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柚身上沒什么力氣,也不想硬撐著去罵他。
她微微掙扎著起身:“我要回去?!?p> 薄世琛微微皺眉道:“別鬧,退燒了再說?!?p> 安柚閉眼:“我打電話讓司機過來,我要回江城。”
薄世琛這次沒理她,直接把她按了回去。
“退燒后我會安排?!彼鸬?。
安柚抬了抬手,身上也沒什么力氣,便只好作罷。
天色漸晚,傭人端來了晚餐。
是很清淡的粥。
薄世琛端著碗,微微扶起她的身子,準(zhǔn)備喂她。
“張嘴?!彼焉鬃舆f到了她的嘴邊。
安柚皺眉:“我自己來?!?p> 薄世琛這次倒是很順著她的心意,把勺子遞給了她。
也許是在床上躺的太久,全身上下一動就有陣陣的酸痛感。
安柚拿著勺子的手微微有些顫抖,里面的粥差點灑在被子上。
一旁的男人卻悠悠地看著她。
大概到后來也看不下去她這般樣子,從她手中拿過勺子,喂了起來。
安柚也不矯情,他喂她就吃,她鬧下去,鬧的是自己的身體。
只是她到現(xiàn)在都有些搞不清狀況。
明明應(yīng)該是兩個漸行漸遠(yuǎn)的人,可是現(xiàn)在,卻纏在一起。
粥本就清淡,加上她現(xiàn)在發(fā)著燒,更加寡淡無味。
沒吃幾口,就吃不下了。
薄世琛收拾掉碗筷,扶著她又躺了下:“你睡吧?!?p> 安柚躺了下來,腦袋里是一陣陣襲來的困倦感。
恍惚中,身邊的人似乎一直沒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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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世琛在床邊坐了很久,直到安柚徹底睡著,才起身。
她睡眠很淺,微微一動,她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他嘆氣。
她還不知道,五年前的那些是是非非。
應(yīng)該也挺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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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有內(nèi)置的盥洗室,他拿了衣服準(zhǔn)備洗澡。
洗完澡后,他動作很輕,也怕吵醒了她。
微微掀開被子的一角,他側(cè)身躺了下去。
被子里的人與事感覺到了不適,微微蹙眉,嚶嚀了一聲。
薄世琛把安柚摟了過來。
她的手還是很涼,剛退燒,身體應(yīng)該也很難受。
他輕輕地握住,手上的暖意漸漸傳給了她。
入夜?jié)u身,他也扛不住倦意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
安柚先醒了過來,本想著翻個身,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整個人都被他擁在了懷里。
她咬牙。
伸出手來,對著薄世琛狠狠一推。
薄世琛這下子也醒了,嗓音微?。骸霸趺戳耍俊?p> “你說怎么了,松手!”安柚沒好氣地回答道。
他輕笑一聲,松開了手。
“提醒你一下,昨晚也不知道是誰,睡著了非要拉著我的手要抱?!北∈黎∷菩Ψ切Φ乜粗f到。
安柚氣結(jié):“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詆毀我,我是生病發(fā)燒,又不是喝醉酒了?!?p> “哦,原來你還記得你喝醉酒是什么樣子啊。”
安柚無言,腦海中卻閃過了那些畫面。
她五年前酒量就不算好,當(dāng)著他的面撒了幾次酒瘋。
……
“讓開,我要起來?!卑茶植幌朐倮^續(xù)這個話題了。
她掀開被子,穿上拖鞋,準(zhǔn)備起床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