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冥冥之中自有預兆
“自然?!鼻嘁裸读算?,垂眸再次拱手。
“夫子是不是擔心院里教導規(guī)矩的師傅教的不好?院長前些日子還親自囑咐我,夫子教導學生很是疲倦勞乏,平日里那些瑣碎的事兒,不可拿來煩夫子,要不我親自替夫子效勞,教他們規(guī)矩,夫子可放心?”
青衣也不是傻子,自然也察覺到幾絲與眾不同,話說著,將院長給搬出來了,沉檀公子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
“呵,青衣,我認識你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吧?”沉檀聽著青衣的回答,暗自冷哼一聲,都是千年的狐貍,對付不了那只老狐貍,你這只小狐貍我還對付不了,道行哪,還是淺了點?
“是,夫子有什么要說的,直言便是。”青衣假裝聽不見沉檀公子的弦外之音,愣是裝傻充愣。
“你說,今兒個我想見個人怎么就這么難呢?莫非,那里面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沉檀頓了頓,“人呢?”
“夫子說笑了,都是生面孔,哪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青衣只是擔心他們惹了您,害您不高興呢?青衣不是給您保證了嗎,過幾天教好了,送到您院子給您親自驗驗?”青衣打著哈哈,再次圓了回去。
沉檀深深的看了青衣一眼,哼,過陣子,是不是等人都走了,再給我看,還真打的一手好牌??晌页撂词悄敲春米屇惆才诺娜藛??
“既然這樣呀,那今年這群新生就勞煩你托付給他人吧,院長不是說了,這些瑣碎的事兒可不要拿來煩我,畢竟最近前院的那些孩子鬧騰的未免太厲害了些,你說不好好收拾收拾,著實不能讓他們了解了解規(guī)矩怎么寫呢?”沉檀狀似無意的揮了揮衣袖,抬眸朝著洛溪的方向看了一眼,洛溪很快領意,從后院出去了。
前面的青衣還沒有察覺到洛溪早已不見了,此時他滿腦子都被剛剛沉檀的話占據,這意思不就是,你藏著捏著不讓我見,那我也就對這些日子一直堵在他院門口的家伙們不客氣了,至于后果嘛,絕對夠院長吃一壺的。
“夫子說笑了,前院的公子們最近著實是有些過分了,院長一聽說這件事,就立馬將其中作的厲害的,好好訓誡了一番,這不,還讓我明日領著人向您道歉呢,夫子,你看這樣如何?”青衣垂眸,依然表現得那般鎮(zhèn)定,實則暗地里不知道罵了多少遍“老狐貍”。
“哦,這樣呀,”沉檀抬眸瞧見洛溪很快又出現在原處,朝著沉檀默默得點了點頭,這意味,倒是愈加好玩了,拇指摩梭這食指處得玉指,倒是十分悠閑得樣子。
“那你過兩日將他們一起帶過來我瞧瞧吧?!背撂粗貜娬{了“過兩日”和“他們”,仿佛是深怕青衣耳聾似的。
“洛溪,送客吧?!边€未待青衣細細想想沉檀的意思,就被洛溪拉出了院門外,“彭”的一聲,也絲毫不客氣的關上了門。
過兩日,名副其實的過兩日,也就是兩天之后,沉檀要看見那些新生還有前院的公子,只不過,青衣抬眸看著眼前絲毫不近人情的木扉,為什么沉檀突然改變主意了,難道他是想要前院的那些人,不,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可不是那般無腦的人,這些人做的這些事,還不足以惹惱他,那為什么會突然改變主意不要立刻看新生了呢?
青衣沉默了一會兒,著實想不通,隨機嘆了口氣,這些事,還是等院長回來之后,再告訴他吧。話說,今年院長跑到外面的次數越來越多了,整天看不見人,就算是義診,怎么會耽擱這么久?沒多久,青衣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公子,走了?!甭逑驹谠洪T處,察覺到輕微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直至聽不見,還不放心的打開一條縫兒仔細查看一番,確定沒人之后,對著公子說道。
“老狐貍培養(yǎng)了一只小狐貍,可真是進了狐貍窩了?!背撂床恢獜哪奶幎藖淼囊槐丬?,冒著騰騰的熱氣襲面而來。
“說吧,看到了什么?”
“回公子,那兩人的確在那里邊,只是.....”洛溪說到這兒突然頓了頓,“他們好像沒了昨晚的記憶。”
“哦,說來聽聽?!背撂捶畔率种械牟璞K,像是突然來了點興趣,失憶了,他可不記得熒惑還有這等功效呢。
“我躲在角落,剛好聽到藍衣在問他們昨晚的事兒,只是他們好像失憶似的說不知道,還十分驚訝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兒?!?p> “洛溪,你說,為什么藍衣會出現在那兒?”沉檀挑眉笑道。藍衣,青衣算的上是院長的左膀右臂,正常出面替院長處理事情的是青衣,就連院里的人也只認識青衣,而不認識藍衣,要不是之前那次,想到這兒,沉檀眸光微閃,他還不知道竟然還有個藍衣,替他在背地里不知道“處理”了多少“事”。
“公子?!甭逑€想說些什么的時候,沉檀擺擺手。
“藥呢?”洛溪點點頭,沉檀交給他要下的藥,早已下了,雖然不至于讓人死,但能讓人維持那種全身無力,內力盡失的狀態(tài),那對于青衣來說,兩天的時間可就不夠了呢?畢竟要在他眼皮子底下藏人,那可不是什么簡單的事兒,說不定,這件事還能成為一個把柄也說不定,敲打敲打的效果還是有的。
麓山書院這方大清早發(fā)生的事兒,不遠處的諸葛老頭也早已知道了一些,心里不免有些嘀咕,這平日里不問世事的沉檀怎么突然對這種事兒來了興趣,莫非他知道些什么,昨晚,昨晚。
諸葛老頭想到前些日子清晨沉檀的馬車突然來到這兒,不免心里警鈴大振,難道昨晚的事兒他也在場?他一直很清楚沉檀這人不簡單,這幾年一直在找什么東西。這件事兒非同小可,他來是為了什么,如果只是那兩人,還好說,要是是為了找的東西,那昨晚只有小丫頭嘴里的“熒惑”了。
難道他猜出了小丫頭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