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獨辟蹊徑,優(yōu)選之權(quán)
“這,這是怎么回事?”
“這不可能!”
“全完了!”
眾人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有幾個定力差的開始大呼小叫,以宣泄法力耗竭又一無所得的怒火。
受打擊最大就是矮叟了。他不但失去了一件珍貴的重型法器,筑基丹也沒了指望。饒是他城府深重,吃了這連環(huán)打擊也變得失魂落魄。整個人都不好了。
只有羅谷看上去和沒事人一樣地分析道:“我想大概是因為洞石錐和“雙照環(huán)”僵持這么長時間,不斷受到兩股光束冷熱循環(huán)交激,內(nèi)部結(jié)構(gòu)早就垮了。”
“外形看上去完整,實際上里面已經(jīng)朽爛。再和石門相撞,就是雞蛋碰石頭了?!?p> “現(xiàn)在說這個有什么用?凈放馬后炮!”卻是魏家新供奉,那個姓何的煉氣九層修士。這人一路上都沒給羅谷好臉色,現(xiàn)在更是趁機(jī)出言諷刺。
說來也奇怪。明明是他在山腳下斥責(zé)羅谷,反而被事實打臉??删鸵驗榱_谷沒搭理他,他就恨上了羅谷,以為羅谷看不起他。
雖然羅谷真的有點看不起他。
看上去快五十歲的人了才修煉到煉氣九層,能耐不高脾氣不小。這種人最討厭了。
“你既然知道,剛剛怎么不說?”這人見羅谷又沒說話,臉色更是難看,言語上也越加無理。
在他眼里,兩人雖然都是煉氣九層,但自己年齡大,進(jìn)入煉氣九層也有一段時間了,而且又剛剛當(dāng)上了大寧城一等一權(quán)貴之家的供奉。
而羅谷年紀(jì)小,看氣息又是剛剛突破,還是個無人供奉的孤魂野鬼,理應(yīng)對他恭敬??闪_谷竟然敢無視他,這就讓正是志得意滿的何大供奉非常不爽。
羅谷完全沒想到此人心眼如此之小,心中更加鄙夷,也越發(fā)懶得跟他說話。只是向矮叟道:“朱翁,依在下之見,事情或許還有一線轉(zhuǎn)機(jī)?!?p> 矮叟眼睛一亮:“怎么說?!?p> “暫且讓在下一試?!闭f著,羅谷撿起一塊塊碎石,以不同角度向洞府大門丟了過去。
雖然每一塊都被禁制輕而易舉的擊碎,化成了一地渣子。但是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不一樣的地方??粗鴥蓚?cè)邊緣處幾塊死法略有不同的石塊,羅谷心下了然。
他微微一笑道:“朱翁,諸位道友,在下確實有一個法子,或許可以破陣?!?p> “哦,請講?!?p> 羅谷微微一笑:“這個嘛,嘿嘿,明人不說暗話。若是用小弟的辦法僥幸打開了禁制,小弟也不多要,朱翁拿走筑基丹之后,剩下的東西小弟先選一個,之后再平分?!?p> “這......”剩下的人都遲疑了。畢竟這個要求太高,萬一只有兩枚筑基丹呢?那他們不就一點機(jī)會都沒了?
“好小子,你這是敲詐啊?!庇质呛未蠊┓盥氏葐苈暎澳阆忍粢患?,你配么?”
羅谷冷笑道:“既然何道友不同意,那就算了,咱們回去吧?!?p> “你!”何姓修士頓時語塞,想說點難聽的,看到矮叟和青著道人的臉色之后,又咽了回去。
矮叟沒有利益上的損失,自然是同意的:“你們之間如何分配老朽不管,但是老朽都這么一大把年紀(jì)了,筑基丹是絕對不能錯過的?!?p> 青著道人也說道:“小友若是能在破門上立下關(guān)鍵一功,先挑一件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他都這么說了,文自然和鐵山兩位皇家供奉自然也都沒有意見。最起碼表面上看不出。
白蘭見狀,也沒有反對的意思:“進(jìn)不去啥也沒有,就按你說的辦?!?p> 煉氣十層以上的修士都同意了,由不得煉氣九層的三位有意見。就連一直氣鼓鼓的何大供奉,也陰沉著臉默認(rèn)了此事。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那一口惡氣給咽下去的。
羅谷根本懶得理他,雙手一翻,鏡竹盾飛鷹劍齊出,懸浮在身邊。
“兩件上階法器!”
“還有一件是防御法器!”
除了矮叟之外,其余諸人無不是驚訝異常。要知道上階法器這種東西可不便宜。
反正煉氣九層的何、孫、李三位是只有一件上階法器充門面。
即便是幾位煉氣十層以上的修士,雖然擁有兩件以上的上階法器,可是也不是人人都有防御法器的。
看著羅谷那一面明顯不是凡品的鏡竹盾,有好幾個都流露出羨慕嫉妒的眼神。
至于那位何大供奉,更是滿臉掩飾不住的嫉恨。
羅谷對此熟視無睹。他御使鏡竹盾護(hù)住自身,飛鷹劍徑自飛出,貼著山洞石壁攻向洞府大門。
令人驚奇的事情發(fā)生了,這一次,洞府大門只亮起一個赤色光鏡,射出一道紅色光線擊向飛鷹劍。
雖然飛鷹劍稍微抵抗了一下就被擊飛,但其只是被燒出了薄薄的一層焦痕,一抖即去,本身沒有任何損傷。
眾人一見,頓時來了精神。
“雙照環(huán)”禁制最厲害的地方就是能毀壞法器。若是能規(guī)避這一點,就憑這個無人主持的禁制,眾人耗也也能耗掉它。
羅谷從兩側(cè)洞壁開始,分別畫出兩個弧線:“只有水火交加,‘雙照環(huán)’才能發(fā)揮出最大的威力。而從這兩個角度攻入,則只須對付一半的禁制?!?p> 矮叟一揮手,那桿烏沙旗脫手而出,從其中一個角度攻入。旋即收回,大喜道:“威力下降一半不說,對法器的毀傷也幾乎沒有了。余道友好眼力?!?p> “慚愧,僥幸能成,也是因為這禁制無人主持,運轉(zhuǎn)過于呆板的緣故。若是有人主持,在下這點道行可鉆不了空子。”
“過謙了。還是余道友你眼力好,頭腦靈。年輕人就應(yīng)該這樣,多動腦,多出力,少說話,少惹事。不要像癩蛤蟆一樣,沒什么本事還動輒大喊大叫,徒惹人厭。”
聽了這話,某個“癩蛤蟆”老臉羞紅,恨不得把腦袋埋進(jìn)褲襠里。
矮叟瞥了“癩蛤蟆”一眼,露出不屑的冷笑:“這次探秘,余道友你當(dāng)屬頭功?!?p> 羅谷微微施禮:“只要朱翁不要忘了在下就行?!?p> “你放心,你的優(yōu)先選擇權(quán),老朽給你保了!你們沒意見吧?”
就算有,看您老人家的威煞,也不敢說出來吧。
“多謝朱翁!”
矮叟眼中難掩焦急,但半筑基修士的氣勢卻也完全釋放了出來:“這樣,咱們分為兩隊,從兩邊分別出擊,爭取盡快攻破禁制,咱們已經(jīng)耽誤了不少時間了。”
眾人見他的表情,知道他是動真格的了。只得壓住心中的小心思,面色凜然,齊聲道:
“謹(jǐn)遵命!”
三個時辰之后,洞府的大門轟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