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苓的位置幾乎是靠后的,她想要看清領頭此刻正在做什么,但使勁踮腳拔高也依舊只能看到一堆烏壓壓的后腦勺而已。
好在人還是在動著的,并沒有在原地就這么傻著站。
葉苓看到村長招呼了好幾個人過去,沒一會兒就見他們各自四處散開來。
緊接著許多人都自發(fā)的站在了棺材旁,呈現(xiàn)出守的狀態(tài)。
去的人也沒有消失多久,很快就回來了的,只不過回來的時候,手上分別都多提了兩捆木頭。
往地上一摔,就能聽見砸落地的聲音。
人群又動了,只是這次只動了少部分的人,他們架起了柴火。
有兩個老婦人站在了最前方,手里抱著什么,等搭好了火堆,突然間她們直接將懷里的東西輕輕一拋,放開手任其掉落,砸在柴火中間,發(fā)出了不算沉重的悶聲。
“咚!”驟然響起的一道聲音,靠近棺材旁的人幾乎都聽見了,這是從棺材里面?zhèn)鞒鰜淼摹?p> 村長那邊隔了一點距離,所以沒有引起注意。
然而卻是嚇了周邊的人一跳,他們的神情瞬間就變了,如果說剛剛還只是一副毫不關心,面無表情的樣子。
那么現(xiàn)在他們的目光集體都發(fā)直了,齊齊的朝著棺材后退一步,形成了包圍的圈子。
“咚咚!”又傳來兩聲,這次聲音更重了,就算想藏也藏不住。
村長走過來了,他臉上的表情冷若冰霜,同樣噤聲,于是所有人都靜下來了。
隨后就聽到了清晰的敲打聲。
村長冷哼出聲道:“你們家就是這么辦事的?連個女人都處理不好嗎?”
他沒有明確的說是誰家,可眾人心知肚明。
抱著黑白照的男人,被眾人眼光刺的受不了,只能硬著頭皮不得不出聲,看著著實怯弱的很,他的聲音里帶了一絲顫抖和畏懼,“不可能啊...藥是我媽親手喂她喝下的,這種災星我們家怎么可能會留下!”
他旁邊站著的中年婦女聞言,看著棺材的眼里充滿著怨毒之色,“沒錯!這個掃把星,打從她嫁進我家來,我們家就沒過過一天安生日子,這么多年了,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如今一生還生了兩個災星,居然還不是我兒子的種,這種不要臉還不守婦道的女人,我怎么可能讓她好過,那藥我可是足足喂她喝了兩碗!”
似乎嫌光說不夠表達她的憤怒,她此時雙手叉著腰,伸出手比了個二,好像是想借此來表達顯示出自己有多么的不滿。
在這么大庭廣眾之下被自己的母親揭穿自己戴綠帽的事,那男人臉色也十分的不好看,“媽,不要說了!”
中年婦女人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連著使勁戳了他腦袋好幾下,“一點出息都沒有,要是知道這女人姘頭是誰,我非要上門討債不可,就你慫成這樣......”
她還想接著說,棺材的聲音越發(fā)頻繁,那敲打的頻率幾乎可以說是不間斷了。
“吵什么?”一道沙啞的男聲從身后傳來。
村長臉上一喜,下意識上前,走了兩步意識到什么,又轉頭回來喝斥了兩句:“大祭司既然已經(jīng)來了,就別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