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的人的心情聽上去似乎很好。
“薄總,生了大氣。”他語氣輕佻。
“滾?!北∈黎∫е?,低低吼道。
“呵?!鳖櫶葱α?,“怎么,薄太太找你離婚了?”
薄世琛壓著心里快要發(fā)泄出來的怒火,對著他說道:“顧檀,這盤棋要下,我陪你下完,別去她面前晃?!?p> 顧檀正了正神色道:“薄總還惦記著這事呢?”
“惦記著的人是你吧?!?p> “薄世琛,來日方長啊,你總得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點代價吧。”顧檀說完便掐斷了電話。
書房里沒有開燈。
煙頭明明暗暗,閃爍其間,卻是不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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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打開主臥得房門,已是深夜。
安柚已經(jīng)睡了。
薄世琛洗漱完后,躺在了她的身邊。
黑暗的環(huán)境中,輕微的呼吸聲都被放大。
安柚沒有醒,正在熟睡。
薄世琛側(cè)身躺下,雙手圈住了她的腰。
長夜漫漫,何時才能見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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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安柚已經(jīng)不在身旁了。
薄世琛拿起手機一看,才六點。
安柚很少起這么早。
他揉了揉發(fā)疼的太陽穴,起身下床。
腳步卻在一剎那停頓住了。
靠近臥室大門的墻邊立著一只行李箱。
薄世琛的瞳孔放大,她要干什么。
正好安柚打開房門。
“你醒了。”她語氣淡淡,看向他。
薄世琛見她已經(jīng)洗漱穿戴好,開口問道:“你要去哪兒?”
“薄世琛,我想去安家住一段時間?!卑茶只卮鸬馈?p> 說完便拉起行李箱,打算離開。
可手臂卻被一把拉住。
“為什么突然要回去?工作不要了嗎?學(xué)也不上了嗎?”薄世琛壓著情緒,低聲問她。
“我會按時上學(xué)上班,安家離地鐵站也不遠,我自己過去就可以?!卑茶终f道。
男人都腳抵在行李箱邊,不讓她移動。
“薄世琛?!卑茶衷俅瓮蛄怂?p> 世界仿佛都安靜了下來。
男人的長腿移開。
安柚拉著行李箱出門。
沒走幾步,她又回頭說道:“對了,別再讓人跟著我了。”
說罷,她又拉上行李箱,轉(zhuǎn)身離去。
薄世琛閉了閉眼,腦袋好像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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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柚打了個的去了安家。
柳姨許久未見安柚,見她一個人拉著行李箱過來,十分驚訝。
“柚柚?!怎么……一個人帶著東西回來了。”她有些驚訝地問道。
“柳姨,這不是也快除夕了嗎,我回來住幾天。”安柚笑了笑。
“薄先生那里……”柳姨還是有些擔(dān)心。
“我和他說了,沒事柳姨,我也可以多陪陪你。”安柚明白她在擔(dān)心什么。
“好好?!绷桃残α耍氖诌M了屋。
安柚和柳姨說過,白天去公司上班。
從安家出發(fā)再去等地鐵搭地鐵自然比不得從薄家直接開車去快。
安柚起了個大早,吃完早飯后就出了門,還是按部就班地簽到打卡,認(rèn)真做好自己手頭的工作。
只是她的職位特殊,經(jīng)歷過上次的事情后,薄世琛又讓她把辦公室搬到了隔壁。
所以難免還是會打個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