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線索浮現(xiàn)
沈佳瑩也沒想到到了這種時(shí)候,顧瑜竟然還能反擊,她眼中只有殺意閃爍。
清脆又微弱的響聲忽然響起,如果不是顧瑜一直在凝神聽著,很可能會忽略掉聲音。
大約是面具壞了,沈佳瑩不再說話,只是掐住了她的脖子,又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
臉上火辣辣的感覺提醒著顧瑜此時(shí)的處境,可是她眼中的憤怒卻也滔滔不絕。
警方調(diào)查了這么久,可兇手居然就是她一早懷疑的人。
如果沈佳瑩能夠通過假死脫身,但這一件事情背后就定然有所助力。
顧瑜忽然就冷靜了下來,不言不語,眸中只有點(diǎn)點(diǎn)寒霜,大腦迅速思索,考慮著脫身之法。
眼看著顧瑜不再反駁沈佳瑩,仿佛也覺得無趣,直接扭身離開了這里。
聽著鞋跟與地面碰撞的聲響,顧瑜渾身冰涼。
她根本走不出去!
“我要喝水?!鳖欒と匀槐宦榇字鴴昝摬婚_,她冷冷的開口以命令的語氣吩咐。
脫身的第一步,就是離開這個要命的麻袋。
圍在四周的人仍然不為所動,仿佛她剛剛并沒有說話。
早在之前上面的人就已經(jīng)吩咐過了,不管顧瑜提出了什么樣的條件要求,都只當(dāng)沒看到?jīng)]聽到。
“我要是渴死在這里,不知道那位夫人會怎么樣?!?p> 顧瑜咬牙切齒開口,隱隱已經(jīng)知道了夫人的身份,除了許夫人以外,沒人對她恨得這么真切了。
不過這也能算作是一個線索,許夫人既然知道沈佳瑩在哪里等出去以后,她只需要抓住一個人調(diào)查就行。
“你就算是死透了,夫人也會好好的,如果妄圖以性命來要挾我們,那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p> 終于有個黑衣人給出了回應(yīng),語氣冷凝,就仿佛顧瑜是什么十惡不赦之人,話語之中的嫌棄,更是赤裸裸的展露了出來。
顧瑜不由得抿著唇,眼中有寒意洶涌,如果連麻袋都取不下去,何談逃脫呢?
不過,這群黑衣人應(yīng)該是許夫人身旁比較貼身的那一群的,也無法收買。
顧瑜就靠在這里,任由她有千萬般的計(jì)謀,可看不到對手,這些計(jì)劃就都無法實(shí)施。
也不知道許硯那邊怎么樣了......
許硯那邊,調(diào)查隱隱有了些到達(dá)瓶頸的意思。
車輛四通八達(dá),朝著不同的地方走去,每一輛車上都有一個麻袋,拙劣的手段,可是卻偏偏很容易混淆的人的視線。
許夫人坐在一旁,看到許硯陰沉著臉,只是笑了笑。
“你呀,就是太年輕才會被人騙了,那女人不就是看上你的錢了嗎?”
“我年輕的時(shí)候只想找一個愿意為我花錢的人,不希望我兒子也會找一個這樣的東西?!?p> 她的語氣倒有幾許嘲諷,拿出了一旁的小鏡子,認(rèn)真端詳著自己這張干干凈凈的臉,目光之中卻有了幾許懷念。
這張漂亮的臉蛋是花費(fèi)了大價(jià)錢做出來的。
年華老去,美貌成空,只有金錢才是恒古不變的。
她也曾經(jīng)奢望過真愛,可是后來就已經(jīng)明白了,愛情對于她這樣的女人而言是最假的。
許硯扭頭看著他,看著她一副自怨自艾的模樣:“是不是已經(jīng)被這些年的生活沖昏了頭腦,以為放眼望去女人都只能依附著男人?”
他說著,還看了一眼外面的那些女人,她們穿著時(shí)尚華貴,眼中有笑意閃爍,從容的行走在這里。
許夫人被許硯如此質(zhì)疑,手指便不由緊張的握成了拳,以理所當(dāng)然的態(tài)度反問:“不然呢?”
“下面的那位方總,以一己之力,開創(chuàng)了最年輕的化妝品牌?!痹S硯指了指下面的一個女人,她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鄭重且很有女人味,眼中含著幾分笑意,從容的游走在有許多男人的名利場上。
許夫人投去視線,瞥了一眼卻并不開口接話,只是看著許硯。
“公司的殼子是我借給小瑜的,可是能走到哪一步只有她說了才算?!?p> “從小到大你都告訴我,女人只能夠依附于男人,是不是?因?yàn)槟阕约翰辉缸冾^才妄想天下的人都和你一樣?”
許硯的聲音冷漠,淡淡的質(zhì)問話語就好像是裹著一片寒冰一般,狠狠的在許夫人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她原本還能勉強(qiáng)撐著的尊榮,此時(shí)一敗涂地,只能咬著唇,微微仰著腦袋,如此才會顯得自己不那么失敗。
“我記得在你剛剛進(jìn)入許家的時(shí)候,我爸也是給過你機(jī)會的,是你把錢全部都掏空了?!?p> 許硯舊事重提,他本來就是一個私生子,許夫人也是小三上位,在家中的地位自然不穩(wěn)當(dāng)。
為了能夠多給許夫人一些臉面,許先生當(dāng)年也是送過不少東西的,其中最惹人注目的就是一個公司。
如果只是經(jīng)營不善,還能找專人來打理,可從一開始。許夫人就沒有想過發(fā)展自己的事業(yè)。
她拿著本應(yīng)該投資給公司的錢出去做美容,找小姐妹們開party,硬生生把自己活成了金絲雀。
許夫人聽著許硯把過往的事情一件一件的揪起來,眼中忽然便有火光涌現(xiàn)。
她抬手,就在許硯的臉上扇了一巴掌,清脆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屋子之中格外的刺耳。
“對不起,兒子,我不應(yīng)該打你的,快讓媽媽看看有沒有頭了?”
許夫人忽然就冷靜了下來,看著許硯眼中寫滿了心疼。
許硯的目光沒有半點(diǎn)波瀾,仿佛未曾感受到臉上的疼痛:“你一直都是這樣的。”
若非是許夫人如此,他又怎可能會對年幼之時(shí)的幾顆糖果,念念不忘?
“你要是非要一意孤行,那就去吧?!痹S夫人的臉色一點(diǎn)點(diǎn)沉了下來了,她冷冷的丟下了這話,直接轉(zhuǎn)身便離開了,留給許硯一個背影。
門外的黑衣人猶豫了一下,到底是沒有伸手?jǐn)r著。
許硯就這么坐在那里,目光之中沒有半點(diǎn)波動,只是輕輕揮了揮手,很快就有人跟了上去。
他和許夫人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談過心了,而之所以愿意做到這一步,只是因?yàn)轭欒ぁ?p> 只要許夫人離開,他們很快就能找到顧瑜的蹤跡!