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惱羞成怒
寧孚笑還沒有被人用這種語氣說過話,她放開了鼠標,看著自己的游戲人物變黑,“宋案長,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宋琦陽沒有回答。
“想必宋案長是糊涂了,這破案本就是你們刑司的責任,責任與義務這兩者的關(guān)系,宋案長比我應該熟悉,我這不過是做點小本生意,宋案長上來就這么大的一個帽子,我這個青巖藏館可是受不住?!?p> “看來是寧館長聽錯了,我這新來的案長可不敢給你大帽子帶。不過是希望寧館長能提供些信息。”宋琦陽雖然是不信寧孚笑,但是也知道寧孚笑這人在康城的刑司里面熟悉的人比自己要多很多。
“既然是希望提供消息,那么還是在按照我們青巖藏館的規(guī)矩來,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你說是吧,宋案長?!?p> “那寧館長說說,你們現(xiàn)在的規(guī)矩是什么?”
“現(xiàn)在的規(guī)矩啊,就是青巖藏館歇業(yè)休息中,暫不接受任何的委托。”
說完這句。寧孚笑很愉快的掛斷了電話,哼著歌,喝了一口汽水,搖擺著身子玩電腦。
哼!不就是比拽嗎!姑奶奶還不伺候了!
本就是之前感覺宋琦陽在針對自己,寧孚笑還不樂意接單子呢,現(xiàn)在居然還想要她干白活,再見!
寧孚笑這邊是歡快了,心情也是舒暢了很多,但是宋琦陽這邊看著掛斷的電話,周圍杜明都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這宋案長的面色好像很難看啊。
“寧館長怎么說?”
“沒有青巖藏館,你就辦不了案子是嗎?”
杜明被嗆了一句,看著宋琦陽板著臉回去了辦公室,周圍眾人都是被突然的怒氣給驚到了。
“這是怎么了?”
杜明用口型告知對方,“閉門羹!”
應景起身,推門進去,然后拉上了百葉窗,阻斷了外面一個個八卦的眼神。
“怎么?被拒絕了?”
宋琦陽喝著隔夜的茶水,“本就是我們要做的事情,什么事情都給了青巖藏館,我們還破什么案子,不如身子的這一套衣服給她得了。”
“你有偏見?;蛘呤钦f你相信她。”
應景認識宋琦陽很長時間了,所以一眼就看出了宋琦陽的內(nèi)心想法,宋琦陽倒也沒有否認,“不錯,我是不相信,如果說你的推理都是按照實際證據(jù),那么她的簡直就是在胡鬧。三個硬幣丟丟?那個小地圖轉(zhuǎn)轉(zhuǎn)就能找到人了嗎?依據(jù)呢?”
“但是不能否認,她的確是找到了?!?p> 應景一句話,堵死了宋琦陽。
他梗著脖子,“那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不是每次都是這么幸運的,我們辦案人員不能靠賭運氣這種操作,是要把案件查清楚了,辦明白了。”
宋琦陽說著,就看見應景一直看著自己笑,他有點不自在,“你看著我笑做什么?”
“你知道嗎,你剛剛說話特別是像老羅?!?p> 應景坐在他對面,一直手敲著桌子,“你剛剛說她在胡鬧,我卻不是這么認為的。”
這段時間他也是想在這個問題,“我們先說,江沙的行動路程。江沙是在三穿山失去了聯(lián)絡,但是寧孚笑兩人是在市區(qū)遭到了劫車,我們一開始都是覺得調(diào)虎離山,可是我們都是忘記了一點,江沙是在這里長大的,他工作的修車店鋪就在三穿山附近,所以那一塊比我們都熟悉?!?p> 而根據(jù)當初手里的資料,發(fā)現(xiàn)了所有死者和江沙之前姐姐的相貌很熟悉,所以這人對于江沙應該是很重要,康城的各大路口都已經(jīng)安排了人,寧孚笑的操作就是張開一張大網(wǎng),然后就漏出一個缺口給江沙,如果江沙要走,只能走她安排的那一條路。
寧孚笑把握機會的時機真的是巧妙,應景一直都想要破解這個原因,所以他想要留在這里。
“那你能解釋她是怎么發(fā)現(xiàn)周海尸體的嗎?”
應景皺眉,“我正在研究。”
“不用了,我們只能說,是從車輛丟失的地方排查正好遇到了直播?!?p> 一切都是這么的巧合,宋琦陽嘆氣,“看,多么巧合,所有的信息都是符合了流程。但是我們自己知道啊,很多結(jié)果都是我們從結(jié)果后反推的?!?p> 應景挑眉,“如果所有的案子都能第一時間找到了真相,即便是要反推案情,也比找不到真相,兇手逍遙法外的好吧?!?p> 這會是輪到了宋琦陽沒有話了。
“而且這一次,我們的確是可以尋找其他的途徑,不過,琦陽你要知道一件事,時間多一天我們可能離真相就會遠一步?!?p> 宋琦陽看著自己的手,應景起身,已經(jīng)是想到了對策,“這件事我會去和寧館長商量?!?p> 抬眼,看著應景,宋琦陽還是覺得有點不理解,“你真的住在了青巖藏館那邊?那邊到刑司有一段距離吧。”
“山清水秀好地方,我來這是為了休假的?!?p> 宋琦陽是不愿意去青巖藏館了,但是杜明想去啊,所以最后是杜明跟著應景去找寧孚笑。
兩人剛剛停車就看見了青巖藏館門口圍著一群人,“你們這是做什么呢?”杜明拿出了證件走過去,撥開人群一看,里面還是一個熟人。
“薛永峰,你在這里做什么?”
薛永峰雖然是被寧孚笑拒絕了,但是他是真的沒其他的辦法,所以采取了現(xiàn)在的舉動,跪在了青巖藏館門口,想要利用輿論的力量逼迫寧孚笑接下委托。
但是薛永峰已經(jīng)在這里跪了半個小時了,寧孚笑寧愿這邊圍著這么多人指指點點就是不出門。
杜明站在薛永峰面前,看了下緊閉的大門,又看了一眼滿臉憔悴一臉絕望的薛永峰,“你做什么呢?跪在人家大門口的,像什么樣子,起來!”
薛永峰搖頭,拒絕起來。
“寧館長,你看著嚴鹿的面子上,幫幫我這一次吧!就這一次就好了!”薛永峰朝著二樓呼喚。
寧孚笑知道嗎?自然是知道,不過她并不打算搭理這件事,她晃了下僵硬的肩膀,抱著半個西瓜站在三樓的窗戶邊上,看著下面一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