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虎在一旁看這土司大人的舉動,一臉凝重。心想,什么義士???這年頭還有這種東西?
土司大人把那些情報遞給了他,朝他道:“冉虎,此事就交給你了,你連夜安排,最遲后天早上,某一定要看見結果。”
帶著疑惑快速掃了一遍的冉虎差點沒讓罪狀里面的骯臟沖昏了頭腦,直恨不得立馬提刀去宰了清風山那群畜生。
平息片刻,他壓下了怒氣,鄭重地朝土司大人抱拳道:“請大人放心,屬下保證不讓他們走脫一個?!?p> 他說罷就帶著情報離開了,土司卻沒走,還讓下人上了茶水和點心,又讓下人關上門并離遠點。
他這一通操作,看得橫梁上的兩小一頭霧水,而土司大人也在這時候說話了……
只見他已經(jīng)收斂了怒氣,從容淡然地對著空氣說道:“某知道義士還在此處,不知能否相見?請義士放心,某對義士只有感激之情,絕對不會傷害了義士?!?p> “嗯?”兩小還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呢,都有些猶豫。
只是香香神經(jīng)要更大條些,她附到李世昊耳邊,用氣聲說:“昊哥哥,咱下去,不能讓他給小瞧了?!?p> 李世昊同樣用氣聲回道:“真的好嗎?”他心里有些疑慮。
“這有啥?咱帶著面具呢?!毕阆憷^續(xù)說:“而且咱又不是打不過他,走!”說著就躍下了橫梁。
她動作太快了,李世昊伸手卻只抓了一把空氣,只能無奈地跟著跳了下去。
兩小一出現(xiàn),弄得土司大人都愣住了。這是兩個孩子?而且還那么小,總不能是哪個組織特有的侏儒吧?
片刻后才貌似呢喃地問出兩個字:“義士?”
香香哈哈一笑,朝土司大人行了個剛剛學來的拱手禮道:“義士不敢當,但那些東西正是我們送來的。”
土司大人更蒙了,從香香那軟糯的童音分辨,眼前這倆還真是孩子。因為成年侏儒的聲音再怎么偽裝也會帶點滄桑感,但眼前這個明顯沒有,而且還是個女孩子!??!
他突然有種是不是在做夢錯覺,呆呆地看著兩小。
香香見他半天不說話,就沉不住氣地道:“土司大人你倒是說話啊,喊我們下來,你又不說話,你家就是這么待客的?”
土司大人被喊回了魂,匆忙對兩小再次行禮:“對不起!是某的過失,某只是過于驚訝二位義士的年紀了。沒想到兩位義士如此年輕,更讓某佩服了?!?p> “嗯~別客氣?!毕阆銥⒚摰負]了揮手,再次問道:“大人你喊我們出來是要說什么?”
李世昊保持著沉默,戒備著。
土司朝他們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道:“二位小義士請坐下喝茶,我們慢慢說。”
香香膽大包天順著土司的請,坐到了客座上。李世昊待靈樞確認茶沒問題,才和香香一起,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土司見他們如此豪氣,就攏著袖子朝他們伸了個大拇指,贊賞道:“二位義士豪爽,某佩服!”
人也見了,茶也喝了,話卻還沒說到重點,急性子的香香便不耐道:“這茶我們也喝了,土司大人有話快說吧,天色不早了,我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可不能缺覺?!?p> 知道自己長身體還大半夜不睡覺?
這話讓土司聽得一臉尷尬,李世昊在一旁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他使勁兒抿了面具后的嘴,才堪堪忍住。
那土司終于拱手說道:“那某就直說了?”
這一趟又一趟的禮節(jié),還某來某去的,兩小頭都要大了,所以這會兒都不說話,只看著那多禮的土司大人。
土司也感覺到了他們的小情緒,“咳咳”兩聲掩飾了尷尬道:“某觀二位義士頭上的面具似有些面熟,難道之前城門的事情也是二位做下的?”
李世昊心頭一緊,難道這是要算舊賬?
香香卻本著反正打得過還跑的脫的心思,毫不在意地仰起下巴道:“正是,那些臟東西都是我們扔到城門的,土司大人這是要算舊賬?”
眼看兩小周身氣勢攀升,土司急得直擺手:“不不不……某只是想表達一下崇敬之情!”
兩小聞言稍稍放松了一些。
土司大人繼續(xù)道:“某姓仇,之前于南詔任職,因為性子過于耿直,得罪了皇家,這才被調到了這邊塞做一個小小的土司。某生平最看不慣的就是那些尸位素餐,為官不仁的……臟東西?”
他撿了香香的話現(xiàn)用,卻發(fā)現(xiàn)這詞兒是真的合適,又繼續(xù)笑著道:“而某最佩服的也是那些路見不平,能拔刀而上的義士了。”
“當然,兩位小義士比那些好漢還要更高明一些,因為某看過城門上那張罪狀,每一條罪行都是按照我們滇國法度辦理的,居然絲毫不差,某真心佩服?。?!
今日收到的罪狀上也有二位的面具落款,某心中就起了相見的念頭,還望二位見諒!”
土司話是說清楚了,可兩小卻被他某來某去的弄的頭暈,李世昊最不耐煩聽人這樣說話了,于是他悄悄扯了扯香香的袖子。
他倆心意相通,香香秒懂。便朝土司道:“如今見也見著了,仇土司若沒有別的事情,我們便走了?!?p> 他倆說罷就起身,他土司連忙道:“某還有一句話?!?p> 兩小轉身看著他,他道:“某想問二位義士是否常住戎州?”
“呵呵~”香香一笑,說了句“你猜!”說罷就拉著李世昊,在出門的瞬間失去了蹤影。
土司大人看著空蕩蕩的門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再次呆愣起來。
出了土司府衙,影七便跟了上來,焦急地問:“主子,你們怎么回事?怎么去了那么久?”
李世昊:“別問我,問你徒弟!”想想剛才的事情,他心里覺得香香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
他現(xiàn)在壓力很大,覺得自己必須再學些本事,才能護得住膽大包天的香香,所以他不想說話。
香香一邊保持和他倆一樣的節(jié)奏縱躍,一邊還有余力笑著把剛才的事情給影七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