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這次是要去哪里啊?”小桃釋懷一笑,再次問道。
“嗯,藝館?!睖厝绯鯇⑹种糜谙掳蜕?,悠然一笑。
“藝館!?。 毙√殷@訝之下不免一陣大喊,隨后她意識到自己聲音有些大了,便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但是詢問卻還沒有結(jié)束:“小姐你可知那藝館是什么樣的地方?那可是個風(fēng)流場所呀!您一閨閣小姐怎能去那里?。∪f一失了清白該怎么辦?”
“放心吧,銀文會在暗中跟著的?!?p> “不行不行,小姐不能去!”小桃抬起小手在半空中瘋狂搖擺。
見她如此反對,溫如初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唉,你可還記得我的身份?”
“記得??!”小桃不明所以的點點頭。
“說說?!?p> “小姐是丞相千金??!”
“還有呢?”
“還有?”小桃歪歪腦袋,仔細思索起來,最終她好像想起來什么,眸光一亮:“還有那個什么什么查案人員!”
“那么查案人員是干什么?”
“嗯,是查案子的,為百姓解決困難的。”
“既如此,我現(xiàn)在要去藝館查案,你還讓我去嗎?”
“查案??!”小桃垂下腦袋,又仔細想了想,隨后她抬起頭:“查案子的話小桃肯定不能攔著小姐,但是小姐得等一下?!?p> 說完,小桃也沒給溫如初留下任何的反應(yīng)時間轉(zhuǎn)身便往外跑去,只留下溫如初在原地一陣疑惑:“這丫頭,想什么呢?”
等小桃再回來的時候,她已然換上了一身小廝的衣服,看著她的打扮,溫如初也明白了她要干什么,她是要同自己一起進去藝館。
也罷,就隨她去吧,不然今日這小桃就有些太難應(yīng)付了。
眼見著天色逐漸黯了下來,此刻也差不多快到了幻彩藝館開門的時候。
很快,主仆二人便取了錢袋來了這幻彩藝館。
幻彩藝館雖不是昌榮城最大的藝館,但其也算得上是有名聲的,尤其是在有了花魁彩蝶的到來,這幻彩藝館更是如虎添翼,熱鬧得很。
只不過這幻彩藝館生意雖極好,但里面的姑娘卻個個都是賣藝不賣身的,因此最多也只是陪客人喝喝酒、在臺子上跳跳舞而已。
按理來說,這種情況下,這里的客人應(yīng)當(dāng)不會如此多才對,但是聽說這里的姑娘似是個個都有那迷人的本事,但凡來了一次,便是日思夜想,哪怕得不到身子,為她們一直花錢也是甘愿。
如此看來,倒真是個個手段高明?。?p> 溫如初站在門口,學(xué)著許坤平時的樣子一手搖晃著扇子,一手背在身后,眼睛掃視著這周圍的建筑和迎客的姑娘,整個人看起來全然就是一副風(fēng)流公子的模樣。
溫如初帶著小桃進去不動聲色的找了一個地方坐下,隨后,她一邊扇著扇子,一邊打量著周圍的所有人,和所有的布置。
許是因為幻彩藝館的老板和盛怡酒樓的老板是同一人的緣故吧,這幻彩藝館的布置也是極具特色。
姑娘們表演的臺子是在一圈水塘的正中央,水塘邊生長著一圈圈茂盛的小草,臺子在水中高聳,舞女們在垂下的簾子中舞蹈。
那簾子雖從頭到腳的將她們的身子全然遮住,但在她們舞蹈間,這簾子也隨之被不停的撩起又放下,出來的一個個女子都讓人無法移開眼睛。
觀看的客人的坐在矮小的圍欄邊,吃著桌上的吃食,喝著身旁姑娘遞給自己的佳釀。
此番光景,倒也卻是讓人有些流連忘返了。
許是看見了溫如初和小桃二人孤零零的坐在一邊了吧,沒過多久,幾個穿著艷麗,香肩盡顯的姑娘便邁著裊娜的步伐向她們款款而來。
“看這位爺生的如此俊秀,怎的獨自待在此處,不叫人來服侍呢?”領(lǐng)頭一姑娘緩緩坐在地上,白嫩的手搭上溫如初的肩,說話間,她嬌柔的身子也輕輕的靠在她的身邊,溫?zé)岬臍怏w傳入她的耳,惹得她心頭一陣細癢難耐。
這也太......
淡定!
溫如初放在腿上的另一只手緊了緊,強行壓下心頭的羞澀感。
她露出一個風(fēng)雅的笑容,轉(zhuǎn)頭眉目含情的看著身邊這人,用扇子撩起她的下巴:“我自己找多沒意思?要你主動上來才好,你說是不是?嗯?”
“爺說的是,既如此,就讓我們姐妹幾個來服侍爺可好?”女子美目流轉(zhuǎn)間極盡媚態(tài),惹的人怎的都無法拒絕。
“當(dāng)然好了。”溫如初風(fēng)流一笑,不動聲色的掃視了一眼幾個人。
果真是混跡風(fēng)流場的,這渾身的布料都沒她一件外衣多。
不過說來,這身子當(dāng)真是極好,小細腰,肌膚嫩白,腿也是又細又長。
現(xiàn)下這幾個人趴在她的身邊,讓她一個女子都有些......更何況那些男子呢?
“說來,我之前聽說你們這的花魁很美,可是真的?”玩了這許久,也是時候了。
“您說彩蝶呀!”提起花魁,其中一女子立馬來了勁兒,她放下手中的酒杯,原本有些慵懶的氣息都變得精神了些。
“原來原來她叫彩蝶嗎?”溫如初微微一笑,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同我說說?”
“彩蝶姐姐生的可美了,她不光生的美,舞跳的也是極好,只要她開始舞起來,在場的就沒有一個能與她一敵的,且我敢說,這昌榮城會舞的女子能與她一敵的定在極少數(shù)!”那女子說著,目光中盡是對于彩蝶的崇拜。隨后,她眸光一轉(zhuǎn),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原本泛著光亮的目光瞬間暗淡起來:“就是她為人有些冷淡,平常都不同我們這些姐妹在一起的。我曾幾次三番想讓她同我們這些姐妹說說話,但她說什么都不愿意,也只有我去找她時她才偶爾同我說幾句?!?p> “是么?那她即是此種性子,又怎的能接的了客呢?這客人一進去見她這這冷淡的性子不就都要被氣跑嗎?哪像你們這般,柔骨生姿,教人流連忘返啊!”溫如初伸手摸了一把那女子的胸故意調(diào)笑道。
“討厭~”女子故作嬌羞,輕輕推了推溫如初的肩。
“彩蝶啊雖說不怎么同我們來往,但對于恩客還是有分寸的,所以在她接待過的恩客里,就沒有一個不說她好的?!绷硪粋€女子接著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