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做點(diǎn)正事好嗎
年輕男子緩緩轉(zhuǎn)過身,當(dāng)正臉暴露出來的時候,兩個官員傻眼了。
跪直的身子瞬間癱軟在地上。
這不是扶蘇!他竟然不是扶蘇!
這說明什么?那姑娘從始至終都哭錯了人!
是從在街上開始,就哭錯了人!
人都哭錯了,還談什么卿卿我我?還說什么小兩口?
倆個官員感覺自己被敲了一悶棍,整個腦袋都嗡嗡的。
倒了,這回真倒了。
不是扶蘇倒了,是他們倆,倒了,完蛋了。
這是他們第一次進(jìn)攻,沒想到也是最后一次了。
如果所料不錯,他們倆活不過今晚。
倆人眼神空洞,腦袋放空。
嬴政用腳踢了踢他們,“怎么不說話了?”
這就完了?嬴政不太滿意。
結(jié)尾得做好啊,這場戲很不錯呢!
倆官員如夢初醒,可是他們能說什么呢?
倆人閉上嘴巴,都跪倒在地上。
嬴政好笑的看著,“這么大的禮?”
蘇晨翻了翻白眼。
【戲都看完了,做點(diǎn)正事好嗎?】
【接下來我不演了,該我休息了,扶蘇又不是我兒子?!?p> 蘇晨把舞臺留給嬴政,讓人帶主犯、從犯們下去。
從他們嘴里摳不出什么,反正就是有人給錢。
問誰給的錢,不知道,不認(rèn)識,不記得臉。
現(xiàn)在最有價值的就是這兩個當(dāng)官的了。
嬴政聽到了蘇晨的心聲,才遺憾的接受現(xiàn)實(shí)。
扶蘇從偏殿出來,面色平淡的看著嬴政。
但嬴政知道,雖然扶蘇面色平淡,但是如果他這個父親不處理好,兒子肯定不高興。
雖然他很少在意他是否高興,但自從出了胡亥的事情,嬴政面對著這個兒子,還是十分心虛的。
嬴政又踢了踢兩個官員,“說吧,為什么要不余遺力的給朕的兒子潑臟水?”
兩個官員再沒有了剛剛的氣勢,都老老實(shí)實(shí)答話。
“有人承諾,扶蘇下臺就給我們倆升官?!?p> “我收到的信息也是這樣。”
嬴政點(diǎn)點(diǎn)頭,接著問:“是誰給你們說的?”
其實(shí)嬴政心里有個人選,那就是胡亥。
可是他真心不希望是這個兒子。
蘇晨他們也猜測過,也認(rèn)為應(yīng)該是胡亥的手筆。
只不過善于利用輿論優(yōu)勢,這一點(diǎn),倒是跟城外的偽難民有點(diǎn)像。
蘇晨覺得有什么線索在他腦中閃了一下,卻又很快被他壓下去。
大坎子村,應(yīng)該不是胡亥的。
他沒有這么大的手筆,從年齡來看,也做不出這么久的布置。
倆個官員一愣,有點(diǎn)不敢說。
一個官員想提個條件:“陛下,如果我們說了,能不能保證家眷平安?”
嬴政哈哈大笑起來,“讓朕想想,你的意思是,你陷害朕的兒子,還想跟朕談條件?”
那官員趕緊砰砰砰磕頭,“陛下饒命!微臣不是這個意思!微臣說,微臣這就說!”
“是王元!王元讓我這么做的!”
“王元?”嬴政咀嚼著這個名字,聽著有點(diǎn)耳熟。
有聰明的侍從湊了過來,“是趙高大人的義弟。”
蘇晨和扶蘇都齊齊愣住。
王元?趙高?難道是王元不僅聽從于趙高還聽從于胡亥?
或者說,趙高聽從于胡亥?
又或者是王元/趙高單獨(dú)行動?
如果是最后一個可能,那么,大坎子村背后的人,不就出來了么?
只有趙高/王元才最符合啊。
蘇晨忽然期待起明天來,明天,大坎子村的主要負(fù)責(zé)人就會被押送回城了。
扶蘇大概和蘇晨想到了一塊,過了最初的震驚,他也冷靜了下來。
嬴政還在獨(dú)自思考:王元為什么要陷害扶蘇?
是替趙高,還是替胡亥?
他想不明白,看向蘇晨,沒什么用,一臉沉思。
他又看向扶蘇,嘖,早看膩了,還是那張臉,沒有什么表情。
嬴政讓侍從將兩個官員帶下去,秘密看押。
才對蘇晨說:“蘇大人,你怎么看?”
這里不是朝堂,還關(guān)系到你的學(xué)生,你該說什么就老實(shí)給朕說啊。
【我怎么看?我用眼睛看啊?!?p> 【我再怎么看,現(xiàn)在也沒話對你說?!?p> 嬴政聽的直皺眉,全是廢話。
蘇晨點(diǎn)了點(diǎn)下巴,說道:“陛下,臣估計(jì)這次的事情和大坎子村的事都是一人所為,臣想,等明天犯人到咸陽,應(yīng)該就能審出來了?!?p> 扶蘇也跟著說,“父親,他們都善于使用輿論影響,兒子也覺得應(yīng)該是一人所為?!?p> 嬴政本來不打算放過蘇晨,但聽兒子這么一說——
好吧,那就等著吧。
扶蘇接著說:“父親,事關(guān)趙高,還請父親......”
還好今天趙高不在。
嬴政一揮手,“放心吧。”
臭小子,以為自己出去歷練了幾個月就比你爹都厲害了?
還對朕囑咐起來了。
不過嬴政還是十分欣慰,這說明什么?
朕的兒子有心眼了,不再是個木頭樁子了。
終于可以回家了,扶蘇帶著蘇晨、占卜師一起向嬴政行禮,告退。
占卜師一出宮們就打馬往家趕,扶蘇和蘇晨也都差不多急。
他們特別急,很急!急的想趕緊回家,然后,睡死過去。
今天一天遇到的事情,夠他們說三個月的了。
果然,回到家的蘇晨根本沒空看土豆、辣椒,也沒空看他造紙的后院,簡單洗漱一下,倒頭就睡。
第二天早朝。
雖然有了昨天下午加昨天晚上的補(bǔ)覺,扶蘇和蘇晨依然困頓無比。
于是,熟悉的一幕再度闖進(jìn)嬴政的眼睛里。
扶蘇頂著不濟(jì)的精神,仍然筆直的站著。
蘇晨躲在扶蘇的身后,搖搖晃晃,一看就是睡著了。
朕的朝堂,對蘇晨來說,從來都沒香過。
嬴政掃了一眼,就對下面站著的百官說道:
“昨天扶蘇賑災(zāi)回來,你們有什么想說的嗎?”
大臣們喜氣洋洋,都激動的想要說話。
他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
從扶蘇離開的第二天就開始等!
沒辦法,扶蘇可是最佳的入手點(diǎn)。
沒有了他,嬴政連簡單的問話都沒有。
只是例行公事,讓他們說事。
可是他們哪有什么事啊?
可折磨死他們了。
現(xiàn)在可是表現(xiàn)的最佳時機(jī)。
趕緊夸,可勁的夸!
誰不知道扶蘇這次賑災(zāi)有多成功!
那些難民都快把扶蘇供起來了呢!
而且扶蘇以一人之力,把陛下的名聲都改過來了!
這事還沒當(dāng)著扶蘇的面夸呢!
可是,當(dāng)各大臣正準(zhǔn)備躬身說話時,一個聲音響起。
“陛下,臣聽聞,大公子一回來就惹了兩個官司?!?p> “縱馬傷人,還有,調(diào)戲良家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