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聽聽,人言否?
簡單直白,沒有像在寺廟中一般說的那么彎彎繞繞,一般人都聽不懂的那種。
但是這一則言論一出,頓時震驚了整個大唐。
先不說佛家的地位沒有兩家的高。
之前可都是只有玄奘以個人名義發(fā)聲,并且站在了朝廷的對立面。
在百姓心里都認為三教全部都是站在了朝廷的對面。
而此時佛家第一次發(fā)聲,竟然是為了李恪發(fā)聲,所有人這才明白。
原來真的就只有玄奘是跟其他兩家一起跟朝廷作對。
而慧通住持的大名熟悉的人都知道,佛法修的極其精深,從來都不會對世俗之事感任何的興趣,但是今日這事一出,慧通竟然親自站了出來。
不禁讓許許多多的人想陷入了沉思。
“臥槽!慧通住持竟然替朝廷說話了!”
“慧通住持根本沒那么說好嗎?慧通住持說這話,就是從第三方的角度來說的,看來慧通住持知道的很多??!”
“那你可當,慧通住持是出家人,出家人不打妄語,既然能說,就說明慧通住持說的才是真的,雖然我信佛家,但是不可置否的是佛家確實是唯一一個說真話的教派!”
“可是玄奘當初也跟兩教共同發(fā)聲了啊!現(xiàn)在慧通出來,把玄奘放在哪里?”
“不會吧不會吧,你們不會還不知道玄奘現(xiàn)在就在慧通住持的寺廟中思過吧?”
“……”
一個又一個勁爆的消息通過大街小巷通過每一個人的嘴里傳到了更多人的耳中。
就連李恪都沒想到佛家竟然給他送了這么一份大禮。
不禁感嘆道:
“沒白送?。?!”
先是吩咐下去讓雷小颯該印刷印刷,但是不能發(fā),等到需要發(fā)的時候再說。
現(xiàn)在既然佛家出面了,就得看儒家的反擊了,如果儒家不反擊了就還好說,如果儒家依舊不死心,那李恪可就真的不當人了。
至此,李恪的水軍重新出現(xiàn),力挺佛家,聲討儒家。
“慧通住持都這么說了,你們?nèi)寮疫€不知錯嗎?”
“都快入土的人了!竟然還誣陷我們大唐的天子?”
“你知不知道你這已經(jīng)觸犯了唐律了?陛下沒有殺你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你們竟然還蹬鼻子上臉,簡直無可救藥!”
“我身邊所有儒家的書生我已經(jīng)全部都揍了一遍了,每揍一邊我就問他信誰,等到我揍了他一百七十二遍的時候,他說他相信朝廷相信天子,我才把他放了!”
“狗鈤的禮圣!你出來啊!別躲在里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
就連一些說李恪找借口的人也因為慧通住持的發(fā)聲,選擇站在了李恪這一邊。
越來越多聲討的人,涌向夫子廟。
而此時的夫子廟中。
“嘭?。。 ?p> 一聲清脆的茶杯摔碎的聲音。
“這慧通怎么回事?之前三教聯(lián)手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自從上次他的兩個弟子回去之后,所有三教的行動他佛家都不參與,反倒是把玄奘給推了出來?”
“現(xiàn)在投了小皇帝,對咱們倒打一耙?說好的三教同氣連枝呢?”
“這就是佛家?簡直可笑!無恥!”
禮圣氣的整個臉都通紅,茶杯都摔碎了十幾個了,還罵不停。
一旁的文圣都快聽不下去了,這才對著禮圣說道:
“人家佛家原本就沒有表態(tài)過,并且這次人家也是站在了觀看者的角度說的話,這明顯就是慧通在說咱們做的太過了!”
“你跟一幫老禿子較什么勁啊!”
禮圣才不管慧通是不是禿子,繼續(xù)開口罵道:
“老禿子怎么了?老夫今天還就跟他較勁上了!”
“之前要不是慧園圓寂了,還輪得到慧通在這里逼逼賴賴嗎?”
“這是要把我儒家往死里坑!”
“現(xiàn)在我儒家要是承認錯誤,那便是身敗名裂!如果我儒家要是不承認錯誤,結(jié)果如何也尚未可知,你說!咱們應該怎么辦!”
如今禮圣就在氣頭上,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辦法,但是這要是問文圣,他也不知道怎么選啊。
讓儒家身敗名裂?那必不可能??!
那要是不承認,日后再糾纏下去,短時間還可以,要是最后整不過李恪了,那他們?nèi)寮覕〉目删蛿〉近S土地里面去了。
猶豫了半天,還是派人去叫禮圣的得力弟子王勝。
王勝知道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只不過他沒有辦法開口,如果他設(shè)計李恪那他就是叛徒,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儒家的叛徒了,他還怎么幫儒家出主意?
這不是為難人嗎?
王勝在房中默默的念叨:
“千萬別來找我!千萬別來找我!千萬別來找我!”
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道聲音,王勝整個人就僵直在了原地。
“師兄!文圣夫子找你!”
……
春霖此時也已經(jīng)收拾好了東西,正準備朝長安城走。
耽擱的時間已經(jīng)很長了,要不是尉遲恭自己的心結(jié)解不開,早就走了。
尉遲恭還是愿意聽那位僧人一言,回去告訴李恪,看李恪怎么說。
畢竟他是李恪的臣子,丑媳婦還得見公婆呢,他作為敗軍之將,不得回去受罰?
想清楚了尉遲恭當天就告訴了春霖,他的時間不多了,準備準備就該回長安城了。
其實春霖已經(jīng)很滿足了,能讓他回來看看家里人已經(jīng)是萬幸。
尉遲恭還幫助春霖收拾了那些不長眼的人,讓春霖的家人再也沒有了后顧之憂。
該安排的也都安排的差不多了,留下的錢財也足夠家里將弟弟妹妹撫養(yǎng)長大,可以說春霖現(xiàn)在就是一副隨時可以赴死的狀態(tài)。
尉遲恭便帶著春霖就朝長安城走去。
一路上春霖說說笑笑,雖然從來沒有把尉遲恭逗笑過,但是很明顯尉遲恭對他的態(tài)度都要比以前好了不少。
尉遲恭的心結(jié),春霖很明白,但是這個心結(jié)是他沒有辦法去解決,甚至就不是他可以去觸碰的。
畢竟害死了那么多大唐的將士,都有他春霖的一份。
而尉遲恭毫不在意,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之前春霖試過給尉遲恭說:
“不用自責,所有的一切都怪我,如果我沒用那么陰險的辦法,大唐也不會損失那么多的弟兄,可是在其位謀其事,我是吐蕃人,我應該做,所以我不后悔,但是我同樣不希望你那么自責。”
聽聽,人言否?
替吐蕃殺了那么多大唐的將士,當著尉遲恭的面說不后悔,說在其位謀其事,就是說尉遲恭不頂事唄?
尉遲恭領(lǐng)著春霖整整三天沒回家,三天都在醫(yī)館里面呆著,就算是春霖的親娘怕是都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