大老爺有請?!?p> “走吧?!眱蓚€人一前一后的走著,路上沒有任何的交流,但是看上去都不怎么開心。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李氏和自家的哥哥父母聊的,很是開心。
回到京城之后,她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又變成以前的李家大小姐了。
“子安給各位長輩請安?!?p> 左云初也是沖著那幾位行了行禮。
“我聽說姑姑為了我的親事,勞心勞力,大可不必,我這輩子就孤身一人了?!?p> 剛才快樂的氣氛瞬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寂靜。
“你姑姑也是為了你好?!痹险f道。
“既然是為了我好,可問過我?我的身體破敗成這樣,為了傳宗接代,要將它毀盡嗎?”
其他人臉色都不太好看?!澳愎霉盟奶帪槟愦蛱?,你怎么敢這么說。如果不是你硬要呆在那兒,你的身體怎么會被毀掉?”
李琛說。很是憤怒,在他看來他乖乖的兒子就被左檸芮帶壞了。
“子安這條命是父親給的,父親想收回去盡管拿,但是生子絕不可能?!?p> 李子安的身體有些單薄,他說的這些話也沒有什么特別強烈的情緒,但是卻很堅決,其他人也是被震到了。
“子安不愿意,那就算啦。先吃飯吧。”
李氏略微有些尷尬的打著圓場。李琛并不想跟李子安鬧得太僵。所以他強忍著沒有發(fā)脾氣。
“這件事暫且不提。你母親那里,你應該去看一看。”
自從李子安回來。他母親他舅舅已經(jīng)好多次邀請他到家里坐坐了,但是李子安都回絕了,
除非是碰上,不然李子安。都不會和他們見上面就算借上面了離職啊,也熟視無睹的從他們身邊走過。
“母親既已另成家,我去,又算是怎么一回事?!?p> “那你舅舅呢?”
“父親恐怕比我更清楚吧?!崩铊〔徽f話了。
“這究竟是一怎么回事?你們父子能不能說清楚?”
李老頭問。因為兒孫的婚事按道理來說不歸他管,所以他不打算搭理的,但是沒想到這情況越來越糟糕。
但這父子倆都選擇了沉默,誰也沒有說話。吃飯的時候也還是沉默,沒有任何人說話。
回去后,李氏把左云初叫到了自己的跟前?!澳惚砀绾湍阏f了些什么?”
“娘認為表哥和我說了什么?”
李氏有些著急了。李子安眼看著就要30了,哪有誰這么大年紀不成婚的,以前是沒條件,但現(xiàn)在和以往不一樣了。
“是不是你姑姑?”
左云初愣了一下,這是什么意思?李氏看他不說話,以為他是默認了。苦口婆心的勸。
“他們兩個若是在一起,于禮不合啊。況且你姑姑脾氣又這么沖,你表哥……”
左云初聽到這里之后,再也沒有聽下去了。他怎么沒看出來這兩個人之間有貓膩呢?
這兩個人關系似乎挺好的,可又好像隔的比誰都遠。不過,好像隱隱之間確實有根線。
“你聽懂了嗎?你好好勸勸你表哥。上京的大家閨秀多的去,哪一個不比她好。也只有這里的大家閨秀才配得上你表哥?!?p> “娘,你總是說規(guī)矩規(guī)矩的,你一個外嫁的女兒去管娘家的事情,本來就于理不合吧?!?p> 李氏聽了之后又急又氣?!斑@是你外祖母讓我?guī)拖嗫吹?,又不是我主動去的,況且你大舅媽和二舅媽都已經(jīng)另嫁他人了,家里面也沒個主事的女人。你外祖母歲數(shù)又大了,我?guī)退稽c,不是應該的嗎?”
左云初沒有說話,而是回了自己的房間。
左云見也覺得幾個人不太對勁,所以就去了左云初的房間。
“二哥,沒有什么事吧?”
“沒什么,娘當紅娘當上隱了,給表哥搭線也想幫我們兩個搭線,最近注意一些。
特別是家里有其他女眷的時候,能不出現(xiàn)就不要出現(xiàn)了。”
難怪這次每一次回家,家里邊總會有客人?!爸懒?,二哥,那這段時間我就待在學院好了。”
左云初點了點頭,他也打算這么做,眼不見心不煩,就讓他娘鬧吧。
經(jīng)過一年的了解左檸芮基本上了解了兩個鏢局的情況,也知道了哪個土匪窩可以利用。
土匪窩大了,人多了,人心也就雜了。總會有人覺得不公平。左檸芮在土匪窩里臥底了半年,終于讓她有所發(fā)現(xiàn)了。
凌云寨的五當家可以利用。五當家對于自己目前的地位并不滿位,但他所處的地位也讓他沒有反抗的能力,也沒有出走的勇氣,因為他的不滿,大當家是知道的,只是因為他掀不起風浪,所以對他一直是不放在心上的。
就在五當家又一次喝悶酒的時候。一個戴著面具的人出現(xiàn)了。
五當家一驚但并不慌,他認為應該是大當家派人來敲打他。因為大當家偶爾會怎么做。
“我喝完這一瓶就回去了,不會耍酒瘋的。”
“沒想到五當家連這個權(quán)力都沒有,大當家管得那么嚴嗎?”
“哼,我喝完就回去,萬事與我無關?!?p> 凌云寨的大當家和二當家似乎鬧得并不愉快,二當家想要奪位。想要拉攏其他的人。
雖然說是二當家,但大和二的權(quán)力差了許多。不明著鬧是因為鬧起來不管誰輸誰贏,凌云寨都不會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凌云寨了。而且很容易讓其他寨子給吞了。
“五當家誤會了,我是平安鏢局找你來淡一筆生意的?!?p> “談生意應該找大哥?!?p> “我們平安鏢局屈居于四海鏢局之下已久,而五當家也屈居于他人之下許久,難道五當家,不想變一變?
在我看來,寧為雞頭,不為鳳尾。凌云寨雖大雖好,但五當家終究是說不上話。
如果凌云寨毀了,五當家可以帶著自己的人馬再建一個新的,或者帶著凌云寨的錢財,洗白一下身份未嘗不可。
何必一直屈居于人下,凌云寨毀了五當家也沒有后顧之憂了,我們平安鏢局也算是出人頭地了,對于我們兩個來說,不是最好的選擇嗎?”
“生是凌云寨的人死是凌云寨的鬼,不用在我身上花費心思了?!?p> “五當家這是不信我,那改天就讓我們平安鏢局當家的來和你談。你先考慮考慮。恐怕過了這一次,就沒有別的機會了。
以前衙門就對凌云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而現(xiàn)在蒙沙那邊軍事緊急,衙門應該不會再對付你們凌云寨了?!?p> 左檸芮說完就離開了。五當家的心里是有些激動的,但是并沒有表露,萬一是陷阱的話,那就完了。
看破不說破,朋友有的做。要是這一層窗戶紙捅破了,他肯定會死的。
左檸芮回去后休息了一天就去找了平安鏢局當家的。
“鄭當家我們凌云寨的五當家。想和你談一筆生意。”
左檸芮一來就報上了自己的家門,不報的話,她怕自己會被抓走。
平安鏢局和凌云寨不一樣,平安鏢局雖然有些矛盾,但總體上還算比較團結(jié)。
鄭和聽完她的話。就沒想過要去報官,畢竟山寨怎么滅都是滅不完的。給點錢也無傷大雅,所以他并不想和凌云寨交惡。
“不知道有什么生意,我們兩個可以做的呢?怎么你們凌云寨也要押送貨物?”語氣之中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四海鏢局常年騎在貴鏢局的頭上,難道您沒有其他想法?”
“怎么你們凌云寨打算和四海鏢局過不去?”
“不是。我們五當家打算讓四海鏢局和凌云葉玉石俱焚,好讓我們坐收漁翁之利?!?p> “既然五當家都已經(jīng)想好了,那似乎沒有讓我們平安鏢局出場的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