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歲再大些時,陳宛綢和薄閱杉算是鬧翻了,薄閱杉基本不怎么回家。
陳宛綢也在家里待不下去,搬了出去。
薄家只剩他這么個少爺還住著。
薄家的傭人也只是埋頭做事,把他照顧得很好。
后來薄閱杉興許是知了底,把他接了過來,教他一些知識和道理。
還是在這里,五月,開滿了粉玫瑰。
很浪漫。
這浪漫是他獨留給她一個人。
后來一年,他們離婚,他被父親送出國。
他再大一點時,也隱隱約約聽說了這些事。
父親與母親結(jié)婚前,曾在m國留學(xué)期間認(rèn)識了一位華人女子。
二人談至談婚論嫁,可惜薄家的長輩并不看好這一段姻緣,逼迫二人分了手。
后來遇到陳宛綢,二人門當(dāng)戶對,也是眾人口中的“好姻緣”。
他對陳宛綢沒有太多的感情,僅僅是把她當(dāng)作一個妻子的角色看。
至于陳宛綢,她對薄閱杉應(yīng)該也是動過心的,可是終究是被現(xiàn)實磨滅了那一點希望,情誼隨風(fēng)散去,散在時間里,也讓她斷了念想。
大概薄閱杉也是真心放不下她,婚后又是舊情復(fù)燃,鬧出了私生子的事,陳宛綢不肯將就,陳家更不肯將就。
后來大家各退一步,薄閱杉和陳宛綢離婚,那對母子也被送出了國。
后來薄閱杉長居這處,每年玫瑰花開的時候,都要一個人在院子里坐好久。
玫瑰花開又如何,愛的人永不在身旁。
花期再長,她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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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逛了一圈,天色已晚,司機已經(jīng)在院外等候。
二人上了車,這里距離薄家有一段距離。
安柚斜靠在他的身旁,微微轉(zhuǎn)了轉(zhuǎn)無名指根部的戒指。
突然仰頭問道:“這對戒指多少錢?”
薄世琛捏了捏她的手“談錢就俗了,薄太太。”
安柚莞爾,粉鉆本就稀有,再加上如此精細(xì)的做工,怕是價值不菲。
不過她也不管,花的是他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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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去Ali教授家上課的時候,安柚和她談到了薄氏的問題。
教授看上去倒不是很擔(dān)心,她笑著說道:“你應(yīng)該相信他的能力?!?p> 安柚又問道:“可是GW這樣做的原因是神什么?”
Ali教授搖了搖頭:“商場上從來不談原因,只有目的,為自己爭取最大利益的目的,不擇手段地去達(dá)到?!?p> 安柚沉默。
教授大概也看出了她的心思:“不過不必?fù)?dān)心,你還是應(yīng)該選擇相信他的能力,他當(dāng)初接手薄氏的時候可是孤身一人,他父親撒手人寰,留下偌大的家業(yè)給他,他能在這么點時間內(nèi)把主導(dǎo)權(quán)握在自己手里,已經(jīng)不一般了?!?p> 安柚點了點頭。
她資歷尚淺,生意場上的重要事情也不會拿主意。
與GW這一戰(zhàn),注定是腥風(fēng)血雨。
可是,如此孤身一人的她碰到了他,這本就是命運在暗中埋下的伏筆。
本不該有交集的兩個人,是像兩條平行線一般,無限接近卻永不可觸,還是像相交線一般,有過交集卻越走越遠(yuǎn),亦或者,又是終其一生都糾纏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