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閻王好躲,小鬼難纏。
那看不出修為的老頭一離開,老頭一番話,不僅提點兒了沈青漁,也提點了駐足的許多修士,但任然有好幾個修士聽不進去。
我輩修仙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長生不老,壽與天齊。在這修真界,實力就是底氣,有實力就有話語權(quán)。沒有機緣、天賦、資源,有幾個人敢拍著胸脯說自己自己修煉完全靠自己一點一點積累靈氣,不適用一點兒外力?
沈青漁數(shù)了數(shù),這少數(shù)在場的還沒有離去的按他們各自的遠(yuǎn)近看,七個人分三個隊。一個扛著斧子的絡(luò)腮胡子大漢站在最前面,他前面站了一個瘦弱纖細(xì)的小少年。少年的臉色特別的白,看上去柔柔弱弱,風(fēng)一吹就要倒了的樣子。大漢立在少年身后,顯然屬于從屬保護者的姿態(tài)。
“咳咳……”少年猛的咳出一大口血,大漢緊張的看著少年:“少爺,又咳血了,怎么辦,怎么辦?”顯然十分慌張。
“咳咳……”少年又咳出一大口血。那血是暗紅色的。濃郁的血腥味兒飄散在空氣中。
“小妹妹,你也看到了,我這身子骨,實在是不好,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你手中那膏藥我聞著十分舒服,似乎能讓我好受一點兒,不知道小妹妹能否割愛,將那膏藥賣與我?!鄙倌暾f著,望著沈青漁手中的膏藥。這膏藥正是剛剛那老頭打開,沈青漁聞了,卻是十分的舒服,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老頭走的時候,將膏藥塞給了沈青漁。顯然是送給她了。
這膏藥,沈青漁也是才拿到手中,還沒有捂熱乎,要說一轉(zhuǎn)身讓出去,還是十分舍不得。雖然沈青漁明白,在修真界千萬不要爛好心,搞不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過這小少年小小年紀(jì),就是這么個破爛身子,想必很是遭罪。沈青漁只知道不能隨便相信任何人說的話,但也相信日行一善,不管什么東西,用在合適的地方才更有意義。
“我始終相信,無論什么東西,在需要的人手里,才更有價值。雖然我并不認(rèn)識你,不過現(xiàn)在你顯然比我更需要這和膏藥。這膏藥原本也不是我的,是剛剛的老前輩送我的,既然你比我更需要,我就轉(zhuǎn)送給你了,想必老前輩知道了,也不會生氣。”沈青漁說著,就將手里的膏藥遞給了少年。
“夕就卻之不恭了。”少年說著,接過膏藥,在鼻子前聞了聞,頓時,連臉色也紅潤了不少。
“喲!堂堂陣宗少主,居然憑空誆騙小練氣的四品碧玉膏,那可是丹宗的四品碧玉膏,一分靈石都不花,就想憑空騙了去,也不嫌丟人?”那最遠(yuǎn)處的紅衣女子穿著艷麗的紅色短裙,上身是十分短小的小可愛,星月耳環(huán),太陽項圈,雪白的大長腿,誘人的身姿,一雙嫵媚的鳳眼,看上去十分撩人。這女子約莫十五六歲,儼然一副異域美人的打扮。
打一開始,沈青漁就忍不住多看了這女子亮眼。無論是上古修真界,還是現(xiàn)如今的修真界,沈青漁看到的基本上都是穿長袍的修士。修士有修為,既不怕嚴(yán)寒也不怕酷暑,還有出塵訣,一套法衣如果不損壞,可以穿一輩子。見慣了長袍,還一次見這種裸露如此多皮膚的穿衣打扮。也不知道此人什么身份,不害羞嗎?
四品丹?
丹藥的品階對應(yīng)修為,與器,陣,符否是一樣的。練氣修士用一品,筑基修士用二品,那四品就對應(yīng)元嬰期修為。所以,能隨手將四品丹送人,剛剛那個老頭,至少是元嬰修為吧!
好在那老頭目前看,比較正派,也沒有逼迫沈青漁,不然沈青漁的秘密這么多,只怕是在元嬰修士手底下守不住秘密吧。畢竟元嬰修士有哪些手段,沈青漁并不知道。
“合歡,這里是蒲城,堂堂丹宗附屬的城市,你一個合歡宗魔修,如此堂而皇之,是不把這天下的正道修士看在眼里嗎?”少年聞了膏藥,似乎好受了不少,說話的聲音,也比剛剛大了一些。
“什么是正?什么是邪?我只知道,自己做事兒,無愧本心就好!你管我是不是魔修?我又沒有做壞事兒,我還真不信,自詡真意的正道宗門會把我怎么樣?!奔t衣少女一臉坦蕩,倒是那剩下的四人,賊眉鼠眼的看著紅衣少女,一副色瞇瞇的模樣。
“小妹妹,這是我的身份令牌漁傳送符,憑此令牌可以替你做一件不違背正義與宗門的事情。這是我的傳訊符,你隨時可以來找我。夕先告辭了,后會有期?!鄙倌暾f著,不再理會那叫合歡的紅衣女子,被大漢攙扶著,這就離開了。
見到少年走遠(yuǎn),合歡也沒有離開,沈青漁知道,這叫合歡的紅衣女子,只怕還有什么事兒。雖然不認(rèn)識這少女,不過合歡宮的名頭,沈青漁u還是知道。合歡,合歡,顧名思義,這個宗門還用多做解釋嗎?
看到紅衣女子,搖晃著雪白的大長腿,一步一步走過來,沈青漁有些緊張,這合歡也不知道還想干什么?自己小攤攤上這些東西,對方應(yīng)該看不上吧!
沈青漁一臉防備的看著眼前的紅衣女子,握著拳頭,神識探入儲物戒指中,快速的尋找著,此時可以用得著的東西。在各種靈符之間看了看,思索著用什么靈符好。如果用了靈符還沒逃脫,只怕沈青漁練氣三層的修為就能制作二階靈符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別那么緊張,你一個練氣三層的小練氣,也沒什么我能看得上的。我要買你手中的令牌與傳訊符,開個價吧!”合歡說話的口吻完全一副高階修士對低階修士的語氣。
“這可是陣宗少主的令牌,能答應(yīng)一件不違背正道與宗門的事兒。這樣的令牌,不知道合歡宗少主出什么價呢?”
只見紅衣少女同樣拿出一個令牌,那是一個紅色的令牌,上面雕刻著彼岸花?!斑@是我合歡少宮主的令牌,還有我的傳訊符,與你交換,你也不吃虧。畢竟在正道宗門的地界不會遇到什么危險,我們魔道就不一樣了,有了它,你就多了一道護身符?!?p> 沈青漁突然覺得,這陣宗少主與合歡少主都比自己會推銷。不錯,她說的理由自己蠻心動。沈青漁真不能保證,自己不會在非自愿的情況下去到魔道的地盤。
合歡少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陣宗少主的令牌與傳送符,也不知打算做什么,歡歡喜喜的離開了。此時,這里就剩下那四個賊眉鼠眼的男子,還一直盯著沈青漁這里,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看著四人圍攏過來,沈青漁干脆還是盤腿坐著,以不變應(yīng)萬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