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人手腳麻利的照辦,有了劉廣蘭拿來的鑰匙,劉府的糧倉瞬間被洗劫一空。
劉大人欲哭無淚。
薛仰止顯然更敏銳些,他皺眉看著翻越城墻的亂民,緊接著又吩咐侍衛(wèi):“派人將這圍起來,除了運(yùn)送的糧食,不得放任何人進(jìn)出?!?p> 旋即,看了燕照一眼。
燕照心中壓著沉重的念頭,目光渙散,直愣愣看著前方。
薛仰止不知道想了些什么,難得走上前拍了拍燕照的肩。
站在燕照身側(cè)的顧云賀拿眼瞅他。
薛仰止:“……”
燕照遣去城內(nèi)捉捕亂民的侍從并未回來,反而城內(nèi)的亂民不斷的向城門處靠攏,像是有人指使一般。
城門,就要亂了。
大批亂民后的幾丈處,正慢慢走來一個布衣男子。
他的腳上趿著草鞋,蓬頭垢面,平常到與亂民融為一體。
沒人注意到這個其貌不揚(yáng)的男子。
他的嘴角扯了扯,發(fā)出破布似的嗓音,同身側(cè)的亂民一同哀嚎著,可眼神中迸發(fā)的精光好似一匹正在蟄伏的狼,伺機(jī)而動。
燕照等人迅速撤出包圍圈,有了顧云賀的前車之鑒,他們不敢在城門處耽擱太久。
哪知方才那男人看見他們繞到后方,眼神立馬死死的鎖在了燕照的身上。
燕照感覺有一道視線正在打量著她,她回頭一看,正對上那個男子毫不掩飾的目光。
燕照心上一顫,再看去時,那人已淹沒在人群中不見蹤影。
亂民越積越多,似乎就要破城而出。城門守備將也更本無法阻攔攀上城墻而出的亂民。
大滎在短短一天中便亂成了一鍋粥,這后面似乎有誰的手筆。倘若蠻胡此時進(jìn)犯,大滎危矣。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城門上突然喧鬧起來。
那些守將沖他們大喊:“蠻子來了,蠻子來了?!?p> 燕照等人面色凝重。
城門處已是堵上了亂民,岌岌可危。
城外蠻胡兵馬列陣,虎視眈眈。
情況危急,顧不得多想,燕照等人挑了個人群較少的地方攀上城墻,便見城外塵土飛揚(yáng),蠻胡鐵騎似要踏平城池。
城外有人叫陣,哄笑聲一片。
燕照面色難看,也不知此次領(lǐng)軍者為誰,竟敢單挑天朝三大將領(lǐng)。
此時他們更加相信,蠻胡一定是使了什么法子才讓昨日平靜的大滎掀起波瀾。
“天朝的小羊羔子們,乖乖降了我們,還能少些痛苦!”陣前一個胡髯男子哈哈大笑道。
城門上一個守門副將漲紅了臉:“我呸!就你們!我朝三大神將皆在此,還能怕了你不成……”
話音方落,那副將倒地,心口上赫然插著一支箭矢。
大胡子男人收回弓箭,往地上啐了一口:“真是沒用!”
城墻上天朝的將領(lǐng)士兵大怒,燕照等人也不例外。
大胡子男人往城上細(xì)細(xì)看了一眼,突然咧開嘴:“小子,我知你在上邊。那日你逃出去搬救兵的事咱們可要清算清算。”
燕照冷不丁被點(diǎn)名,這才想起那日夜出大滎時打碎了底下男子一顆牙齒。
“手下敗將?!毖嗾绽淅涞?。
大胡子惱羞成怒,他怒喝:“狂妄的小子,你可敢下來與我過上幾招,若你贏了我,我便退兵,還你滎陽,若你輸了,可就別怪我這大刀不近人情?!?p> 這算是下戰(zhàn)書了。
顧云賀看向燕照:“有詐,不能去?!?p> 薛仰止也不贊同。
燕照卻充耳不聞,她麻利的套上繩索,堅定道:“我去拖延時間,你們趕快疏散亂民,整軍集合。”
“不能去?!?p> “只是我一條命罷了?!?p> 燕照使巧勁甩開抓住她的手,抓著繩子從城上一躍而下。
她借力下了城墻,以一人之軀立于萬人陣前。
長是
小劇場|ω?) 顧云賀:你干嘛拍我的親兵。 薛仰止:毛孩子有點(diǎn)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