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拿下許硯
顧瑜愣住,陳輝更是愣住了。
分明是顧瑜出了事,她卻顯得更加鎮(zhèn)定,聲音輕緩安慰著身旁的男人,“放心,我不會糾纏你不放的?!?p> 陳輝連連搖頭,“不……我、我不是那個意思?!?p> 他雖然沒有喜當(dāng)?shù)臏?zhǔn)備,但此刻表現(xiàn)出來的震驚,像是誤會了顧瑜想讓自己‘買一送一’。
很顯然,她也是剛知道自己懷孕了。
“孩子,是許硯的?”
幾乎可以肯定,但他還是抱有一絲別的希望……
顧瑜沒有回答。
她的沉默讓陳輝莫名堵得慌。
看著報告單,顧瑜想應(yīng)該是最后在車?yán)锏哪谴巍?p> 那次許硯太霸道,她沒有絲毫準(zhǔn)備,自然也沒有做防護(hù)措施。
“我想回去了,醫(yī)院里的消毒水味太刺鼻?!鳖欒蟾鎲稳M(jìn)包里。
陳輝長吐一口濁氣。
她就沒有什么想跟自己解釋的么?
有很多話想問,想說,卻還是心軟考慮到這件事對顧瑜來說也是意外,于是沒有逼她。
“好啊,回民宿吧?!?p> 顧瑜埋頭,小聲說了句,“謝謝你?!?p> 路上,兩個人一路相對無言。
民宿停車場,陳輝停好車后掏出一支煙,“我抽支煙,你先上去。”
他沒辦法做到面不改色的面對許硯。
要知道,只要顧瑜愿意,他是準(zhǔn)備娶她回家疼愛一輩子的。
誰還沒有個過去?
但怕就怕,顧瑜過不去許硯這個坎。
“好,今天有些累,我想睡會兒,你也早點休息?!鳖欒さ捻庵虚W著幾分愧疚。
她不知道怎么應(yīng)對這件事,于是就想做個鴕鳥。
上了樓梯,還沒走進(jìn)大廳,就聽到沈佳瑩嬌俏的笑聲。
“到時候婚禮就在法國辦好不好,就在塞納河河畔旁,伴著落日余暉,讓天空大地都見證我們的愛情。”
“還要邀請很多人,對了,還有我們一起養(yǎng)過的那條狗……”
沈佳瑩暢想的很美好,連她聽了都心動。
女人依偎在男人懷中,十足的溫馨甜蜜,這幅畫面可真是歲月靜好。
也是她一直希冀卻不敢肖想的畫面。
許硯總是若即若離,像握不住的沙。
更何況,他不愛自己。
她該怎么辦?
告訴許硯嗎?順便攪黃了他跟沈佳瑩的婚約?
就算她愿意背負(fù)著忘恩負(fù)義小三插足的罵名,許硯可不見得愿意要這個孩子。
“瑜姐,這么快就回來了,醫(yī)生怎么說?”
看到顧瑜時,沈佳瑩臉上洋溢著的幸福還沒來得及收回去。
顧瑜收回思緒,淡淡道,“沒有大問題,最近甜食吃多了,反胃?!?p> 說完這句話,她能感受到許硯那道凌厲不怒自威的視線。
“醫(yī)生說讓好好休息,這下沒辦法招待你們大餐了?!?p> “沒關(guān)系,你身體要緊。”沈佳瑩不癢不痛的說道。
正好她想跟許硯出去逛逛,這里有兩個電燈泡照著,也挺煩。
“大廚都病倒了,我們只能出去吃咯?”她抱著男人的手臂,撒嬌的笑著。
“好啊。”許硯合上雜志,站起身。
沈佳瑩似乎沒想到男人會答應(yīng)的這么干脆,笑道,“你等我五分鐘,我換件衣服?!?p> 她小跑上樓,客廳里只剩下許硯和顧瑜。
男人低頭點燃一支煙,聲音低沉問道,“哪里不舒服?”
顧瑜愣了一瞬,他的關(guān)心,聽起來更像無關(guān)痛癢的寒暄。
“有些頭痛,我先上樓休息了?!?p> 她只想躲起來。
民宿二樓,沈佳瑩穿著件吊帶小黑裙站在落地鏡前,余光掃到剛上樓的顧瑜,慌忙叫住她,“顧瑜,幫我把拉鏈拉上。”
進(jìn)了房間,沈佳瑩卻悄悄關(guān)上房門。
她不知從哪拿出一堆物件,蠟燭、玫瑰、香氛……
她笑得嫵媚,暗含羞澀小聲說道,“你幫我把房間布置一下,今晚我要拿下許硯?!?p> 像許硯這樣的鉆石王老五,她得想辦法看牢了。
顧瑜望著她塞進(jìn)自己手里的東西,心里煩悶,“我不太舒服……”
話還未說完,就被打斷,“就當(dāng)你報答我了,如果我成了許太太,你也跟著沾光的呀?!?p> “指望你在娛樂圈發(fā)展,能有什么前途?我若是在許家站住腳,幫你找份體面的工作還不是動動嘴的事。”
說完,沈佳瑩滿意的看了看鏡子中的倒影,而后提著包包離開了。
顧瑜長吐一口濁氣。
她懷著許硯的寶寶,卻要做他和別的女人的僚機。
有些可笑。
簡單布置完,顧瑜便回房間洗漱躺下了。
腦袋昏昏沉沉,不知過了多久才睡著……
深夜,只覺一只大掌將她摟入懷中,熟悉的煙草清香味涌入鼻尖,她夢中囈語,“別鬧…”
仿佛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她卻突然驚醒!
“許硯?”喊出他名字的一瞬間,她意識到摟著自己的男人正是他!
男人卻想更深入,他麻利的褪下顧瑜的睡衣,嗓音低沉,“頭還痛么?”
“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顧瑜想制止他。
昏暗中,她看到男人臉上浮現(xiàn)出慍色,“你不情愿?”
她張了張口,無言以對。
在他眼里,他們二人本就是你情我愿的關(guān)系,不摻雜其他,是純粹的肉欲、發(fā)泄……
所以即便他有了未婚妻,仍不覺得繼續(xù)與她糾纏有何不妥。
“沈佳瑩,是我表姐。”顧瑜清冷的聲音響起,她‘好心’提醒著身旁的男人。
“你從沒把她當(dāng)回事過?!痹S硯直截了當(dāng)?shù)慕掖┝怂?p> “我……”顧瑜剛想辯駁,下一瞬,她的唇被封住了。
頃刻間,腦袋一片嗡鳴,仿佛電流穿越了全身每一個細(xì)胞。
許硯即便再動情,也不曾吻過她,可今天……
她來不及思考,身心已淪陷其中。
完事之后,顧瑜閉著眼睛微微喘息,手不自覺的撫摸著小腹。
三個多月了,恐怕還沒有穩(wěn)胎,會不會有危險……
“你好好睡,我還有事?!?p> 她的身體上還殘留著他獨有的清香味,許硯卻要全身而退了。
顧瑜沒有言語,直到‘砰’的一聲,房門被關(guān)上,她才掀開眼眸,眼底一片清冷。
他把自己當(dāng)成什么?
發(fā)泄的工具嗎?
顧瑜頓時興致全無,起身開燈,準(zhǔn)備收拾行李。
本來這趟旅行就是被沈佳瑩硬拉來的,當(dāng)初沈家不過是救助幾千塊錢,錢也還了,恩也報了,她不可能一輩子虧欠沈佳瑩。
天才蒙蒙亮,顧瑜沒有打招呼獨自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