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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瓷在大漢帝國

第六章.太子爺有的是錢

碰瓷在大漢帝國 好大一只烏 3183 2021-07-16 18:23:18

  “嘿吼~嘿吼~嘿吼吼......”

  光著膀子,包裹猶如三哥那樣的大腦袋瓜子劇烈的晃動著,淋漓的大汗真好像小溪那樣嘩啦嘩啦直淌,身體起伏中,劉閑不住地嘶吼著。

  真是無聊到了什么程度,如劉閑這等懶的要死的宅男,竟然都開始健身鍛煉起來,閑得蛋疼的做起了俯臥撐。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時代沒有手機電玩,甚至連坐車都算得上“體育運動”的時代,他雀占鳩巢的這具身體素質(zhì)還真不錯。

  腦袋挨了重重一擊后,既沒有淤血,也沒有積液,這才四天多時間,劉閑已經(jīng)能感覺自己康復(fù)一小半,尤其是昨個消弭了大禍,保住小命后,心情放寬了后,今天腦袋都不是那么疼了。

  而且手臂上,腰腹間,相比于之前的肥宅之身,竟然也能有健壯的肌肉存在,以前做十個俯臥撐就夠他喘的了,現(xiàn)在七八十個了,竟然還有余力。

  如果不是景老頭突然闖進來,劉閑還能繼續(xù)做下去,不知道撐幾百個。

  “太子今日氣色不錯??!”

  老貨還挺記仇,看著劉閑生龍活虎的模樣,景天還陰沉著老臉,一副公事公辦的神情問候著,不過絲毫沒把他態(tài)度放在心上,又是一個俯臥撐壓下去,劉閑頗有些期待的反問著。

  “辦的怎么樣了?”

  “回太子,已經(jīng)和典客屬打過招呼了,太子如覺得身體無恙,今日便可以搬出皇宮!”

  俯臥撐都不做了,急不可耐的一個鯉魚打挺蹦了起來,劉閑急不可耐的就一歪腦袋。

  “走!”

  .........

  按照朝廷法度,別說劉閑這個吳國太子,就算是文帝的親弟弟,當(dāng)年淮南王劉長來了,都得是住在九卿之一典客屬分配的王宅中。

  他能破格住進長樂宮,還全賴再沒碰過面的皇太子劉啟老鐵贈送的一棋盤,一方面就近治療,另一方面也防止他鬧得滿城風(fēng)雨。

  就和后世擠滿了的三甲醫(yī)院那樣,劉閑愿意“出院”,大典客也不挽留,早上景天派人去打招呼,才中午,大典客,費侯陳常就已經(jīng)出了公文,同意他趁早滾蛋。

  不過人不歡迎他,這皇宮大內(nèi)劉閑也真不稀罕,別看劉閑穿越前蟻民一個,好歹也拼團住過三星級賓館,這皇宮大內(nèi)簡陋的連如家都不如,走廊漏風(fēng),墻上干脆是毛坯色,連個大白都沒刮,還死過人!還有隨時想要自己狗命的野心家,怎么都不舒服。

  更重要的是,還皇宮大內(nèi),毛都木有!

  這種古代貴族的享受被劉閑鄙視的一塌糊涂,扯著景老貨,連東西都沒收拾,挑剔的太子爺?shù)谝粫r間跳上他的敞篷“跑車”,頭也不回的就奔向了宮外。

  劉閑高興了,景老夫子卻是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皇宮對于他這半吊子政治動物可是有著特殊意義的,以至于一邊甩著馬車韁繩,他一邊還格外漢初文人的搖頭晃腦酸誦起了詩經(jīng)。

  “行道遲遲,載渴載饑。我心傷悲,莫知我哀?!?p>  這話明顯說給劉閑聽的,一邊念,老頭子一邊還時不時斜著腦袋去瞄他,卻不想興致勃勃看著長樂宮大門對著自己洞開,劉閑渾然沒理會他勸解的深意不說,居然亢奮的扭過頭奔著自己問道。

  “老師,孤有多少錢?”

  差不點沒從馬車上掉下來!這個時代士大夫可是講究身份,恥于提孔方兄的,拽著馬韁繩讓馬車都一頓,景老頭氣急敗壞就教訓(xùn)起來。

  “太子乃皇親貴胄,芊芊君子,豈能張口閉口言那些充滿銅臭的孔方之物?這般粗俗,豈不是有辱身份?”

  “老師說的對,孤有多少錢?”

  重建如流的點了點腦袋瓜子,旋即劉閑又是眼珠子錚亮的問了起來。

  提莫的因為碰瓷兒,腦瓜子差不點沒被開瓢了,這幾天擔(dān)驚受怕,吃也沒吃好,穿的也不見得比后世時候好多少,差不點小命都交代了,劉閑正處于極度心里不平衡時期。

  都穿越成太子爺了,應(yīng)該不缺錢了吧!老子花錢血拼一番出出氣總行吧!

  真是格外懷念之前那個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太子賢,看著劉閑從善如流后,又一副財迷模樣,眼睛亮得跟燈泡一般,景老頭終于徹底無奈了,一邊晃悠著韁繩,一邊搖頭晃腦給他報著賬單。

  “此次太子西入長安,大王共批黃金二十萬斤,絲綢布帛三千匹,還有上好赤金一千斤,給太子作為酎金之用!”

  劉閑眼珠子更亮了!

  他倒是沒小白到真以為自己有五噸的黃金,后世開采全世界黃金好幾千年,全世界黃金儲量才三萬五千多噸,現(xiàn)在大漢人口才勉強趕上后世上海市人口,黃金開采量也不過后世百分之幾,他一個吳國太子隨隨便便能拿出五噸黃金?做太子也不能太歪歪??!

  說是黃金,實際上應(yīng)該是黃銅。

  可就算如此,后世黃銅二十二一斤,就算漢斤只有后世斤的一半,就賣廢銅,他都有二百二十萬了。

  更別剛剛報賬中,他還有著真正的黃金,赤金足足一千斤!

  可就在劉閑包裹得又大又圓的腦瓜子還浮現(xiàn)著自己坐在金山上一邊狂笑一邊撒幣的情景時候,景老頭一盆涼水就潑了回來,聲音一轉(zhuǎn),老家伙的話差點讓劉閑一頭從馬車上掉下去。

  “太子沿途花費黃金八千斤,八月進獻太廟酎金三百斤,另外贈給車騎將軍薄昭赤金五百斤,絲綢兩千匹,黃金十萬斤,太子只剩下赤金二百,黃金十萬,布帛一千匹了?!?p>  “花了這么多!!!”

  好家伙,這落差也太大了,驚喜剛起,自己家產(chǎn)三分之二就花沒了,尤其是一大部分被那個肥的跟豬一樣的國舅拿走了,心疼的劉閑老臉都跟中風(fēng)了那樣腮幫子直抽。

  聽著他驚呼,老家伙這次沒搭話,反倒是格外幽怨的扭頭瞄著他。

  花費這么大,老家伙滿心歡喜至少弄城五座,讓吳國在戰(zhàn)略上更加處于優(yōu)勢,結(jié)果劉閑一認慫,這番期待的全都付之東流了,最后才弄到個曲沃縣,劉閑就算能當(dāng)十年這個屈侯,未必能把賄賂薄昭的錢賺回來,徹底賠了個底兒朝天。

  今天注定是景老夫子的中風(fēng)日了,本以為知道了損失,好歹能讓自己家這位性格大變的太子爺安分點,誰知道中風(fēng)那樣嘴角肉疼了半天,劉閑竟然是咬牙切齒的又哼唧了起來。

  “去西市!”

  “損失如此之重,小爺今天必須花個幾萬金壓壓驚!”

  敗家子兒?。?p>  老天,還老夫賢明圣德的太子爺吧!

  悲催的趕著車,景老夫子心頭更是恨得牙根直癢癢,恨把自己好不容易教育出來劉閑一棋盤打傻了的皇太子劉啟到恨不得食肉寢皮那樣。

  .........

  命運又無情的給了劉閑當(dāng)頭一棒子,世界上最難受,莫過于有錢花不出去了!就在他想紙迷金醉當(dāng)一把敗家子兒,也來個除了這幾件不要剩下全都包起來土豪快感時候,位于長安城西北的九市卻給他吃了個大大的閉門羹。

  這年頭商業(yè)活動格外不發(fā)達,雖然漢文帝一改漢初抑商的政策,商人地位有了很大提升,可照比后世唐宋差距依舊差了不少,所以長安北九市全都不是常市!每個休沐日才開放,六天才開放一天,昨天為大朝會,也就是下一個開放日還得四天以后!

  顛在馬車上,背對著漸西的斜陽,劉閑臉黑的好像鞋底子那樣,邊上駕著馬車,景天那張老臉則是終于露出一股子幸災(zāi)樂禍的神情。

  敗家不成功,捏著下巴上的小胡子,劉閑又是一副七月的肖邦模樣,腦門卷的厚厚的包頭布都遮蓋不住他的憂傷,可這功夫,一陣陣亂哄哄的爭吵聲卻是忽然從前方傳了出來,撲騰的聲音里,一個穿著破舊長袍,身上打了幾十個補丁的中年人被從邊上的府門中扔了出去,正好砸在了劉閑的扈從騎士面前,前兩匹馬受精的人立而起,把幾十人的馬隊直接逼停了,緊接著十幾個高門下人沸反盈天叫嚷呵斥著沖了出來,更是扯著那個被扔出來的倒霉鬼撕扯叫罵個不停。

  本來沒能敗成家就心情就不好,還被堵到了自己頭上,好不容易穿越成個太子爺,又是挨打又是認慫的,也太沒排面了點吧!拍著馬車扶手,劉閑借題發(fā)揮,博然作色的叫嚷起來。

  “何人敢攔孤的馬車,虞布!”

  “賤骨頭,竟當(dāng)著吳太子面前無禮!還不跪下!”

  這次也終于讓他心情順了點,欽定陪葬品的長隨虞布立馬跳下馬車,狗腿子氣十足的一腳踹翻了正罵罵咧咧不止的下人頭目,緊接著嗡的一下將劍拔了出來,指著剩余人就叫嚷起來,這太子名頭還真有用,眼看著那頭劉閑馬車停下,撲騰的聲音中,十幾個下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倒了一地。

  可算體驗到了當(dāng)太子爺?shù)目旄?,穿越前點頭哈腰凈賠笑臉了,如今被人腦袋朝地屁股朝天的跪拜自己,這種感覺簡直不要太爽了,看著一地磕頭蟲被自己小弟控制住,學(xué)著自己老板那股子領(lǐng)導(dǎo)氣質(zhì)搖頭晃腦蹦下車,劉閑故意冷著張橢圓臉,裝嗶的喝問著。

  “汝等何故在孤馬車前廝打喧鬧!覺得我劉閑好欺負不成?”

  這絕對是仗勢欺人找茬打架了,誰知道你吳太子正好路過啊?不過現(xiàn)在還是宗室諸侯王最囂張的時候,被踹了的下人頭目也只能忍著疼磕頭回答道。

  “小人該死!不知道吳太子大駕路過,小人奉武陽侯夫人之名,打發(fā)這無賴子出府,驚擾了吳太子,小人罪該萬死!”

  “混賬東西,竟敢侮辱本侯是無賴子,本侯一定要殺了你!”

  沒等劉閑說話,被扔出來那個身上衣服都縫了十多個補丁,臉都摔腫一塊兒的破落戶倒是格外狐假虎威,翻身蹦了起來,一腳又是把家丁頭目踹翻在了地上,指著他鼻子就大罵著。

  可這一句本侯,聽得劉閑忍禁不住一愣。

  能被封侯的,不是當(dāng)年跟著劉邦打天下的,就是爹當(dāng)年跟著劉邦打天下的,文帝繼位以來,第一個面對的威脅就是聚集在長安城,誅滅諸呂,殺得滿眼猩紅的功臣派,可現(xiàn)在十多年過去了,丞相太尉御史大夫照樣都是功臣派的列侯,滿朝重要職位也幾乎都是列侯把持,一個侯爺在這個時代能混到這窮酸份上,也真是比和尚頭上的虱子還稀有,還顯眼。

  “這貨是誰?。俊?p>  這貨的稱呼也來自宋朝河南,聽得景天老夫子都愣了下,這才明白過來,眼看著窮酸趁著一幫武陽侯下人不敢還手的功夫又打又踹,著實思考了好一會兒,他才一拍老腦袋瓜子。

  “老夫想起來了,太子,此人乃是辟陽侯審平!”

  “那個被淮南王一錘子打死的審食其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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