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漁直接被撞的眼冒金星,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法屋才落穩(wěn)。
“呲呲……”顯示屏發(fā)出一陣刺耳的機(jī)械聲,罷工了。只見司馬澤月陰沉著臉,臉色有些蒼白,嘴角還有意思血跡。顯然她已經(jīng)用神是看過外面了,而對方的神識顯然更強(qiáng),直接反傷了司馬澤月。
三人中就數(shù)司馬澤月的修為最高,沈青漁與泥香都是拖后腿的,顯然這泥香見識不小,已經(jīng)在沈青漁之前明白,這是遇上強(qiáng)敵了。
“好你個芒祀,卑鄙小人,我泥香不去找你,你反倒自己撞上來,我丹宗可不是好欺負(fù)的,有本事就放馬過來,總是偷襲算什么英雄好漢?”泥香顯然看到此人十分氣憤,收起法屋,依靠強(qiáng)大的神識,沈青漁驚奇的發(fā)現(xiàn),泥香神不知鬼不覺的捏碎了一顆褐色的小藥丸兒,也不知道有什么功效。
再看那對面站著的白衣飄飄的俊美男子,狹長的丹鳳眼,渾身自帶一股高冷的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個冰山大美男。原來這就是芒祀,如果不是泥香點出他的身份,沈青漁還以為這美男子是一個冰靈根的天才美男子。這男子,只看一眼,就像冰雪大帝,神圣威嚴(yán)。
原來這就是芒祀,魂宗的天才弟子。男子看上去也不過十七八歲的骨齡,沒想到神魂竟然與沈青漁不相上下。要知道,沈青漁可是剛剛得到了時間本源與空間本源,這兩場歷練本來就鍛煉了沈青漁的神識,再加上,本身就神識十分強(qiáng)大,這芒祀能在差不多的年齡,也有這么強(qiáng)大的靈魂,可見此人真的是天賦異稟。
這么強(qiáng)悍的天賦,真的是這世間能擁有的嗎?
眼前的司馬澤月,還有劍宗無心三天才,陳十八,以及楊錦榮都是特別的,還有之前遇到的合歡宗少主合歡,陣宗少主,會失傳制香之術(shù)的李麗,有傳說中純陰之體的麻木臉女子,還有更久之前遇見了李遲暮,以及沈青漁還來不及證實的他口中的話,這無不證明,這世間還有更多更多的天才。
一個時期,出現(xiàn)這么多的天才,這是要發(fā)生什么大事兒了嗎?
芒祀不著痕跡的看了沈青漁一眼,顯然,司馬澤月都沒有發(fā)現(xiàn)沈青漁的不同,這芒祀只第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
果然不窺視魂宗的天才。
沈青漁暗暗估量了一下,得到時間本源與空間本源之前,自己的靈魂強(qiáng)度應(yīng)該在筑基大圓滿的樣子,現(xiàn)如今,估計得有金丹中后期的靈魂強(qiáng)度?;曜谑侵饕逕掛`魂的宗門,其手段更深千變?nèi)f化,防不勝防,看來這芒祀至少得有金丹中期的修為,甚至金丹后期的修為。
魂宗之所以可怕,就是因為,一旦跟魂宗的人對上,如果落敗,根本就沒有秘密,想魂飛破滅都得看對方同不同意。所以,一般人都不愿意對上魂宗的人。
人這一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誰還沒個糗事兒,沒個秘密?而一旦遇到魂宗的人,被他們捉住,這些都不再是秘密,是他們要挾,壓迫人的手段,甚至能控制人的靈魂,讓人變成傀儡,聽命行事。
沈青漁心下暗驚,這次只怕是遇上對手了,想全身而退只怕不是那么容易。
突然,眼前飄起一陣白霧,待白霧散開,只見一座輝煌的冰雪宮殿屹立在雪山之巔。光滑的冰塊兒長梯,晶瑩剔透,沈青漁清晰的看見,上面還能照出自己的樣子。
沈青漁心下猜測,這是又被拉入某個空間中了?心中猜測,不會是那芒祀吧!他不會真的是冰靈根吧?
沈青漁順著這光滑的冰塊臺階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走了十來步,后頭看了看,剛剛走過了臺階竟然消失了,身后是一片虛無,連剛剛站立的雪地也消失不見,歸于一片白霧中。
別無他法,沈青漁只能一步接一步的往上怕。越走沈青漁覺得越累,扭頭看去,果然,身后是一片濃密的白霧,白蒙蒙的什么都看不見。
這地方有古怪,沈青漁每走一步,就覺得自己的腿越來越重,可身后根本沒有路,不能后退,只能往前走。眼看著這冰雪臺階已經(jīng)爬了一半兒了,沈青漁干脆盤膝而坐,閉上眼睛,探出神識,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神識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消融了三分之一。神識看向四周,哪里還有什么冰雪宮殿,冰雪長梯?這分明就是一個巨大的陣法,而此時,沈青漁正處在這陣中。
枉費沈青漁還一直自得,靈魂強(qiáng)度是自己的優(yōu)勢,陣法天賦也不錯,算是天才一類,這不,今日竟然栽在自己最拿手的這兩樣上了。
沒想到這芒祀還是個陣法天才。這龐大復(fù)雜的陣法也不知道是什么陣法,竟然是一個三階上品陣,加上布陣人芒祀本身靈魂強(qiáng)大,沈青漁才沒有第一時間看出,這竟然是一個陣法。
在看了看,自己消失的三分之一神識,也就是三分之一靈魂強(qiáng)度。沈青漁大膽猜測,只怕是被這陣法偷取了。
三階上品陣,沈青漁現(xiàn)如今練氣十層的修為,加上陣法造詣,雖然勉強(qiáng)能破,但這芒祀布的陣本來就比一般的三階上品陣還要強(qiáng)上幾分,沈青漁真不敢保證自己能破這個詭異的陣法。
突然,只見閉著眼睛盤膝而坐的沈青漁突然睜開本就不大的眼睛,站起身來,依舊一步一步的往上爬,身后的臺階依舊消失在白霧中。在仔細(xì)看去,能發(fā)現(xiàn),沈青漁不是像之前走路一樣爬臺階,而是腳下踩著不知名的陣法,手中還不停變換,打著手勢,不懂的人,還真的不真的她在干什么。
沈青漁越走越快,仿佛越來越輕松。當(dāng)她踏上最后一階臺階,那大氣宏偉的冰雪大殿竟然碎成了一片一片,跌落在白霧中,消失不見。
當(dāng)白霧散去,四人還站在原來的位置上,仿佛那一瞬間,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諝庵袕浡幕ㄏ?。
“人生難得一對手,后會有期!”耳邊傳來芒祀略帶冷香的聲音,還有那最后一撇,十分的勾人兒。
看著芒祀雪白的身影消失不見,“小漁兒,那魂宗之人都不是什么好人,莫要被男色迷了魂?!彼抉R澤月大聲警告,此時,她的臉色十分蒼白,身子微微晃動,顯然受傷不輕。
再看那泥香,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