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握住了命運(yùn)
“風(fēng)遁·大突破!”
戰(zhàn)場的另一端,數(shù)十名木葉忍者十指結(jié)印,在戰(zhàn)場上吹起風(fēng)暴,瞬間就將彌散在周圍的毒霧吹散了去。
霧氣一開,一直未敢上前的木葉忍者和雨忍便爭搶著俯沖過來,與先頭部隊匯集,好似一道脫閘的洪水。
“該死。”
海老藏的表情在驀然間變得無比猙獰,就連眼中都燃起了火。
誰?
究竟是哪個王八蛋毀了他的計劃?
如此完美的計劃,他可是準(zhǔn)備將木葉和雨忍一網(wǎng)打盡。
那個該死的奸細(xì)。
心里暗罵一聲,海老藏朝著一旁的忍者吼道:
“后面是怎么回事?你們兩個帶人回去看看,遇到可疑人物,不管是誰,統(tǒng)統(tǒng)格殺,我要把那個藏在營地里的臭老鼠碎尸萬段?!?p> “是。”
沒人敢在這個時候觸碰海老藏的霉頭,被海老藏點名的那兩個砂忍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便帶著身邊的忍者沖了回去。
至于葉羽,夾雜在人群中,他已經(jīng)和周圍的木葉忍者交上了手。
一手持刀,他在人群中來回穿梭。
黑暗覆蓋著身子,他就像一道留存于現(xiàn)世的幻影,每一次揮擊都能帶走一個人的生命。
在不斷的現(xiàn)場實操中,他的刀越來越快,越來越強(qiáng),完全看不出來他是一個摸刀不過幾天的新手。
但就算如此,他的視線也依舊不停的往旗木朔茂身上瞟。
眼睛半瞇,葉羽整個人無比的認(rèn)真,瞳孔下既無恐懼又無殺意,只是倒懸著旗木朔茂的身影,似乎要將他的動作,他的一切盡數(shù)印入眼底。
太流暢了,在葉羽眼中,那根本就不是刀,而是一場有關(guān)藝術(shù)的個人秀。
游刃有余,渾然天成,他們兩人的刀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
旗木朔茂的刀在天上,而他的刀在泥地里。
刺啦!
又是一道劃過人脖頸的冷芒,葉羽在模仿旗木朔茂的刀。
他想通過模仿來找到那個男人的破綻,不需要太多,哪怕是一丁點都好。
鐺!鐺!鐺!
空中,旗木朔茂的刀正在不斷與四周的傀儡交擊著。
和葉羽這種半吊子不同,他是真正的用刀大師,手中揮舞的似乎不是刀,而是他的手腳,他意志的延伸。
人刀合一莫過于此。
他追求殺傷,但又不刻意的強(qiáng)求殺傷,他所有的一切都如行云流水般的順暢。
就好像,就好像那把刀本就該出現(xiàn)在那里一樣。
不僅如此,他的每一次揮刀,每一次與傀儡的碰撞都在借用巧力。
他和傀儡之間不是在以力相抗,而是在借力打力,順著那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勢將傀儡的攻擊化為無形。
麻煩了。
千春和俊介相視一眼,他們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麻煩二字。
一般來說,他們并不害怕持久戰(zhàn),甚至很喜歡持久戰(zhàn)這種形式。
人類的身體是有極限的,但傀儡沒有,只要想拖,他們完全可以把不少實力相當(dāng)?shù)膶κ只罨钔纤馈?p> 可旗木朔茂不同,這是一個相當(dāng)難纏的對手,比他們曾經(jīng)遇到過的所有對手都要難纏。
現(xiàn)在的僵局不是他們刻意營造的戰(zhàn)場,而是被迫拉入的泥潭,旗木朔茂想通過持久戰(zhàn)來找出他們的破綻。
狠厲的表情在臉上一閃而逝,千春和俊介交換了一下眼神,頓時,千春的手指如飛鳥般跳動起來。
“傀儡術(shù)·三寶吸潰!”
霎時間,三具傀儡在空中一掠,構(gòu)成一個棱角分明的三角,查克拉爆發(fā),引出一個巨大的龍卷來,直把旗木朔茂往傀儡的方向吸引。
仿照近松十人眾的術(shù)嗎?
旗木朔茂的眼中閃過冷芒,只是輕輕一瞥就在心里對千春的術(shù)做了定性。
這個術(shù)他聽說過,但見還是第一次。
千春出手,俊介同時有了動作,兩具傀儡相互配合,在空中拉出一把巨大的鎖鏈長刀,向著旗木朔茂的脖頸就是一刀。
聯(lián)手之下,兩人大有讓旗木朔茂身首分離的態(tài)勢。
旗木朔茂的眼睛變得凝重。
千春和俊介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將,配合近乎完美,攻擊也似乎沒有破綻。
但近乎完美終究不是真的完美,似乎沒有破綻也不是真的沒有破綻。
就在傀儡的氣勢即將提升到頂點的那一瞬間,他看到了傀儡的停歇,限制住他,不同樣也限制住傀儡了嗎?
他的身體在空中彎曲成一個詭異的弧度,身形翻轉(zhuǎn),左手捏住了傀儡扔過來的鏈刀。
借著慣性,身體急速而下,刀尖朝著傀儡,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就像一顆劃過夜空的流星。
咔嚓!
只聽見傀儡斷裂的聲音,旗木朔茂的刀鋒劃過傀儡的關(guān)節(jié),直將其從中斬斷了開。
千春和俊介的表情凝住了,一眾傀儡師引以為傲的三寶吸潰就這樣輕易的被旗木朔茂給破了?難以置信!
兩人有些發(fā)愣,但旗木朔茂的動作不停,在空中不停的變換著招式。
身體飛速的向著兩人貼近,刀鋒仿佛下一刻就能劃過他們的脖頸。
旗木朔茂看到了,葉羽同樣也看到了。
是一條直線,旗木朔茂的攻擊是一條直線。
機(jī)會,機(jī)會,這是他的機(jī)會。
只要能搶在旗木朔茂前面,只要能擋住這一刀,他們就能贏。
葉羽開始狂奔起來,四周牽扯著黑暗,就像被投射出去的暗色標(biāo)槍。
鏘!
驟然間,空氣中炸開氣浪,兩把短刀在空中猛地撞在一起。
火花四濺,葉羽的耳邊充盈著一聲脆響,他的腦海里仿佛只剩下了這一個聲音。
第一次,葉羽第一次和旗木朔茂對視起來。
瞳孔震動,是恐懼?是害怕?
不,他原以為會是這樣,但真正事到臨頭,剩下的竟然只有興奮。
他第一次有了種時代的參與感,就像捏住了命運(yùn)的后頸皮。
抬起腦袋,葉羽的胸中似乎有某種東西要炸開。
“旗木朔茂?”他問了一句。
同樣緊盯著葉羽,旗木朔茂的表情比葉羽還要震驚,嘴巴都張的老大,半天發(fā)不出聲音,語氣中滿是難以置信。
“你是砂忍?”
“砂忍葉羽?!?p> 葉羽大聲回了一句。
五指捏緊,他全身的力量都在向手臂匯集,刀刃抵在旗木朔茂的短刀上,一時將其逼得一個啷嗆。
“現(xiàn)在的孩子真是強(qiáng)?。 ?p> 旗木朔茂感嘆一聲,表情忽然變得嚴(yán)肅起來。
刀勢一轉(zhuǎn),刀鋒擦著葉羽的長刀劃了下來。
牙齒咬的死緊。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不能繼續(xù)放任葉羽成長,這里可是戰(zhàn)場。
又是借著巧力,那把閃爍著亮白光芒的短刃向著葉羽的脖頸露出了銳齒。
葉羽的雙目緊凝著,太快了,他眼中只能拓下殘影。
不過啊,這場戰(zhàn)斗他早就在腦海中演練了千百遍,旗木朔茂的習(xí)慣和他一模一樣,都是省事的脖頸。
鐺!
兩把刀再次撞到了一起,葉羽的嘴翹了起來。
“不行哦,我是不會讓你這么容易得手的,旗木朔茂。”
“厲害,葉羽是吧?你的名字我旗木朔茂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